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思想被颠覆,花念念终于知道方氏和方文理的不要脸都是从哪学的了。
这都是,血脉遗传的呀!
可是他说得明明就不对,想这里面的弯弯绕绕有许多不对之处,花念念忍不住和李老理论了起来。
“您说这就不对了!那房产铺子,便是地契和管事都是我花家的。
虽然中间是我父亲交给了方氏管理,让她挣个零花钱花。
可是她做假账,减少上交公中的银钱,私下贪污这难道一点错都没有吗?”
她实在不明白,这人不要脸的,居然还能连是非都分不清楚了。
“既是你父亲给了她,那我外甥女就有权利收钱。什么贪污?你们花家是官家吗?
竟然也能用得上贪污二字?”
老头虽然年纪大,可是论起不论理,谁都比不过他。
且言语无忌,白色的胡子乱颤,嘴里吐出的话,气得花念念忍不住咬牙!
“当年方氏在青楼萋萋苦苦的时候,是我爹将她赎回来给她吃饱穿暖不受欺负的。
您既然说她是您外甥女,那当年您为何眼睁睁看着您妹妹将她卖入青楼?
您为何不花十两银子将她赎回来?眼睁睁地看着她深入泥潭,这是一个有良心的舅舅该做的吗?”
这说着,连花念念都忍不住可怜起方氏了。
被家人利用,被家人卖入青楼,难怪能为了活着,勾搭她爹做外室,隐忍多年才进府。
这都是被逼的呀!
可是李老浑然不觉自己有多对不起外甥女。
也不觉得自己的外甥女给人做妾有什么丢脸的,只当自己的生活越来越好。
如今却无便宜可占,便一点都不服气地敲了敲拐杖。
指着院子边上,缠绕着绿色的篱笆赶人道:“我方家的事,自有我方家处理。
且要不是你,我外甥年年月月哪里会差了我的孝敬!
你以为我稀罕你花家的工钱,比起我外甥给我的,只能算是九牛一毛!
我来这个庄园做工,就是为了我外甥能赚到钱才做工的,可不是为了花家!
你且走吧!你那茶叶我是不会帮你们看的。
就让那些茶都烂死在庄园里,看你收回铺子之后,如何挣钱?”
李老说着,苍老的眼中尽是嘲笑讽刺和狠毒!
花念念知道,自己和方氏已然势不两立。
这老头既是不愿帮她,再求也是无用的。
想着这里,花念念恨恨地看着那老头,白嫩可爱的包子脸满是怒气。
“走就走,我就不信,我连自己庄园里的茶叶都种不好!”
她本来只是一句赌气话,谁知那老头听见她的话,扬起一抹冷笑嘲讽道:“花家的大小姐,一个出了名的草包。连茶叶的泥都不曾沾过的人,如何能种好茶叶?真是笑人!”
“你!”
花念念伸出手指,瞪大了眼睛指着他。
却见人家迅速转身,关上了门,让她吃了个闭门羹!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走出篱笆园,她还感觉自己身上的血都热热的。
这么多年来,便是方氏耍心机陷害她,她虽然恨极了方氏,但都没有这么生气过。
身后跟着的一众管事,见着花念念生气皆都装起了鹌鹑。
只是花念念惦记着茶园里还有急事要处理,便吩咐人带着她去了庄园。
只是经过李老一事,花念念明白,管理茶庄任重而道远。
不是简简单单的两句话,打发了方文理那种蛀虫就能做好的。
而且,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事不如靠自己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