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事情闹大,庄时宴上前拍了拍花念念的肩膀。
“咱们该进去了!”
他在提示花念念,目的已经达到,该进行下一步了。
得了提示,花念念连忙上前使劲拉住方姨娘:“姨娘莫生气了,不就是十万两白银吗?不值得。
咱们还是进去让大夫给方小舅舅诊治一番吧,万一真打伤了可怎么好?
这钱财哪里有人命重要?”
说着,更是指使着小厮去医馆请大夫。
她一副不在乎钱财,只在乎方文理生命的样子那般认真。
若非庄时宴就站在身后静静的看着他们像小丑一样闹,方芷兰真的就信了她的话。
只是,她心知肚明,有些话,还是关起门来说的好。
想着,方芷兰放下了手中的木棍,朝着花念念福了福身子道:“多谢大小姐成全了!”
见着方姨娘还挺配合,花念念松了一口气。
便朝着那些围观的老百姓深深的拱手一礼道:“一些家事,让各位看笑话了!今日花家茶行的茶团,八折出售,还望各位莅临海涵,多谢多谢!”
眼见着花家人已经带着那方姨娘和方文理进去了后院。
老百姓们也是说散就散了,只是吃了一肚子八卦。
有些人倒是精神了不少,只满腹打算着要如何回去给人家说今日听来的稀罕事。
见着人群已经散个干净,道路也已疏通。
花念念吩咐花顺,往临近一条街的各家商铺都送了小礼赔罪。
毕竟,今日闹的这般大,堵了路,虽然时间不久,但是总有影响。
只是,花念念做事有礼大方,倒是收获了一众好评。
外面的事情落幕。
内里的事情又起。
后院厢房内,方姨娘也不复方才在外面那般贤惠。
见着花念念回来,便硬声道:“我弟弟并非是花家的家奴,你们花家没有权利处置他,快把人给我交出来!”
她虽然满腹心机,可是来这里的时候行之单影,并没有带多少人。
所以,眼见着方文理被带走,只能找花念念要人了。
见她不像从前一样,总是捏着一方丝帕泪雨绵绵。
花念念暗笑:“想不到姨娘,也有露出狐狸尾巴的一天!”
说着,便端坐在厢房内的太师椅上,微微靠着。
端起了一旁丫头早已泡好的君山银针,慢慢的品尝了起来。
“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方姨娘微微低头,身上的玫红色罗裙难得的有些晦暗。
见她不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花念念看向一旁的小厮疑惑道:“庄公子把人带哪了?”
怎么一眨眼的功夫人就不见了?
“带到洗漱房去了,说是让人好好伺候方管家洗漱一番。”
那小厮恭恭敬敬的回了话。
在场的两人,花念念和方姨娘的心思却不一。
点点头,让那小厮退下。
转眼却见,方姨娘这边已然惨白了脸。
花念念虽然有心嘲讽,但是见她被吓的这样狠,还是有些疑惑。
不过,她没有一点劝解方姨娘的心思,只是声音淡淡的道:“也不知道,宴哥哥能问出什么来?”
谁知,话音刚落,对面的方氏便已然从太师椅上滑了下来。
脸色苍白一片,豆大的汗滴接都接不住!
“方氏?你没事吧?”
千万别死在我这里啊!晦气!
花念念颇有些嫌弃。
这方芷兰肯定有隐疾,不然怎么老是出汗。
谁知道方氏听见花念念的话,反而反问花念念道:“你知道,你的宴哥哥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她跪坐在地上,眼中,似有惊恐,似有怜悯,似有嘲讽,似有羡慕。
这些情绪,皆是对着一个人,花念念。
“什么人?”
花念念怔住了,手中的茶杯有些不自然的放在了方桌上。
难道,方氏知道庄时宴的真正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