越过一道道的丘陵,我看到小楼突然停在了一块突起的岩石上不动了。
我朝叶凝挥了下手,示意她也不要动。
我对叶凝说:“小楼现在进入到了一个完全自我的气场中,他想要突破的话,就得凭一人这之力从气场中走出来才行。”
叶凝点了下头后又说:“你刚才怎么那么轻松地干掉了马玉虚。他本事可不是一般强啊。”
我说:“节奏和规律,掌握他身体力量组合的规律,从这个规律下手,就能给他破掉。这个规律,不是凭空想像的,它存在于空间中,却又看不见,摸不到,只能去感受。同样,这个规律也是玄德的一种。”
叶凝:“是什么?”
我答:“天干地支。天干地支一共二十二个字,但这二十二个字。它代表的是二十二种能量。”
“肉眼看不到,一如我们体内的营卫二气,经络之气,等等这些非物质化的东西一样。你可以把它说成是暗物质的一种。但它可能又不是暗物质。因为科学尚没有办法去证明它。可以证明的是······”
“正因为有了天干地支的格局,运转,才有了我们这颗充满无数生机的星球,才有了我们人类,才有了动物。如果历法不在,天干地支中的力量消失,地里将不再长粮食。动物将不再生长,万物最终也会归于错乱。最终,我们的世界也会毁灭。”
“什么是玄德,天干地支,历法。阴阳,五行的交替,消耗,等等这一切就是玄德。有了玄德出现,才有了道,道做为本源,通过玄德的表现,就有了这个世界。”
叶凝喃喃说:“二十二种力量,十二地支,十二生肖的故事。”
我说:“伟大的先祖在上一次文明消失的时候,为了让后辈的人知道这二十二种力量。知道天干地支,所以对应了十二种属相。”
“还有,凝子你知道天干地支有多久了吗?”
叶凝扭头问:“多久了?”
我说:“现代考古证明,夏商之前就有了。那个时候,甲骨文中就有了天干地支存在。”
“实证的科学中,天干地支以六十为一循环,六十为一甲子。现实中,六十秒是一分钟,六十分钟是一个小时。一个圆是三百六十度,将三百六十度分成六等分,每一分都是六十,而六等分,每一分是否代表了一道呢?”
叶凝怔了。
我又说:“六道轮回,六道······六六三十六,这些数字真的非常有趣。”
我朝叶凝微微一笑说:知道这些,你难道从中领悟不出什么吗?”
叶凝:“悟出了,说不清,道不明。但是······”
她摇头一笑说:“小楼好像惹上那群人了。”
我说:“过去吧,我去对付那个会发电的人体发电机,你盯着小楼,注意,跟他不要走的太近,另外防止有人对小楼下暗手偷袭。”
叶凝:“妥妥的,明白。”
真正实修的玄德同样也是无法用语言描述的。他肠木弟。
那是存在,就在那里,不能主动感受,只有做到了,证到那一步,自然而成的东西。
比如我现在,每迈出一步,每动用一分的力量,我都感觉体内的每一个细胞,每一个小分子,都在不停地进行着突变。
而这种突变的结果,不是让我变成一个所谓的什么基因强化人。
这让我更加的接近,天地之间这个大大的玄德道场的频率。
我每走一步,我就多掌握了一种频率。
然后,在与人交手的时候,我要么是轻松的合上,要么寻找到对方频率中的弱点。转尔通过五行,阴阳,易经的基本思想,将其诱到一个临界点上后,再一举击碎对方的频率。
这种说法其实也不是很准确,因为毕竟道,玄德,这两样东西它是说不清楚的。它是需要一个做,踏踏实实,脑子里什么都不想的做。
因为毕竟我是人类,我不是仙人,另外,文字,语言的表达,实在有限。
我和叶凝往前掠行。
临分开的时候,叶凝问我一句:“你说的天干地支,还有经络等等这些东西,都是谁发明的呀。”
我大声回:“是一群刚刚学会生火做饭的原始人,天天闲的没事干,硬想出来的。还有,经络穴位是他们没事扎自已玩,玩出来的。”
叶凝:“骗鬼吧。”
唰!
