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庄时宴的真正身份被暴露,方氏会怎么做?
告诉郡守府?
找人来杀庄时宴?
想到,最近庄时宴帮助自己的事,花念念颇有些后悔。
她虽然有心和庄时宴联络感情。
可是,却没有想连累他的想法。
万一,他真的因为自己,暴露身份不能回京。
那她死一千次都不能够!
花念念神色虽无变化,心中却有千万个念头和算计一闪而过。
而最坚定的想法就是,如何才能不让庄时宴暴露身份。
比如,杀了面前的人!
方氏不知,她一句话引来了花念念这般多的念头。
只是,看到花念念团子一般娇嫩的脸颊上闪过一丝杀意,一股凉意从脊骨处上串到四肢百纳。
她从未看到,花念念满是杀意的模样。
于是,口中的话,也不敢再说出口了。
“我只是觉得你的宴哥哥格外神秘,在花家那么多年,老爷都不愿招惹,所以有些奇怪罢了!”
其实,心中却是想起,自己刚进花家的时候。
大夫人刚去,她为了试探庄时宴,便使着一个娇软的丫头去勾引了他。
谁知道,第二天早起,房梁上便挂着,那个丫头的骨头!
骨头剔的干净,便是那丫头的脸都保持的平整干净,好似睡着了一样。
她吓死了,稍稍睁眼闭眼,却见那骨头已然被人带走了。
若非地下有一滴血迹,她真当自己出现了幻觉。
后来,那丫头消失,她也不敢再提。
可那个时候,庄时宴,也才十一岁!
想到这里,方氏看向花念念的神色有些意味不明。
也不知道这丫头,平时和庄时宴怎么相处的?
花念念见着方姨娘云淡风轻的略过了此事,心中到底对方氏留了个疑影。
而那边,庄时宴已经带着洗漱干净的方文理回来了。
那方文理干干净净的,皮肤无一丝外伤,神色正常,好似没有受过虐待。
而庄时宴入了厢房,给了花念念一叠纸,便坐在一旁喝茶去了。
花念念打开那纸一看,上面满是方文理这些年如何,如何贪污,如何如何给方姨娘送钱的的证词,还按了红红的手印。
只是,翻来覆去,都是贪钱的来龙去脉,倒是没有其他可疑之处。
“证人证词都在,可以送官府了!把他带走!”
花念念生气的扬手吩咐,不仅生气的是,贪污这些钱财对方氏并没有多大的影响。
更生气的是,这钱寻不回来,全部进了方氏的口袋!
只是,作为一个管事,贪污主家的钱财,方文理这个人也毁了。
听见花念念的吩咐,方氏连忙起身拦住了方文理。
“我不是说了,他不是花家的家奴,你们没有权利处置他吗?”
只是,她的质问声说出口,花念念看见她却像是看见了一个傻子似的。
“是啊,他不是家奴,花府无权处置。但是他贪污主家的钱财,这官府总是可以处置的吧!”
说着,白嫩包子的脸蛋上,看向方氏的星眸,满是嘲讽笑意。
见着花念念这般,方氏逐渐冷静了下来,眼中闪过一丝深寒:“花念念,往日,我倒是小看你了!”
从前,她总以为花念念好糊弄,只要好好哄着就行。
谁知道,有一天竟然也能栽在这个草包手里!
“姨娘谬赞了!这不都是您教我的吗?”
往日,方氏的那些算计,花念念都看在眼里。
她虽笨,再者因着品性和方氏不同,学不得十成十。
但是耳濡目染,总是能学点的。
只是,今日虽然不能追回银钱,但是能重伤方氏一次。
她也是神清气爽!
但是,方氏见着她执意要将方文理送官,竟然也难得的变了态度。
“既是罪证确凿,你送吧!”
她一副不太在乎这个弟弟的模样,倒是让花念念忍不住感叹此人凉薄。
不过,方文理还是在她的吩咐下,被花管家送到了县衙。
方氏见花念念不吃自己那一套,看着方文理被送到了官府,也是转身离开,跟着他去了。
见着她像个老妈子似的。
花念念坐下碎碎念:“这个方氏,还以为县衙是她开的,说去就去,难道那县官还能听她一个姨娘的话?”
她极其看不惯方氏的一举一动。
谁知刚抱怨完,便听得耳边一声清冷悠悠道:“谁知道呢?”
抬眼却见,庄时宴坐在那里,手中不知从哪里存来的书,正看个认真。
就如庄时宴的叹息一样,午饭时间还未过,花念念就被打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