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念念有些担心,推开正给自己上药的手。
抓住他受伤的手一看,上面裹着的手帕都被血渗透了。
“宴哥哥,对不住,是我连累你了!”
想着,她便更讨厌那个花嫣然了,果然是和苏惊鸿一样的渣渣,做事不顾后果的渣渣。
“无事,等下上些药便好了!”
“那我给你上药!”
“嗯!”
二人倒是情真意切地互相给的对方上药。
便是红袖和盈香见着庄时宴来了,也不敢迎上前了。
她们刚才被花嫣然吓到,更是被这个二公子对自己的狠绝吓到了,所以有些心惊。
但其实,心惊的不止她们。
还有春和院的方氏母女。
被拉着回了春和院,花嫣然颇为不服气。
“娘,你干嘛拉我?他一个弃子,花府都不重视的人,有什么好怕的?”
“你傻呀,这种无牵无挂的人,有什么好得罪的,万一他真的报复我们,得不偿失!”
方氏避重就轻地回答,连忙将花嫣然扶到了内室的床上躺下,又吩咐人去请大夫。
生怕花嫣然肚子里的宝贝没了,她们在苏家面前也没有了依仗。
“花念念这个小贱人,居然用鸿哥哥来威胁我!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
花嫣然靠坐在床上,恨恨地捶了捶拳头。
方氏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你轻点,万一吓到肚子里的孩子怎么办?
花念念那个小贱人倒是不怕,你如今受了这样大的委屈,她又口出狂言对你危言耸听。
你不如去信告诉惊鸿那孩子,让那孩子给你做主。她不是要参加什么‘郡城第一茶宴’吗?
你就让惊鸿那孩子在茶宴上对她的茶动手脚,臭名扬天下,我看她还有什么嘚瑟的!”
方氏言语狠毒,眉眼中满是恨意。
她虽然怕庄时宴,但是不怕花念念,且在知晓花念念真的要参加“郡城第一茶宴”的时候,她毁掉花念念的毒计便溢满了心头。
只是花嫣然有些担心地握住了盖在身上的锦被。
“若是让老夫人知道了怎么办?咱们如今住在花家,花家出事,对咱们也没有好处啊!”
她读过书,还算清醒,知晓一家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只方氏却冷然一笑,面如蛇蝎道:“你替着他们着想,他们可曾把你放在心上?
若是老夫人有心,知晓你有了身孕便该逼上门去,给你讨一个公道。
可是如今,她却稳坐木棉院。对你的事不闻不问。方才闹得那样厉害,西小院那边恐怕早就去了人。
可是咱们母女呢,无人关心,无人问津。花家的人做事令人心寒,你为何还顾忌她?
不如撕破脸去,反正你肚子里有这么个宝贝,何愁没有将来!”
方氏见着女儿已然有了苏家的子嗣,自觉有了靠山。
现在苏家不承认又如何,待孩子出生,官家的人对长子那样看重,就不信她们不会求上门来。
花嫣然深觉方氏的话说得有理,连连颔首。
心中却是暗暗梳理。
该如何将此事与苏惊鸿道个分明,争取让苏惊鸿恨上花念念,重重下手让花念念名分尽失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