我俩分开后,各自朝了一个方向遁去了。
以前我也在想,为什么不把事实真相公开。现在我懂了,公开了真心没有任何好处,除了给一些牛鬼蛇神,大仙大师招摇撞骗制造一个良好的生存土壤外,真的没有任何好处。知道了,并没有用。就像道德经的思想那样,懂再多,不如踏实的做一步。讲一千,一万件事,不如好好的做一件事。
做成了,暗含了玄德之能,自然道就过来助力喽。
叶凝拐去的方向是一群实力并不怎么强的人,我去的这个方向,面对的则是几个气息古怪的家伙。
我朝着他,奔行了一百余米后。
唰!
三道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奔我掠过来了。
锵!
烈日中,刀芒现。
为首一人抬手就是一记霸烈劲猛的刀芒。
刀真的很漂亮,这一刀的劲气,神韵,真的非常赞,足以媲美之前我在内蒙沙漠中见到的温老板斩出的那一刀。
刀也就是气息的,有它本身独立的气场存在。
它内部的结构,金属的质感,分子,原子的结合,等等一切,都有其规律可循。
是以,我要做的就是听。
在电光火石的一瞬间,将这把刀听的清清楚楚,纤毫不差。
唰!
我拧身,探了两指,安在刀背上,顺着刀,向下一抹。
指肚划过冰冷的金属,我感知中看到的不再是一把刀,而是一堆堆的细微,它们沿着一个特定的规律密集地排列在了一起。
一直抹到了刀尾。
我轻轻一震。
心中领了一个念,这个念就是碎化,将它们打散,碎开。
砰嗡!
刀碎了。
雪亮的金属屑在阳光中篷起一团耀眼的雾气。
我拧身,错开一记冲到头面的大拳头,直接一抬肘,肘尖正好撞到了持刀人的肚子上。
砰嗡!
对方瞬间捂紧肚子倒在了地上。
我抬手,叭,一掌先给对面一人劈定了后。
我感知着后背上的一枚拳头,这个大大的拳头刚劲十足,带着简单的频率,正轰在我后背上。
我后背的肌肉一阵抽动。
很快我就合上了对方的频率,然后砰!劲气一冲,那人直接就倒飞了出去。
放倒了两个徒手的小高人,外加一个用刀的猛人后,我面前出现了一个穿着橡胶衣的古怪人类。
没错,他就是发电人常先生。
一个可悲的怪物。
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用力去撕扯罩在身上的橡胶衣,他的动作很快,几乎眨眼功夫,他就将衣服撕扯干净,然后露出了他赤果果的上半身出来。
他很瘦,没有什么脂肪,更加不见什么肌肉。
他脸上,身上的皮肤极其苍白,撕掉了衣服后,他站在那里,对着我搓了搓手,然后我看到他两掌中间,渐渐浮现了一缕噼啪作响的电火花。
他嘴角淡出了一丝的笑意,好像对他的本事很得意,他对我说:“你就是关仁吧。”
我说:“是我。”
常先生狰狞一笑:“你会是死在我手下,功夫最好的那个人。”
说完了这句话,他唰的一下,就奔我冲来了。
他挥起拳头,指缝间隐隐有电火闪现,此外在他发电的时候,他全身的皮肤都呈现了一种奇怪的半透明状态,皮肤下的血管急剧扭曲,肌肉阵阵的抽搐,细胞正按着一种奇特的方式,拼命地释放着电流。
他打的是生命,真的是生命,他在把生命的基础能量耗尽。
章玉山骗了他,九眼勒子的脉源不会帮他,他这货根本就是一个悲剧。
事实上,如果哪位师父能让他身上的电流彻底消失,他才是真正踏入到正途了。
眼下这样儿······
算了,我想那么多干什么,不如提前让他解脱吧。
我唰闪了一下。躲开了他的第一道攻击。
这种发电人,确实能给人以强大的心理压力。当然,那是建立在不了解的前提下。
事实上只要稍微观察一下这个常先生,就会发现他虽说电力十足,可是他没有武者的速度,单纯,一个人元丹成就者的速度都没有。
