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时宴修长手指捏起那枚精致翠玉,皙白肤色与翠玉色胶着,倒是一派的赏心悦目。
“从方文理身上搜出来的十万两白银,你也好意思拿出来?小气!”
他有些心烦,说话也不太中听。
想着花念念对着自己虽然好话一箩筐。
可是这些日子翻来覆去送的礼物也就两件,还是一个破落荷包,和一个手工络子……
春色从庄时宴的耳朵上褪尽。
淡淡讽刺声如流水般入了花念念耳朵,她双颊更红了。
“宴哥哥若是嫌弃,就还给念念吧!”
说罢,她便要伸手拿回那印章。
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呢,还是用这样的方法存着,将来还不是随便取用。
想着从前方文理怕被人发现自己名下有银子,图个方便这样存钱。
谁知道到头来,竟然便宜了自己。
“不行!”
庄时宴将那枚印章收入了袖中。
好歹难得一个小礼品,他不舍得还给花念念。
见着庄时宴收了那印章。
花念念长吸了一口气。
“宴哥哥千万不要客气,咱们花家有的是钱,若是将来在战场上缺钱用,只管去边城花家商行取钱用。”
她给钱的目的,是因为记得前世,花嫣然偶尔会来嘲笑她。
朝中给前线的钱粮断绝,若是花家还在,庄时宴定是不会在钱粮一事吃亏。
前线吃紧,差点就要兵败雁门关,幸得庄时宴及时止损。
但是也身受重伤,最后落了个执拗掌军的名声。
后来,庄时宴就算做太子,这件事也成了污点……
想着,花念念又皱眉了。
怎么的,关于庄时宴的事情,她为何记得这般清楚?
“算你有良心!”
虽然有些不爽,但是想着小姑娘惦记自己在战场上的安危,庄时宴眉眼柔和了不少。
悄然感知到了未来太子爷的情绪变得柔和,花念念不禁给自己掬了一把辛酸泪。
难怪官场升迁难如登天,这上司这般难讨好,她宁愿待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不动。
“只要宴哥哥念着花家的好,念着念念的好处,将来能让念念在南越横着走。
这十万两算什么,便是整个花家都献给宴哥哥,念念也是心甘情愿的。”
花念念笑眯眯的,只差把一颗真心掏出来给庄时宴看。
想着只要讨好了未来太子爷,自己的未来就能更光明。
她眼中的光彩更盛,手中的小狐狸团扇也扇得更快了几分。
“你既是如此相信我将来能为官做宰,走上人生巅峰。
与其惦记我给你的两台嫁妆……,倒不如自己做宰相夫人更为痛快,一样能在南越横着走!”
仿若是拐卖小红帽的狼外婆,庄时宴一脸的高深莫测。
花念念想了想,觉得庄时宴说的话颇有道理,只微微颔首有些苦恼:“宴哥哥说得有道理。
可是,能为官做宰的人人万里挑一,念念怎么选呢?”
小姑娘眉眼弯弯一脸懵懂,面含春色,一席红衣恍若闺中新人对未来夫婿满是期待。
庄时宴只拿起书,不去看她,只压着性子引导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意在提醒花念念,你想找的夫婿就在你眼前。
可是听见庄时宴的话,花念念连连摆手,一脸抗拒:“不可不可!”
怎么能惦记未来的太子爷呢?
和那么多女人争风吃醋,实在有违她心中的夫妇之道。
见着花念念这般明显的拒绝,庄时宴狭长的眸子闪过一丝失落:“为何?”
这般年纪的他,还不知自己将来能在整个南越一手遮天。
只知道眼前的小姑娘明明知道自己将来有出息,却不曾对他生一分男女之情的心思。
眼前人是心上人,可远如云间月,近若咫尺,伸手却不可得。
“宴哥哥将来这般出色,身边定是有许多贵女争风吃醋!
念念一无家世,二无才情,便是容貌也只是普通,如何能配得上宴哥哥?”
花念念皱眉,一点都不愿做未来太子爷的妃嫔。
荣华富贵她不缺,权利要了也没有用。
她虽傻,却也知,在后宫无子嗣的女人想有个好下场,实难也!
这也是她为何不阻碍祖母打算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