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也不是没有意境的刺客。
里面那位就是,黄巾没有在明面上的意境,气息隐藏的堪称完美。
如果不是之前有一次刺杀卢植,对面也来了尊意境杀手,差点成功,这位都不会暴露,那时廖化也才知道有这么个强者在那里。
廖化不是精修隐匿暗杀的意境,很以意境的杀手前来她有可能疏漏,她当时还有点奇怪大贤良师怎么放心将卢植放到这边,害得她那些日子吴庸、卢植两头跑,累得要死。
知道这位主在之后,她就轻松了许多。
【你守家我去杀人!】
于是就成了这种心态,而且队友很稳,家一般掉不了。
在树上闭目的廖化睁开双眼,心中冷笑。
【来了吗?!很可以,毫无动静的突破到了这里。】
为首的黑衣人已经翻越了围墙,躲在树后的阴影中,与黑暗融为一体,正当他要进行下一步行动时突然感觉到了无边的杀意。
他汗毛倒立,躬身如猫,本能地向一个方向挪动,可丝毫无用,一只秀气的脚稳稳地踩在他的后脑上,下一刻他的面部朝地,整个头部都深深地陷入土中,随后鲜血哧哧地溢满整个土坑。
又有两名的刺客从高墙上跃下,举剑刺向战立女子。
“剑?”
女子朱唇轻启,一个漂亮的转身躲开攻击,随手一个肘击,两名黑衣人重重的撞在墙上,坚实的墙壁炸开两朵鲜艳的红花,蛛网般裂纹并起。
都是死手,完全没有留活口的意思,这么多次刺杀,双方已知晓留活口无用,探不到任何消息,皆是死士。
巨大的响动惊动了巡逻的守卫,一队带甲精锐的兵卒围上了,陆续还有更多的士兵前来应援。
一队长道:“有刺客!咦,廖头领,怎么是您?
廖化摇头道:“三个刺客已被制服,你们继续巡逻。”
“是!”
那位队长淡定应是,所有人纷纷散开,仿佛见惯不怪,熟悉异常。
廖化低头沉思:“只有三名刺客,不过都是武境,不对,糟了!”
她突发抬头,急忙向隔壁看去。
此时隔壁吴府突然发出一声巨响,廖化大急,以最快地速度向隔壁跑去。
一墙之隔,加穿过一个院子,她只花了三秒左右,此时的吴府已是一片狼藉,五六个家仆打扮的人躺在血泊中,其间夹杂着两名黑衣人的尸体,三个黑衣人站在院中,其中一个甚至面都没蒙!
他的长剑上滴血不占,剑尖之下却是一汪血渍,长相极为普通,放到人堆就找不到的那种。
用剑的刺客?!刺客一般都是用匕首的,剑乃百兵之尊,煌煌大道,用剑的刺客真的不多,但用剑的都很强!
特别是用好剑的刺客。
未蒙面的刺客皱着眉,直直的站在那里,可以感觉到他身上淡淡的傲气,皱眉是因为他没能完成任务,不是未得手,而是未能杀死对方!他很不满意。
可这也没办法,谁知道目标这还有一尊杀手型的意境!
不是阁楼的那尊!
目标的防卫很强,十个家仆皆是武境,但他有把握,自己的手下皆是身经百练的武者,不是那种一看就是训练没几年的新手。
如果没有那尊意境,他绝对能一件刺穿目标的心脏!
可惜他们暴起杀人的那一刻,他四名手下抢先攻击,目标的家仆拼死抵抗,他看准时机发出致命的一剑,却被一把匕首生生磕偏。
对手不强,比他弱太多,所以他那一刻依旧刺到了目标肩膀,但死不了!
