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你的妹妹呀!”
花飞鸿惊声道。
看向花念念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得如此不顾姐妹之情。
就连方氏站在他身后也是一脸的怨,好似花念念是什么大恶人一般。
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用这般指责的眼神看着,花念念心头一痛,垂眸道:“花嫣然私通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姐姐?带坏花氏族人名声的时候,可曾想过我这个姐姐?我不过是做了一件平常事,怎地就劳动父亲这般指责?”
“你……你你!”
被自己的女儿拂了颜面,花飞鸿指着她,手抖得说不出来话。
方氏站在一旁,见着要嫁妆之事竟然进行如此之艰难,便低伏小意地朝着花念念道:“大小姐,情之自然,这两情相悦便是圣人都不能克制,嫣然不过是一个闺阁女儿,如何能勘破苏公子的哄骗。
而且当时,你和苏家的亲事还未退。
本想着,你能在嫁到苏家之后,再照拂一下嫣然,谁知道你和苏公子没有缘分。
这也……怪不得嫣然啊!”
她话中之意,便是花念念心中还念着苏惊鸿,所以不肯帮助花嫣然。
见着方氏说话,老夫人端起面前的汤碗便扔到了她的身上。
“你这个出身卑贱的女人,自己不能给自己的女儿准备丰厚的嫁妆,就惦记别人的!”
她不喜欢方氏,特别不喜欢。
早在方氏出现的时候,她便给了方氏一笔钱,让她远走高飞。
谁知道,方氏竟然隐忍着生下了孩子,还在紫玉病中的时候登堂入室。
她便知,这个方氏,是个祸殃子!
“老夫人!”
方氏连忙闪躲,惊呼出声。
花飞鸿见着方氏被老夫人责怪,心中生气。
可是他不敢朝着自己的亲娘撒气,只能朝着花念念道:“不过是半副嫁妆,你怎能如此小气,如今嫣然正是急用的时候,你不如先让她用用,以后你的嫁妆,花府自然会给你准备新的。”
他眼睛瞪得像铜铃,怒气冲冲地看着花念念,希望以气势让对方惧怕。
谁知,花念念眉头微挑,却是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抬眼道:“父亲一个月也就不到千两的零花钱,如何给我准备嫁妆?
而且,你跟我要嫁妆,还不如向方姨娘要。
她这些年代行主母之责,花家茶行一直都在她手里握着,手里定是存了不少银钱。
她又没有儿子,将来能给谁,还不是要给花嫣然?”
没有儿子?
方氏听见花念念的话,忍不住握紧了拳头,垂眸掩去了恨意。
其实,她在入花府之前是有儿子的,但是那个儿子不是花飞鸿的血脉。
她为着不让花飞鸿看着膈应,便想办法送他去求学了。
可是没有想到,在花家这么多年,这肚子就跟被封着了一样,半个子都蹦不出来。
还被花念念这个小贱人嘲讽……
想着,方氏又开始装模作样,凄凄苦苦地小声啜泣起来。
花飞鸿见着心爱的女人哭了起来,连忙便将她揽入怀中,轻拍抚慰。
花念念好似没有看见一般,只站起身走到花老夫人的身后,轻轻地给她捏着肩膀道:“祖母还不知道吧?
方姨娘的兄弟,方文理。在花家茶行管事这些年,贪污了将近十万两白银。
前个儿我本想着让他送官的,但是没有想到,花姨娘不过去了县衙一趟,方文理便被放出来了。
您说,一个姨娘怎会有这么大的能耐呢?
既能劳动县衙的人,还能将花家肃严,外面竟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传进来!”
她回来之后发现,外面闹得沸沸扬扬的事,家里的人好似没有察觉一般。
本来想着,既然这事有心人不想让人知道,且事情已经解决,她便不必大动口舌,让祖母担心。
谁知道,方氏竟然会亲自撞到刀口上,真是不嫌肉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