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城‘第一茶宴’举办的非常隆重。
此番,不仅有各大茶商出钱赞助,花家和郡守府也是出了不少钱财和人力。
除了本地的茶商能参加之外,也有从南越各城慕名而来的茶商入了郡城,将郡城的酒楼都住满了。
因着这‘郡城第一茶宴’郡城的老百姓亦是收益不少,有那会做汤圆的,会做馄饨的。
会扎糖葫芦的,都拿出了自己的真功夫,拼了命地展示。
于是,这茶宴也成就了郡城三年难得一次的盛景。
只是,花家放出消息,这次茶宴由花念念带着她新种的茶叶代表花家参加。
这消息,倒是引起郡城内外一片哗然。
郡城是一个茶城,老百姓大多数都是靠着种茶生活,是以上至老人,下至儿童都知道如何种茶。
可这些人里,偏偏不包括花念念。
虽然这些日子,眼见着她的名声变好了许多,但是从前的她的形象,大家还没有忘得一干二净。
她又不会种茶!
这短短时间内,又如何种出顶级茶,如何能代表花家参加‘郡城第一茶宴’呢?
宴上,和郡守家交好的几位夫人听了这个消息,倒是讽笑道:
“这花家还真敢派一个小姑娘来参加,草包似的人,如何有能力执掌花家?”
“是呀,钱多有什么用?男嗣不顶事,还不是还得让女人抛头露面地受罪?”
正说这话的夫人,话声一落,便被身边的好友撞了一下。
且眼神朝着郡守夫人坐的方向示意一下,周围倒是静声不少。
这些日子,城中除了茶宴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此同时还有苏惊鸿搞大了花家女儿肚子的事一同传播。
于是,有不少人嘲笑郡守大人的儿子不顶事没担当,但是都不敢当面说罢了。
谁知,郡守苏夫人好似没有听见这句话,只是微微一笑道:“这执掌大家事,顶事的还得是男嗣。
念念再好,也只是一个女娃,此番若是输了,怕不是要哭鼻子了。”
她有些得意地微微一笑。
自觉旁人不知,自己知,儿子苏惊鸿从京城回来已然变化不少。
不仅孝顺懂事,且还能分辨是非,知晓如何才能名利双收,如此也是上进了不少。
所以,纵然听到有人嘲讽,她也不生气。
只听见她的话,身旁的人连连恭维。
直把苏惊鸿夸得天上有地上无,才让苏夫人眉头舒散,展眉一笑。
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苏夫人大约想不到。
自己儿子不仅学会了如何名利双收,还学会了如何做出惊天地泣鬼神的害人之事。
自从那日,他对花念念霸王硬上弓不成功。
又被人阉了成了一个假男人之后,心中的恨意便扭曲了起来。
一心只想要花念念身败名裂,花家颠覆,财产尽属郡守府之后好好折磨花念念。
是以,在茶宴当日,见着花念念将需要展示的茶叶放到专门存储茶叶的地方之后,便动了歪心思。
借着那守东西人的疏忽,在花念念奉上的茶叶里,下了足量的砒霜!
他做得悄无声息,身旁只跟着一个贴身小厮帮着把风,所以这消息倒是半分都没有露出去。
而这边,花念念信心十足地准备参加茶宴,丝毫不知自己上贡的茶叶已然被人动过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