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花念念冷笑出声,手中的茶杯重重地落在茶几上发出声响。
“没有花家,还有黄家,刘家,可是他偏偏对我花家出手!
先生跑来这一趟,若是只是为着告诉我,你花家有钱,被人惦记就是活该,那先生还是请回吧!
这话我听了许多,心里也琢磨了许久,如今是再也听不得了。”
若是有朝一日,她能活着寻到这苏广盛上面的主子主谋的日子。
定是要骂骂这上面的人,你缺钱你为何不想法子自己挣?
人家庄时宴还是金尊玉贵的太子爷呢,还自己辛辛苦苦挣钱。
偏你会作妖,没钱就抢,你咋不上天嗯?
被赶,吴名倒也不生气。
只淡淡一笑,握紧手中的茶水,一派坦然。
“花大小姐难道就不想知道?如何才能使花家涅盘重生吗?”
“涅盘重生?”
花念念低声琢磨着这话,忍不住抬眼看向屏风外的中年男人。
见着他神色坦荡,五官端正,眸色正气,倒不似那种贼眉鼠眼之人。
虽心中不是全然信任,可还是被‘涅盘重生’几字吸引住了。
她神色郑重,起身朝着吴名浅浅一礼。
“还请先生指点,我花家到底如何才能从这困境中脱出?”
小姑娘态度实在多变,能伸能缩。
吴名无奈摇头,起身朝着花念念拱手道:“说不上是什么好的计策,但是也能保花家上下一命。
花大小姐最近大方的很,不管是做什么好事,只要是钱财能办到的事,从来都不会手软。
可是大小姐也应该明白,这钱,要花在刀刃上!
在整个南越,到底是谁最需要钱?花大小姐也应该细细琢磨。
不过,党争之事,大小姐还是不要涉及得好。
毕竟,从古至今,只要涉及党争之人,败下阵来,都没有一个好下场,大小姐可不要押错了宝啊!”
党争?
谁最缺钱?
花念念眉头一蹙,心里更迷糊了。
“先生,小女子久居内宅,所闻所见也就是这郡城的一亩三分地,哪里能知道这世上谁最缺钱?
朝谁送钱去?还请先生提点一二!”
读书人,就是麻烦,说话都隐喻暗讽。
花念念想着,这人说,只要讨好全天下最缺钱的人,就能保住花家上下。
心中急躁的,恨不得现在就知道答案。
可是那吴名起身整了整衣袍,已然准备离开。
花念念还想再问,可对方不看自己,她也只能作罢。
随即吩咐剑锋道:“速速去西小院,将我年前收的冬茶拿来给先生。”
得了计策,花念念心中狂喜。
可是想着,这先生既是如此聪慧,必得以珍贵的东西才能相配。
那冬茶虽难得,可若是能让这先生觉得来花家一趟值了,那茶叶也就是有所用处了。
剑锋速度极快,去去便来。
此番,花念念已然带上了面纱,将那吴名送到了大门内。
待剑锋来,她便将那装好茶叶送上:“感谢先生指点,小女子荣幸之至。
这茶是乃冬日里初雪时的茶尖,我花家一年也只得不到一斤,送给先生,还望先生不嫌弃这礼物浅薄。”
“多谢花大小姐,吴某也觉荣幸之至。”
听得花念念说,这茶一年才得一斤,还只称为冬茶。
可见是还未向市场推出,私藏的茶叶。
这份心意,让他神色轻松不少。可见极为受用。
花大小姐,当是个知恩图报之人,这个忙,帮得倒也值了。
“能得先生欢喜,也是这茶的光荣。
小女子就在这里送送先生,若是先生有事,请直接给小女子来信,小女子不胜感激!”
花家难事,有了突破口。
花念念只觉得空气都清新不少。
虽然她不知道,吴名说的该讨好的人,到底是谁。
但是命人细细在南越查,总是能摸到蛛丝马迹的。
只吴名深深地看了花念念一眼,又转头看了看身后繁华似锦的花家。
便也告辞离开。
好友的托付,他已经完成,无愧于心。
花念念看着吴名离开,心中还是在琢磨着,整个南越最缺钱的人,到底是谁?
是乞丐?
可是乞丐,能救她花家出水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