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声音,花念念嘲讽一笑。
“方才郡守大人说,在我花家搜出苏大小姐给我二哥哥的书信,实在觉得丢人,便将那书信收了起来。
还担心花家为了诬陷郡守大人,将那通敌卖国的来往信件,藏在苏大小姐给我二哥哥的信中?
若是郡守大人不信花家人的品格,尽可将那书信打开,从里到外都让周围站着的郡城百姓们一观。
看我花家,到底会不会做出,诬陷苏家通敌卖国的不齿之事?”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
一经吐口,便是那些老百姓看向那苏广盛的眼神就更好奇了。
“不会是有什么不能见人的事,不敢让咱们看吧?”
“说不定又是什么情诗呢?”
“虽然咱们南越民风开放,但是这贴上脸还被人嫌弃,也着实丢人呀!”
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苏广盛的脸更黑了。
此刻的他,是将那书信拿出来也不是。
不拿出来也不是。
花念念见着周围议论纷纷,只昂首直直地与那端坐在马上的苏广盛对峙。
“大人不敢?还是说,那书中真有什么通敌卖国的书信?
然后让苏家大小姐故意给我二哥哥送信之后,大人再来我花家抄家,好拖我花家下水?”
她就是要将苏广盛的面皮都拖下水。
她花家不好过,苏广盛这个害了花家满门的凶手,必也不能好过!
得!
苏广盛深知,如今自己也是骑虎难下。
便闭眼深吸一口气,连连摆手让小将将那些书信都给了周围观看的老百姓围观。
反正也只是一些情诗而已,能有什么大不了的?
只花念念,看着那书信辗转在那些老百姓手中,却是深然一笑。
而端坐在一旁马上的通州都尉韩铭,见着那书信都婉转在周围老百姓手中,微微挑眉,似有秘色。
良久,才看向跪在花家门口的花老夫人和花念念道。
“常言道,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可本官瞧着,老夫人这孙女也不输寻常男子!”
他面有赞叹,见着花念念以一己之力周旋,倒是有少许的钦佩之色。
还特意吩咐小将将二人扶起,做足了尊敬之态。
被夸赞,花老夫人起身拍了拍扶着自己胳膊的手道:“花家子嗣少,女儿也充男儿一般教养。
不求能成才,只求遇事不要做缩头乌龟便是最好的了。”
听见花老夫人的话,韩铭嘴角温和上扬。
可周围却爆发了一阵阵猥琐的哄笑声。
花念念抬眼望去,却见那些老百姓手中拿着那纸张,便是信封都拆了个干净。
一些人将那信封对着刺眼的阳光看去,上面竟然是一幅幅春宫图。
其内容暴露之,不亚于现场观人运动。
这劲爆劲,便是男子看了也觉得羞涩,让人叹为观止。
“想不到,这苏大小姐竟然这么奔放?”
“是啊,你瞧这春宫图画的真是栩栩如生,好似亲眼见过似的。”
“难怪人家花家养子看不上她,不予回应。”
“不知廉耻,和青楼女子有什么分别?”
周围议论纷纷,贬低的话越来越难听。
苏广盛脸都黑了,可他拿着手中的信封和信纸看了看,并没有看出什么名堂啊?
怎的他手中那一封就无事,旁人的就有问题?
想着苏家的脸面,苏广盛连忙命人将那些信纸和信封都收回来。
态度强硬,让人咋舌。
事情即将落幕。
韩铭将手中仅存的信封递给了苏广盛道:“其实,这世上女子也不是只有嫁人才能过上好日子。
苏家姑娘画技这般的好,将来也是能扬名天下,做个女画家的!”
表面夸奖,暗里嘲讽。
花念念咬牙忍着笑,感觉自己牙都要掉了。
花老夫人看着花念念脸色异常,还以为她不舒服。
可是那边鸣冤鼓又响起,有人来报。
有人状告,郡守大人苏广盛通敌卖国证据确凿,此番人正站在鸣冤鼓下……
韩铭听见禀报,懒懒地看苏广盛一眼。
“今个才初五吧!下次本官再回郡城过年时,苏大人便不要用这些小事叨扰本官了。”
他眼中蔑视冷然,让苏广盛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