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静翌
屋里安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淡淡的龙涎香在空气中若有似无的荡漾着,采薇一阵心惊!
“喂,你到底要干什么?”
“呵!”
男人轻笑着,蓦地出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拖到自己的面前。
“我以为,以薇儿的聪慧,该知道我来干什么。”
“喂,有话说话,你别动手动脚的,滚开!”
采薇本能的一手护住自己的胸部,一手气急败坏的甩着,想要摆脱男人的禁锢。
然而,男人的手臂像一把巨大的铁钳,牢牢地钳住了她,任她怎么用力,都无法摆脱。
“呵呵!”
南宫逸忽然笑起来,邪魅的眼神扫过那只挡在她胸前的小手,嘴巴恶毒得不留余地:“都没有长出来,还挡个什么劲儿?”
采薇的身子倏地僵住了,停止了挣扎。
什么叫……什么都没长出来?
他怎么知道,她都……没长出来?
莫非……他看过了?
莫非……那天扒了她衣服的,不是那个侍女,而是他?
想到这儿,采薇的脸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羞怒窘迫的跪在榻边儿,颤抖的指着他:“你,你……”
南宫逸邪笑:“我什么?”
“你无耻!”
她恼羞成怒的低吼着:“你这混蛋,亏得我还救你一命,你就这样报答我?你凭什么用那种抓我?还剥了我的衣服,偷走我的肚兜……”
南宫逸眉心一蹙,淡声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放屁!”
采薇见他坦然的承认了,毫无愧悔之色,不禁勃然大怒。
“我什么时候迷晕你了?又什么时候扒光过你的衣服?偷过你的亵衣了?”
男人听了,冷笑起来,声音低沉黯哑,黑暗中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看清他森森的白牙。
“你做的,比这些还要过分十倍百倍,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吗?”
闻言,采薇倏地闭住了嘴,刚刚的泼天怒火,瞬间熄灭的没剩一颗火星儿。
没错
她来县里之前,是做了一件恶整他的事儿,就是在帮他上药时,借机用老乌龟给朝云的药,在他的后背上,写了一个大大的“贱”字!
可是,这能怪她吗?谁让他以德报怨,动辄就威胁她,害她那几日像只老鼠一样,整日里心神不宁,惶惶不安。
她对他所做的,不过是小惩大诫而已,又没伤他一根头发,没费他一文铜钱,他至于追到县里来找她吗?还特么的三更半夜的找上门儿来了!
“想起来了?”
南宫逸的声音传来,吓了采薇一跳。
“呃……”
她含糊的答应了一声,没说想起来,也没说想不起来。
男人靠过来,在她耳边不远的地方,语气凉凉的说:“那就说说看,你做了哪些过分的事儿?”
“这个嘛…。”
采薇闭上眼,算计起打晕他又不被父母发现的几率,最后悲催的得出零的结论,便垮下脸来。
“我……不该……往你的后背上,写东西……对不起……”
她垂下头来,沮丧得很!不是为自己的行为后悔,而是为自己的运气倒霉!
事儿是她做的不假,可谁能想到他会这么快就发现了呢?许多人,是一辈子都看不到自己的后背的,她想着,他怎么也得过了三两个月才能发现吧,或许在洗澡,被丫鬟发现;或许在和妻妾同床时,被她们看见!
而三两个月后,她们一家早就搬走了,如鸟入山林一般,他根本就找不到她,只好带着个“贱”字,一辈子窝囊的生活……
然而,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没想到,第二天就妖孽发现并追来了,且来势汹汹,事先给了她好几个警告,迷昏她,扒光她衣服,偷她亵衣,冒充她的师父,登堂入室……
看这情形,男人是被气坏了,不像是能轻易善罢甘休的样子,怎么办?怎么办?
“既然知道不该,你现在该怎么做?”
南宫逸逼视着她,攥着她手腕的大手紧了紧,把她几乎拉到了自己的怀里,她的身上,依旧是那股清新甜美的馨香,让人陶醉,心旷神怡!
“我……我帮你……洗下去……”
采薇无奈的低头,从怀中拿出洗药水,其实,那是她刚刚通过意念,在空间里拿的、
该死的,这会儿他们是在客栈里,为了不被爹娘弟妹们听到,她也只好被他欺负了;若此时是在荒郊野外,她一定会叫出长眉来,捏爆了他,将他的蛋蛋捏成渣,彻底废了他,看他还怎么狂?
吼吼吼!
男人不知她在想什么,轻哼一声:“算你识相!”
言罢,大掌一挥,黑色的锦袍无声落下,健硕的身躯如山一般出现在她的面前。他转了过去,雄健的后背对着她,低声道:“点蜡烛来。”
采薇惊道:“这个不行,万一被人看见怎么办?”
