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烛似霓,芙蓉帐内。
南宫逸盘膝坐在榻上,眸光慢慢的游走在那片瓷白的软玉温香之间,女孩儿的玉背肤如凝脂,白璧无瑕,烛光下,那片玉白之上,竟还泛着一层柔柔的暖光,如暖玉珠辉,美不胜收。
怜惜的拂过这片美好的景色,男人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轻轻的动了一下。
现在,他已经可以确定自己的心思,虽然这令他感到难以置信,甚至是不可思议,但事实就是事实,他,已经对这个尚未发育的小妮子动了心!
这份心思令虽他震惊,但对此却并不排斥,甚至还有几分欣喜。
在这世间,终于有一个入得了他眼的女人了!
然而,此时,入了他眼的女孩儿,正睚眦欲裂,目赤面红的伏在榻上,心里将他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顺便还意淫了一下男人有朝一日落在她手里的悲惨景象!
来日方长,妖孽,走着瞧,她默念着!
男人掌心微热,缓缓的揉上她的玉背,她心中顿时一片恶寒,大掌揉过的地方,竖起寒毛一片。
注意到她背上的变化,男人面色一动,北方的冬天极寒,她的卧房中没有火炕,只有地龙,此是已是三更,地龙早熄了,寒气渐渐笼了上来,女孩儿赤着上身,怕是受不住这煞骨的寒气。
“冷吗?”
他问着,将那床芙蓉锦被覆在她的身上,大手伸进被子里,继续揉搓着,掌心越来越热......
“你怎么还没好?”
她极力的忍耐着后背上的滚烫,恨不能将那只越来越烫的手掌剁下来!
“快了!”
他声线沉沉,目光缱绻,她的背只有那么大的一块儿地方,他的大掌已经全部游走过了,再无借口再此流连。
收回手,女孩儿紧绷的身体一下松懈下来,甚至还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采薇的强烈排斥,让他感到很郁闷。
他已经视她为自己的女人,可她却视他为洪水猛兽,唯恐避之不及,昨日听暗卫汇报,她对那个霍渊的态度,可不是像他这样冷淡。
据说,抬眸在一起相处时,十分和谐、融洽,女孩儿非但不排斥他,还还俏皮的调侃他,打听他的婚事,一起在杏花村时,她处处维护他,唯恐他受伤!
而那霍渊,为了她,可以屈尊去李县令的府上求情,在身中奇毒的情况下,还能忍着对她礼相待,不去冒犯她。
如此种种,皆是两人互生好感的征兆,他再不能任由发展下去了。
南宫逸下了地,悉悉索索的穿上衣袍,从顺袋中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放在了她的枕边。
“这是什么意思?”
采薇披着被子,抬起清澈如溪的大眼,定定的看着他。
此时,男人墨色长袍已经穿在身上,那绣金线麒麟纹窄袖的织锦袍子,趁着妖魅的容颜,分外妖娆。
“这个,你拿着,以后,就别再抛头露面的到处去做生意了,好好的呆在闺中,做个闺阁女子,可好?”他声音轻柔,像是在哄孩子。
其实,他原本是想说:有了这些钱,以后就别再想着跟那个霍渊去做生意了,好好的呆在家里,不要再跟那男人往来!当然,他不可能这么说,他若是这么说了,小妮子不跳起来把银票砸在他头上都怪了!
然而,他的好意别人却并未领情。
穆采薇伸手拿过那沓银票,翻了翻,嘴角露出一抹笑来。
“呵呵,还真是大方,两万两白银,说送就送了,也好,我收下了,算是你对我救命之恩的报答,虽然你的命未必值这个价!”
“至于我以后做是还否还抛头露面,是否继续做生意,这些可不再你的管辖范围之中!”
南宫逸一滞,清隽无双的面容顿笼寒霜。
“你的救命之恩,日后我自有办法回报,这些银子,是让你从今以后安分的呆在家里,不可到处乱跑的!”
听他这么一说,采薇冷嗤了一声,不屑的笑道:“大神,你是不是管得太宽了,我是否抛头露面,是否安分的呆在家中,是否到处乱跑,和你没有一毛钱的关系,你凭什么来管我?”
被她轻视的态度气到了,南宫逸冷笑:“就凭我们曾经彼此坦诚相对过,同室共居过,同床共枕过,这些,难道还不够吗?”
空气凝结起来,一股冷意在空气中蔓延着,扩散着。
采薇神色一凛,忽然生出一种被狼盯住了的感觉,声音也无法淡定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南宫逸撩起袍裾,不疾不徐的坐在榻边的椅子上,直视着她,缓缓说出一句让她震惊到哭的话。
“我要对你负责,我娶你!”
“轰!”
采薇感到自己被雷劈倒了!
负责、娶她?这都哪跟哪啊?谁特么用他负责,用他娶她了?
