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那么多钱都亏在了方氏的手中,花念念双眸微红,咬牙切齿的握紧了拳头,恨声道:“贪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个方氏,我一定不会放过她!”
正说着,那边一个步伐稳重的年轻人来到了身前,朝着庄时宴拱手禀报:“主子,人已经抓到,请您过去处置!”
二人得了信,便径直走进了花家茶行。
因着要处理内贼,又不能耽误生意,所以审讯就设在了后院暗室。
这里昏暗一片又极其隔音,本是存放茶团的地方,如今却变成了花家的审讯室。
见着花念念和庄时宴漫步走了进去。
那方文理扬声便道:“堂堂花家,竟私设刑房,囚禁老百姓,你们就不怕被官府知道吗?”
话中似有威胁,豆大的眼中满是嚣张怒意。
一身棕色绫罗绸缎,裙据铺了满地,头上束冠的,竟然是一块上好的白玉。
“你哪有一点老百姓的样子,看你穿的绫罗绸缎,和头上戴的白玉冠,竟也比花家的主子穿的都好,你这是一个管家的态度吗?”
花念念鼓着脸掐着腰,眼中满是怒火。
在她眼中,这不是一个普通的花家管事,而是贪污了花家几十万两白银的人。
满哗哗的银子,竟然差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跑了,这让人如何不生气?
听见花念念的话,那方文理颇有些得意的昂首道:“我且不是花家的家奴,又没有买卖自身,非奴籍,如何不能穿绫罗绸缎?”
他仗着方氏的势,在茶行耀武扬威,因着收拢了不少银钱,所以人倒是狂妄了起来。
见着花念念和那方文理对峙,庄时宴沉默的站在一旁,稍稍抬手便有人奉上了账本,和方才在方文理房间搜出的东西。
修长手指在那包袱中略略翻了翻,庄时宴方才抬眼看向那方文理,沉声道:“这包袱中,有许多以你的名义存在通州钱庄的银票,你不会不记得吧?”
“当然记得!”
方文理微微颔首,遂理直气壮道:“这都是十两一张的银票,乃是我这些年在花家茶行管事的工钱!”
他身为方氏的兄弟,虽然是普通老百姓,但因着是姻亲的缘故,所以这工钱,比那个家生子高上几两白银。
“可是这里,光存银就有大约十万两白银,难道你的工钱也有十万两白银吗?”
庄时宴目光定定的看着他,黑眸中有深深的诡异之色。
那方文理听见了他的话,有些惊奇慌乱的道:“你莫要乱攀扯人,什么十万两白银!那里明明只有五百两的银票!皆是我在花家管事所得!”
听他否认,庄时宴微微勾唇冷笑。
“可是这印章,是通州钱庄存银钱十万以上才能得,上面还刻有你的名字,如果这钱不是你的,那又会是谁的?”
燃烧的火把不停闪烁,照在庄时宴脸上,莫名的映出了一股子邪气。
见着他笑,那方文理莫名背后一凉,忽然想到长姐嘱咐自己莫要让这位公子看出名堂,遂心中更为谨慎了几分。
遂云淡风轻道:“不过,是一枚普通的印章而已!”
审讯方文理时,花念念早在一旁忍了多时。
听见这个方文理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管事,便能贪污十万两白银,虽是积年累积得的,可是心中到底生气。
抄了身边壮丁手中握着的鞭子,她便狠狠的朝着那方文理身上抽去!
“你们方家都是蛀虫吗?一个普通老百姓,有幸得我花家照拂,竟然让我花家有了几十万两白银的亏空!”
花念念恨极了姓方的人,更恨的是方氏吃了那么多年的花家饭,到最后竟然还能联合外人诬陷花家通敌卖国。
白眼狼都没这么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