琅琊贺青语惊四座,反应最强烈的两个人是呼伦贝和肖安。
琅琊贺青的话,呼伦贝最爱听,正中下怀,这五年多呼伦贝一直对肖安情有独钟,而且完颜乎邪曾经给他们定过婚,虽说完颜乎邪是他们的干爹,但是当时的情况下,肖安和呼伦贝都是孤儿,因此完颜乎邪就是他们唯一的家长。
可是后来肖安上了山,见到了太子,就开始反悔,一定要嫁给太子,铁了心,谁劝都没有用。
今天肖安的娘回来了,呼伦贝想若是肖安的娘执意要给肖安定下这门亲事,肖安也许就会听她娘的话。
呼伦贝一听琅琊贺青这样说,心里很高兴,等着肖安的反应。
谁知肖安一听她娘的话,立刻站起来反对:“娘,我不同意,您怎么不和我商量就这样说啊?谁说我要嫁给呼伦贝的?我要嫁给太子,太子和我说好了,等他稳定下来就会来接我进宫的,我不会嫁给呼伦贝的!”
琅琊贺青一听肖安这样大胆,当着众人的面和自己顶嘴,朝着肖安走过来:“肖安,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肖安的声音立刻变小,但是还是坚持说:“娘,我不嫁给呼伦贝,我要嫁给太子!”
“啪!”琅琊贺青一个巴掌打过去,肖安的脸上顿时起了五个巴掌印。
“娘!”肖安没有想到娘会打她,捂住脸吃惊地看着琅琊贺青。
在座各位哗然,都从座位上站起来劝琅琊贺青。
“老嫂子,你这是干啥?”第一个站起来的是完颜乎邪,肖安和呼伦贝在他的帐前呆了五年多,他一直把他们当做是自己的儿女,看到肖安挨打,连忙起来制止琅琊贺青。
冯婆子第二个说话了:“大妹子,你的脾气还不小,丫头大了,打不得了,有话商量着说啊!别打她!”
冯婆子自己爱撒泼,可是劝起人来也条条是道。
呼伦贝看到肖安的娘打了她,也赶快挡住肖安,劝琅琊贺青,干娘:“您不要打她了,让她自己说了算吧!”
闫龙也过来拉了拉琅琊贺青:“你怎么打孩子啊?”
“打起来了,打起来了”,疯道士有两个爱好,一是爱喝酒,一是爱看热闹,现在一看打起来了,琅琊贺青打了肖安,大家都站起来围过去劝架,他高兴地拍着手叫好:“打呀,打呀看谁厉害,打呀!打呀!”
老王头一看疯道士不但不劝架,还拍手叫好,把酒碗往桌子上一墩:“你这个老东西,怎么没有好心眼子啊,看人家打架你给蹿火!”
“你才是老糊涂,她娘打她就是该打,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你眼睛拙,这个丫头不听话,不孝顺就是该打,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么能反抗母亲自己做主呢?这样的丫头不打怎么着,就是欠打,接着打,打得好!”
肖鼓原本想让肖安听了娘的话,顺利嫁给呼伦贝,可是一看肖安竟然把自己娘的话都不听,还当着众人的面和娘顶嘴,很生气地躲在一边,并不劝阻。
呼伦贝心里凉了半截,可是看到肖安挨打,还是走上去劝阻。
琅琊贺青气得浑身发抖:“你们都不要劝我,我是她娘,今天我说的话她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容不得她了,你们在座的都是证婚人,我今天就做主了,我是她娘,反了她了,呼伦贝,今天晚上我就让你和他入洞房,另外那个毡帐就是我给你们准备的洞房,剩下的人在这个毡帐和我的小屋里面挤着睡,我就不信治不了她!”
“好,好,好,老嫂子,你太有范了,太有当娘的范了,我一个外人,对你的女儿不了解,对呼伦贝这个小伙子不了解的,但是道理我是懂的,这个丫头就是混蛋脑袋,多大脑袋,多大混蛋,呼伦贝这样的好小伙子才是你要嫁的人,不要心高意大,心高则命薄,你要懂得这个道理,听我话,听你娘的,你娘打你打得好,做主做得也对,我和你娘想的一样,就是,今天就给他们拜堂成亲,晚上就入洞房,这个丫头不懂事,你做娘的就要给他做主,免得将来她后悔晚了,哭都没有地方哭去!”疯道士拍手叫好之后,跳到肖安和琅琊贺青之间,对肖安说。
呼伦贝此刻看着疯道士,无限的感激,看看肖安,期待着肖安回心转意。
可是肖安不敢对她娘发火,却转过头来对疯道士说:“你个死老头,瞎管闲事,这是我们家的事,与你何干?河边拴不住你这个多嘴驴!”
“什么,什么?你竟然敢骂我,今天我不教训教训你这个小丫头,我让你不知道什么叫规矩!”疯道士原本和老王头拼酒已经下去了好几碗,现在借助酒劲,听到肖安骂他是多嘴驴,火冒三丈,撸起袖子要教训肖安,癫僧人一看大事不好,赶快窜过来拦住了疯道士:“师弟,你怎么和一个小丫头一般见识?到人家来喝酒,还要打人家的丫头,没有这样的道理,让她娘管,你快坐下,快坐下喝酒,老王头等着你呢!”
“喝酒,对了,喝酒,接着喝,我告诉你啊,小丫头片子,爷爷我忙着拼酒呢,不能坏了规矩,等我拼完酒再找你算账!你家也一样,我只认理,不认人!”疯道士一听拼酒的事情,立刻返回来,挨着老王头坐下。
完颜乎邪一听疯道士不闹了,对大家说:“都坐下,都坐下,消消气,接着喝酒吃肉,肖安的婚事不忙,咱们饭后从长计议啊,都坐下!”
肖安原本是挨着娘坐着的,现在故意往冯婆子身边挪了挪凳子,故意给琅琊贺青一个后背。
“死丫头,我告诉你,今天你有两条道可以选,一个是嫁给呼伦贝,一个是让我打死你,你自己选!”
肖安转过头来对琅琊贺青说:“娘,我这两条道都不选,我自己也有两条道,一个是嫁给太子,一个是出家当姑子!”
上官婉兮终于开口了:“有些人啊,心比天高,命比纸薄,原本是当丫头的命,偏偏要当什么太子妃,丑小鸭是变不成白天鹅的,认命吧,听你娘的,嫁给该嫁的人!”
肖安一听上官婉兮开口了,把对娘和火和对疯道士的火一并撒到了上官婉兮的头上:“贱人,什么地方也有你说话的份?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不就是一个从皇宫里面逃出来的罪妃吗?原本是在那里等死的,是被我十三哥误救出来的,现在皇宫还在通缉你,你知道吗?说不定一会就有人来把你抓了去,砍了你的头!”
“肖安,说什么呢,一码归一码,你说人家干什么?”肖鼓一听肖安这样揭短,连忙制止道。
可是肖鼓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闯进帐中,用剑指着毡帐中的人:“都别动,上官婉兮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