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顺义愤填膺的回来告状,说县衙知晓方文理贪花家的钱财,竟然连收监都不曾。
不知,方姨娘到底进去说了什么,不到一刻钟人便被放了出来。
更令人生气的事,方氏当着花顺的面,将那个证言证词撕了个干干净净。
而那个证言证词,还是花顺刚交到县衙的。
“你说这气人不气人?一个姨娘而已,怎么能有这般大的本事?”
花顺是个有点嘴碎的老头。
在花家待了那么多年,虽然有私心,但是在大是大非上,他还是向着花家的。
花念念听了一耳朵抱怨,忍不住让他下去忙。
只是厢房刚静下来,花念念便忍不住朝着端坐在一旁,安安静静看书的庄时宴抱怨道:“你说,我爹到底是从哪找出这么个人,怎的有这般大的本事,县衙的人都能说通?”
“郡守公子的小丈母娘,你说呢!”
庄时宴神色淡淡,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清新的药香将他裹住。
黑眸的眼神中,难得的有一丝的平静。
见着他一点都不生气。
花念念奇怪不已:“难道你早有预料?”
难怪他不把方文理的事当事的模样,也不生气。
处理整件事都云淡风轻的。
“只是一个小喽啰,处理了就行了,不必太浪费时间!”
庄时宴垂眸,余光瞥见那青梅色的罗裙上,一双牛奶般白嫩的手指不停的绞呀绞,眉眼微微上扬了几分。
“可是,白白亏了几十万两,都够我花一辈子了。
你说,那银子能去哪呢?会不会是方氏送给郡守府了?”
花念念也不相信,方氏能花那么多钱。
她虽然看起来奢侈,可是衣服首饰穿来穿去,带来带去,都是那几套。
只有郡守府,像是一个销金窝,也不知道一个府宅,怎么能花那么多钱。
虽然,花念念不曾将余下的话说出口。
但庄时宴听见她的话,眸色却是微暗了几分。
是啊,一个郡守而已,平常已然得了不少供奉,就有不少银两了。
得多大的亏空,才能不停的想办法从花家弄钱呢?
花念念见着庄时宴神色有疑,倒是微微收敛了自己的小心思。
他知道,庄时宴一向厉害,既是疑了方氏和郡守府。
那定是会去查的,她便可以高枕无忧,一心振兴花家了。
想想,花念念团子般白嫩的脸颊上,又充满的笑意。
好似,刚才的颓废并不能打倒她一般。
可是花念念还是疑惑的很:“宴哥哥,你刚才带着方文理去做什么了?
怎的他毫发无损的就回来了,还那么心甘情愿的写了证言证词?”
这才是她奇怪的地方,难道方文理被西域的催眠疗法催眠了?
可是看着庄时宴,也不像是会催眠人的样子啊。
“我什么也没做,只是把他的妻儿带到了他面前!”
庄时宴少年冷白的肌肤在日光下镀了一层光,狭长的漆黑的眸子无一丝异色。
可是,花念念却无端的觉得后背一凉,这真是捉贼先捉脏,擒贼先擒王,最好对付的,就是人的软处。
“怎么我就想不到呢?”
花念念无比奇怪的皱了皱小脸。
“因为你太弱了!”
“什么?”
花念念无比惊奇的看着庄时宴,什么是太弱了,为什么说她太弱了。
好似看出了她心中的疑惑,庄时宴道:“你知道他家在何处?知道他家有几口人?知道几时派人将人带来?”
他目光落在花念念的星眸中,满是耐心的道:“如果你够强,便不会觉得方氏是你的对手!”
他说的也没错。
花念念认真反思。
只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花念念好不容易决心振兴花家茶行。
那边种茶的庄子上就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