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花念念怒了,庄时宴漫步走到了她的身边,将那枚刻着方文理名字的印章给了她。
“宴哥哥?”
花念念嫩白的手捏着青玉印章,大大的星眸看向庄时宴满是不解。
“零花钱!”
说罢,庄时宴将那包袱扔地上。
“此番,倒是冤枉你了,既是那印章证明不了什么,你也不必留着了,赶快离开吧!免得方姨娘担心!”
他神色淡淡,话落后,便转身离开了暗室。
花念念跟着庄时宴,本以为是满心的底气过来抓贼,谁知道他竟然这般轻松的放过了方文理。
见着一行人真的离开了暗室,花念念急了。
看了看跪在下首一脸得意的方文理,又看看庄时宴渐行渐远的身影。
忍不住有些气脢的跺跺脚,惹得深绿色绣花鞋上面的粉色小桃沾了污渍,才抬起步子,急匆匆的走出了暗室。
待出了花家茶行,看着庄时宴真的上了马车要离开,而那边方文理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抱着包袱形色诡异的出了花家商行。
花念念三步做两步的跑到那马车前,伸手拽着庄时宴的袍裾。
神色急切,偏又楚楚可怜的道:“宴哥哥,你怎么能将他放了?”
他们今日来,不就是为了抓人吗?
怎的,庄时宴不安常理行事?
“没有证据,如何抓人?”
庄时宴说着,伸手一拉,便像是提小鸡仔一般,将花念念提上了马车。
见着二人上了马车,小厮连忙扬起了鞭子,赶着马车徐徐离开。
花念念晕头转向的上了马车,感觉到马车已然在行动,神色难得的有点挫败。
她重生后,好不容易退婚,又破坏了花嫣然的婚事。
本以为,事情已经往好的方向发展。
谁知道,今日那方氏贪了花家茶行的事还没有查清就这样放弃了。
想到这里,花念念心中有些生气,转脸坐到一边去,不想搭理他。
只是,庄时宴颇有耐心,见着她生气,倒也不说话,只是拿起一旁放置的烤鸭,使着湿透的棉布净了手,一块一块的将烤鸭分好。
浓郁诱人的香气飘到了花念念的鼻尖,让她本就饿了三分的肚子,又咕咕叫了起来。
只是,想着刚才的事,花念念双手抱怀,面朝一边,心中不停默念,有点骨气,有点骨气,不就是一只烤鸭嘛!
“再不吃,烤鸭就凉了,这可是我命人专门去排队,等到的满香楼今日烤出的第一只烤鸭!”
明明满是油污,有些不雅的食物。
他剥的时候,却是一派的优雅闲庭。
浓色宽阔的袍裾,落在花念念的脚边,与她的青梅色罗裙交缠,倒是有些奇异的暧昧。
听见他的话,花念念这才问出心中疑惑:“宴哥哥,你是有把握将此事解决,才不在花家茶行那里抓方文理的吗?”
她虽然有些着急,但是心中也明白,庄时宴这个人是极聪明的。
虽然不能自信他会真的帮助自己整顿花家茶行,但是他那样聪慧的一个人,若是真的被方文理耍了,心中定是不会甘愿。
如此,才会有此一问。
“是!”
见着庄时宴点头,花念念放心了。
只是令她没有想到的是,烤鸭刚吃完,他们的马车就又回到了原来的地方,花家茶行。
而此时花家茶行门口,正闹的沸沸扬扬。
围观的老百姓群情激奋,仔细一听才知道。
原来是花家姨娘的兄弟在花家茶行打工,竟贪了花家十万两白银准备逃跑。
可是他不小心摔倒,露出了包袱里的钱财,被大管事发现后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