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红袖和盈香一脸期待地看着花念念。
“见,怎么不见?去把剑锋和剑意寻过来!”
红袖应声退下。
盈香却是有些担心。
“小姐,您自来和二小姐不慕,她这次求见,说不定就是猫哭耗子假慈悲。你若见她,出事了可怎么办?”
盈香的话不无道理。
花念念端坐在梳妆台旁,只悠声道:“见,自然是要见的。若是不见,还不知下次她又会打算什么诡计?
此番去,想些防护的法子就是了,花嫣然一个女子,还能把我怎么样?”
肯定不会对自己霸王硬上勾吧!
毕竟大家都是姑娘。
还是下毒?
花念念心中却开始打算起来。
想着,等下一定要把解毒珠含在嘴里。
而且见花嫣然的时候,一定不要吃她给的一切东西。
她寻了剑锋,让她跟着自己。
又从剑意要了一些防护的东西,不仅有毒药和小机弩,便是暖袍内都紧紧地裹上一层薄薄的软甲。
见着她如此慎重,盈香担心不已。
是以见着她出了花家的门,便跑去霜雪院寻庄时宴了。
花念念坐着马车,悠悠然地来到了满香楼。
马车停下,熙熙攘攘的街道上是挡不住的惊艳目光。
只车上撩了玉帘下来一人,生的玉雪温软,肌肤胜雪。
一身正红色织锦花团锦簇暖袍,身下亦是花念念喜欢的绿云锦,裙边绣满了含苞欲放的浅粉色桃花。
一双翘头履,以金线织就,履内还塞满了香料。
走起来当真是步步生香,华光耀眼。
是的,她就是故意打扮得这么华贵的。
花念念下了马车,似炫耀一般摇摇小脑袋:“哎呀,这首饰可真重!”
听见声音,众人目光落在了她的头上。
一副金镶玉芙蓉鲜花头面,鲜花看起来栩栩如生。
可是有见识的都知道,那鲜花乃是以锦丝缠就。
又做得这般精致,可见工匠手艺。
花念念大摇大摆,高调不已地入了满香楼。
却不知,在楼上看到这一切场景的花嫣然牙都要咬碎了。
见着有钱人入了内,小二连忙迎上来给她带路。
因着是挂着花念念名号约的厢房,所以花念念还是如以往那般入了天字二号房。
花嫣然抱着高耸的肚子,端坐在厢房内。
看着花念念入了内,只笑容温和道:“妹妹来了,这一路可是辛苦了?快些坐下吃杯茶吧?”
她满眼笑意,仿若和花念念一点仇怨都无,还是从前那般亲香的亲姐妹。
见着她笑,花念念懒懒地走到矮榻旁优雅坐下。
上下打量了一下花嫣然,见着她穿得寒酸。
一身普通的蓝色锦缎暖袍,头上的首饰都快掉色了。
便讽刺道:“我看苏府也没有苛待你呀?
好歹还有衣服穿,有首饰戴,还有饭吃,怎地还求人借钱求到了我花家?”
深知此番就是赴了鸿门宴,花念念说话也不客气。
“有饭吃,有衣穿,有首饰戴,不代表我在苏家过得好。这都是表面光鲜,实际手中连一个零子都没有。”
花嫣然说着,掉下了两滴鳄鱼的眼泪。
见着她难过,花念念颔首,眸中流露出几分带着温和的虚假柔光。
“人都是有追求的,比如我的追求就是挣钱,你的追求呢,就是找个好男人嫁了。
这都不冲突,我有钱和你也没有关系,你过得难也是你自己求来的。
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先说清楚啊,想让我给钱是不可能的!”
她感觉,花嫣然的脑子肯定是进水的。
不然怎么会求钱求到她的份上?
不是求她爹会来钱更快?
想着,花念念垂眸看着矮桌上的精致宴席。
难道她想借着借钱的名头,下毒害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