所以,他打不中我。
他一次又一次的挥拳,电光在他身体附近闪烁,他两脚在移动间,能量场散发的强大热能甚至把一丛丛的灌木点燃,可是他打不中我。
他狂吼着,追着我来打。
我一边轻松对付他,一边扭过头去看小楼。
不出我的所料,小楼在打人,疯狂的打人。
他这是小小的入了一个魔。解决起来,应该不会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心念一转间,发电人常先生又冲过来了。
这时,我抓住了一个机会,伸两指对着他的眉心就打过去。
常先生眼见我打来,他笑了。
他没有闪,也没有避,而是摆出一副装x的样子过来应对我的手指头。
他一定以为,我会让他身上的电流给电到吧。事实上,他想错了。
剑锋指,透空打出一缕劲,并且在距离他眉心十公分远的地方,打出这缕劲。
劲出,正中眉心,我没有杀他。而是让指劲撞了一下他的脑袋。大脑受撞一身之神受到伤害,他就没有办法控制身上恐怖的发电能力。
然后当我撤指的时候。
叭!
他身体响起了一记清脆的电火花响。
我又向后退了一步。
呼的一下,一道熊熊的火焰就从他身体内部燃烧起来。
我远远地看着这一切,火焰生成的很快,燃烧的也快,眨眼功夫,他就化成了一滩细碎的焦炭。
这就是学习怪力乱神的下场。
再见了炭神,望你来世有一个美好的人生。
我转过身,越过那三个没死的目瞪口呆的武者,我快速奔小楼跑去。
这边一共七个蜡壳人,外加六个身手相当强悍的小高手。可如今,三分之二的人都躺在了地面上。
小楼仿佛一辆坦克般,轰,轰,来回冲撞,辗压着每一个想要冲上来的武者。
他的双眼已通红,杀气劲出,全身上下激流劲荡。
叶凝在远处看着这一切,她焦急,但是没有办法。我对着小楼,冷静地看了几分钟后,我朝他走过去了。
他眼里好像根本没有了我。
轰!
在一道劲气的加持下,他瞬间冲到我的身前,然后抬肘,一记在顶肘就撞上来了,我抬了云手,托住他的手臂往身侧一带的同时,我听出了他身上的频率,他的那个劲儿。
听出的同时,我一身的神,便将他的劲力合化到记忆中去。
砰!
小楼拧身一肘就打在了我的胸口上。
呼·····
衣服猎猎吹起。劲力尚没有落下,砰!
又是一拳。
我看着小楼,由着他打我,他就这么打了几百拳后,他啊·······小楼朝天发出了一记嘶吼,吼过,他眼中浮现了两行热泪。
小楼是重情之人,他因情在女人身上伤过,这次又因情在这个马玉虚身上伤过。两次的伤,让他很苦,很苦。
他吼着,泪着·····
我默默地注视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我感知到西南方向立着一个人影。
我抬头看去,那是一个戴了老花眼镜的枯瘦藏族僧人,他手里拿着一串盘了不知多少年的珠子,立在那里,喃喃自语般,念叨着什么东西。
小楼听到了那僧人的念叨,他木然转过头,然后他泪了。泪之余,他喊了一声师父!
下一秒,他迅速朝那个人跑去。
他跪在了僧人面前,僧人伸手轻轻摩挲他的头顶。
小楼郑重磕过几个头后,僧人朝我一笑,末了将手中那串盘了不知多久的珠子戴在了小楼的手腕上。
叶凝这时走过,她问我:“仁子,你说小楼能修成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这不是我说的,这是八爷说的,他说,小楼能修成韦陀。一种很伟大,很大的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