他的脑袋被门夹了吗?就因为和他在一个床上睡过觉,而且俩人儿啥都没做,就要娶她,这是什么鬼逻辑?
采薇是现代人,具有现代人的思维和处世观,绝不会像那些古代女人一样,手被别的男人碰一下,就要不得不嫁给那人,以全自己的名节!
她的确是和妖孽坦诚相对过、同床共枕过,也曾给他上过药,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但是,她绝不会因此而委屈自己嫁给他,也不会因此而觉得自己的名节有亏,这件事,在她的眼里,根本就是一件无所谓的小事儿,如雁过无声,水过无痕,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根本不会对她的生活有任何影响。
妖孽如此看重这件事儿,在她的眼里无疑是愚昧可笑的,也是可憎可鄙的,她决不能纵容他这种行为!
“这位大神,如果按照您老人家的这套男女授受不亲的理论,那么帮您洗过澡、穿过衣的侍女,是不是也都理应嫁给您?因为你们也坦诚相对过啊,这样的话,您府中是不是已经快住不下了?”
南宫逸坐在她的对面,眸子紧紧的攫住她,不放过她脸上的一丝表情,当看到她脸上的那份鄙夷和不屑,心又往下沉了沉……
“我的近侍,都是男子,没有女人。”
“这与我无关!”
采薇冷声打断他,傲娇的抬起眸子:“我明确的告诉你,我不想嫁给你,还是省省您的责任心,该干嘛干嘛去吧!”
“你不愿嫁我,是因为霍渊吗?”
男人声音骤然变冷,如三九之冰,眸光瞬间凌厉起来,极具震慑力的看着她。
迎着那道阴鸷的目光,采薇有一瞬间的怔忪,这男人,从她第一次见到起,就是一副散漫慵懒、游戏人间的模样,要么就是一副儒雅温逸,翩翩佳公子的模样,还从未见过他有这样的神态、语气和表情。
“是因为霍渊吗?”
他继续问。
采薇回神,默默无语,她真的是对他无语了,她都说了她不想嫁给他,不用他负责,他还在这里只管追问个什么劲儿啊?她对什么人有好感,又关他什么事儿呢?
“是因为霍渊吗?”
他重复着,锲而不舍。
如此的坚持,倒叫她不好不回答了。
“是!”
她违心的答了一句,不为别个,就为绝了他的念想,既然他对她动了那种心思,就让她找一个挡箭牌来,让他死心。
“呵呵,很好。”
男人忽然轻笑几声,笑声诡异,辨不出情绪,笑罢,他起来身向门外走去,颀长的身影优雅从容,丝毫没有被拒绝的落寞。
行至门口时,他停了下来,回眸望着她。
“早些歇着吧,我明晚再来帮你洗字!”
“啥?”
采薇一呛,差点儿从榻上跌下来,她都已经拒绝他了,他还来作甚?
采薇连连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不劳您大驾了,你把药留下来就好,我自己能洗的,谢谢了.....”
看着她惶恐慌乱的样子,南宫逸自己不知该气还是该笑,他斜起嘴角,笑容中多了几分邪魅:“世间的事,除了能,还有想,你能是你的事,我想是我的事。”
这叫什么理论?采薇被气着了,瞪眼问:“你想的是我,难道不该听听我的想法?”
男人已经把门打开,身影一晃,融在了夜色中,门外,只传来了两个字:“不需!”
“靠——”
采薇懊恼的捶了一下床榻,心塞塞的,有一种逃不掉、躲不开的感觉!
闪身进了空间,她一气奔到自己的练功房,打开那本修炼内功心法的书,照着书上教的修炼起来,她发誓,要尽快的炼好上乘的内功,练到天下无敌,把那个敢于欺负她坏人,狠狠的拍到墙上去,抠都抠不下来!
一气练了一两个时辰,她又锲而不舍的跳到大竹笸箩的沿儿上,走了起来,越走越快,越走越稳,直到她累得没有一丝气力,才跳下来,泡到温泉里去解乏。
被汗液打湿的身上,照例的渗出一层浅灰色的物质,老乌龟曾解释过,这是人体内的淤毒,换做现代的话说,就是人体内的垃圾,等将体内的垃圾都排尽了,她的身体就会得到提升!
泡澡时,她特意将自己的后背搓了又搓,想将那妖孽写上的字蹭下来,也想将那妖孽手上的余温蹭下去。
蹭着,她忽然灵窍大开,她干嘛非要用那妖孽给她洗字?老乌龟是神医,洗掉她身上的几个字,对它来说就是小菜一碟,这是被那妖孽给气糊涂了,居然连这么弱智的事儿都没想起来!
丹房里,老乌龟正在睡觉,采薇急吼吼的闯进去,把它叫了起来,‘刷;的脱下衣衫,玉白的后背对着它。
“大仙,快帮我看看,我的后背上字你能洗掉吗?”
------题外话------
谢谢陪你到最后的亲的评价票,么么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