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花念念将那令牌推还给那小厮:“请禀报大人,是花家花念念求见,我娘是房家的女儿!求大人见我!”
小姑娘蹙眉,眼中满是焦急之色。
府门外,两盏羊皮灯笼将她的面颊照个分明。
一身素服更是沉的她形只单影,落魄得很。
“我家大人说了,花家之事,他也无能为力,见了也无用。如今夜幕降临,再过一个时辰便是通州宵禁之时,姑娘还是先去寻个住处吧,免得不安全。”
小厮客客气气的,又将那金令奉上。
花念念这才接过金令,失落地站在府门口发呆。
小厮回府,关上了府门之后,又去前院回话。
“那位姑娘站在门口,还未离去!”
房至严正在廊下躺椅上品着茶,听得禀报,只问道:“那金令可还给她了?”
“已然还给那位姑娘了!”
小厮作答,房至严淡淡颔首让他退下。
良久,吴名从院内走了出来。
“那金令可是能麻烦枢密使大人给您调动职位,您就真的不心动?”
枢密令之所以有用,便是因为枢密使大人有特权。
那金令可使得令的官员自己选择调职,且当年职评无任何差评。
对于,在通州待了多年的房至严,确实是个好物件。
“再好的东西,也得有命享!”
房至严放下茶水,直起身子邀请吴名坐下一同品茶。
又道:“如今朝中,两位皇子已然成年,党争一事越发严峻。我们房家人历来的家训,便是不涉党政,若我真的收了那金令,帮助花家翻案,只会给桓王一等打击信王的机会。
桓王打击信王,信王不爽,定是要来找我的事,找房家的事。
且那花家,也没有什么值得我去给他们翻案的,这件事不做也罢!”
虽然花家人和房家有点血脉关系,可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且如今花家大夫人早已去多年。
这关系自然也就淡了去。
更遑论,翻案还得寻证据,颇为麻烦,他实在懒得做!
听得这个回答,吴名摇头轻笑。
“大人自保在上,原是无错。
可是那花家大姑娘都来了,您觉得,庄公子还会晚吗?您不怕,他来寻您?”
言罢,吴名端起茶杯一派自在地喝茶。
房至严却是严肃了不少,只坐直身子定定的看着悠闲自在的吴名道:“你确定?那庄公子竟然如此看重那花家女儿?”
“自然确定!”
吴名收起了轻笑,认真颔首。
“这可如何是好?”
房至严皱眉,有些为难。
吴名道:“大人倒是没有什么为难的,但是房家嫡支看重小房贤大人,小房贤大人又与这位庄公子交好。
若是庄公子真的求来了,大人却闻所未闻,以后该如何给小房贤大人交代呀?”
在他看来,自己这位房大人,虽然也姓房,可到底是庶出一脉的。
虽然得房家看重,可真的回去,也只能站在房家客厅角落里喝一杯热茶罢了。
房家人才济济,一个通州监察史,根本看不上眼。
房至严摇头:“本官哪里是怕房贤,本官怕的是他的身份……”
他欲言又止。
吴名皱眉:“难道那庄公子的身份,还有什么奇特之处?”
他对庄时宴的了解不多,只知道他是一个父不详,母不详的养子。
至于其他的,却是不太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