男人不语,侧首看她。
半晌,采薇叹道:“好吧,我(老娘)去拿!”
蜡烛燃起,烛光暖照,男人端坐在榻边,半低着头,感受着背后传来的阵阵微凉。她的指尖微凉,轻触到他的后背,如蜻蜓点水,一触便离开,却令他背脊倏绷,气息微屏。唇角间渐生暖意,似在享受着一般。
不用回头,他便可以想象到她这会儿的神情:冷着嫩白的小脸儿,一双晶莹清澈的大眼里,满满的都是愤怒,这怒火,与他,无半分杀伤之力,怎么看,都让他忍不住想上前去逗弄一番!
“好了!”
采薇收起药瓶,愤愤的说了一句,声音里带着隐忍。
南宫逸扬起唇角,缓缓回头看向她,笑得意味深长。
“你要干嘛?”
采薇反射般的警惕起来,男人的笑容,似乎是……不怀好意!
然而,南宫逸却没做什么,只懒懒的说了一句:“所谓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薇儿既然帮我把字洗了下去,我也理当帮薇儿把身上的字洗掉才行!”
“什么?”
采薇愣住了:“我身上有字?”
说完,她忽然想起自己被掳那天,自己不着寸缕的醒来之事了,难道……是那天?
她的表情龟裂了,差点儿被气得哭出来。
“你这混蛋,可恶!”
她低声咒骂着,抓着自己袄子的衣襟,不肯脱衣服让他洗。
南宫逸也不急,慵懒的斜依在榻上,似笑非笑的看着她:“真可惜,薇儿当日没有听落雪的话洗澡,不然,也不会这么麻烦了!”
“你什么意思?”
采薇忽觉不妙,瞪着眼睛,惊恐的看着他。
南宫逸慢条斯理道:“我的药性与你的药性不同,我的药如果涂在身上,当天用紫灵花泡一会儿,几日后药就会自动消失,如果没有泡,那就麻烦了,需要用解药洗上十几回,才能洗掉!”
“你这杀千刀的!”
采薇气极,肺都要炸了,轮拳打了过去。这一拳,用了她十二分的力气,打的位置,正是他的一处伤口!
南宫逸漫不经心的一抬手,将那只小拳稳稳的接在手中,轻轻向前一带,采薇便扑在了他的怀里。
又是一招之内被降服了!
咋回事儿?
这男人不是受了重伤,差点儿挂掉吗?为啥这么快就好了?居然还能跟她过招,更可恨的是,竟然还是在一招之内打败她!
她挣扎着,刚起身,没想到男人的手更快,一把扯掉了她的袄子,将她按在榻上。
“别动!”男人低声道。
说话间,手里已经多了一个晶莹剔透的水晶药瓶。
“我若是想对你怎样,那天在吉祥客栈就什么都做了,又何必如此?”
他说着,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长指一勾,玉色的亵衣已经被解开,露出白瓷一般的肌肤来。
采薇被迫趴在榻上,不能喊又不能叫,窝囊得牙都咬碎了,心里暗暗地下着决心,从明天起,一定要苦练内功,早晚有一天,要打败某人,把他剥光挂在城门上,示众三天!
南宫逸拿着药瓶,玉般白皙修润的长指流连在女孩儿的玉背上,掠过每一寸肌肤,便愈加珍惜这眼前的暖玉珠辉。
起初,他只觉得这小妮子与众不同,喜欢逗弄她,看她气鼓鼓的小包子脸,除此,并未感觉其他。
可是,当她弃他而去,对他置之不理时,他忽然觉得心中空荡荡的,像丢失了什么,却不知该怎样说服自己再去见她,当背后那个字出现时,他的喜悦是多于气愤的,因为,他终于有一个合理的理由来见她!
然而,当他满怀热情找来时,才发现,小妮子对他敌意甚深,根本不愿见到他,这本就让他感到郁闷窝火,可更让他郁闷的是,她居然被人给惦记上了!
那男人样貌出众,品行俱佳,对她也是一往情深,而小妮子对他,也有几分好感,若是任由二人发展下去,相信用不了多久,他二人便可以两情相悦,私定终身!
这个,是他忍受不了的,也是他必须要出面制止的!
小妮子已经和他同床共枕几日,而且二人已经‘坦然相对’过了,在他的心中,俨然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女人,所以,又怎么可能看着霍渊打她的主意而置之不理呢?
这些让人不愉快的苗头,应该尽快扼杀在萌芽状态中才行!
------题外话------
我来晚了,大家打我吧,但是表打脸,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