随后对手奋不顾身地又与他对了一招,生生地把他逼退到院子里。
他看向侧边,一个漂亮非常的女子踏步而来,身上带着无尽的杀气与冷意,一看就是一个身经百战;上过战场的武将,那种霸道杀气只有战阵上才得的来,他们杀手的杀气偏于幽冷。
他再次皱眉,看来是真的失败了,本来还打算再拼一把的,对面保护目标的还有五人,四个武境,一个意境,意境的还受了不轻的伤。
拼死把自己逼退可不是靠一股气能做到的,对方生生地用一条手臂逼他后退,从手掌到肩窝被剑穿透,一臂已废!
刺客间的较量就是如此,快捷且凶险,不像斗将,要打很久。
刺客肩倒下的就是死人,站着的就还活活,这便是刺客信条。
“呵!不蒙面的刺客,好气魄!”廖化冷笑道。
刚刚受伤的那位意境对她点头,示意人没事,让她松了一口气,也冷静了许多。
男子平静道:”在下虽走刺客之道,确习的乃是剑术,不喜那种遮遮掩掩的东西,剑乃堂堂正正,遮掩岂是习剑之道,不敢堕了师之威名。”
廖化哼道:“那还不是个刺客!小人尔,今日来了,你也不必走了!”
男子拱手道:“某想再试试,击败阁下,在军队未成包围前杀死目标!”
廖化冷笑,墨发无风自舞,踏脚踩烈地上的石板,拔出身上的剑道:“那要看你够不够快!青州廖元俭请赐教!”
男子正色快速行了个武者之礼道:“史阿,请赐教!”
简单明了!
而后史阿踏步出剑,不想浪费丝毫时间。
廖化架住史阿的一剑,脚下的砖石再次碎裂。
【快!沉!狠!】是她对这一剑的感受,对手很强!在某些方面,甚至比她还强,比如这精妙的剑术!
名师教出的强者!她抬头,战意肆起!
自己虽有师傅但并非什么名师,至少是不如眼前这位的,而且并未叫她几年,可她有经验,多年一剑一剑拼出的意境岂是会被这么轻易击败的!
史阿很震惊,那一剑是他最强的一剑,却被对方毫发无损的架住了!对方年岁不大,意境不久,可这战斗的本能相当可怕!
苦哈哈修到意境的天资果然都是不俗。
本来想这一剑至少伤到对方,然后下一刻他再搏一把看能否刺杀目标,也如今看来,是没戏了,他思索着该如何走!
一个错身巧妙地避开廖化的反击,暗中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另外两名刺客吹了个响亮的口哨,然后分头跑开。
“想走?”廖化冷声道,随后加快了攻击,一剑比一剑沉,一剑比一剑霸道,毕竟是站场上使剑的,能不霸道吗?
史阿过了十余招,越打越吃惊,对方每一剑都在变强!在吸取自己的剑技!霸道中竟含了灵巧,简直怪物!
他当然不知道廖化意境之后就没碰到过同级的剑术高手,战场那种大多是大刀啊,长枪啊,塑啊,用锤的都比用剑得多!
所以遇到比自己还高一点的剑术高手,她战意熊熊,吸取着不可多得的营养,每一回合都在变强!
她有种预感,再打上百十招自己便能和这个刺客战平,之后熟悉完了,斩他亦不在话下。
可史阿没有给她机会,再次使出开始的剑招,一剑将廖化逼退,几个起落向后跃去,几闪便跳出了吴府。
此时外面已喧闹不止,卢植那儿有大批刺客冲去,士卒一时有些慌乱,两边都要支援,人手有些不足,史阿轻易地破出重围,他面前的士兵皆被一剑斩杀,快速简洁。
自廖化到吴府到战斗结束不过二十来吸时间,军队包围尚未到位,又逢卢植那边出了问题,史阿逃走不难。
廖化追了一段距离便不敢再追,对方是习暗杀之道的刺客,万一再潜回去呢,万一有同伙呢?她不敢远追。
她气愤异常的组织人手收拾残局,担心地走进吴府的后堂,发现一只活蹦乱跳的吴庸,以及一条躺床上哼哼的吴老爹······
一时傻在了那儿。
【谁能告诉我发生了什么?我贫乏的智慧难以理解现在的状况!】
只听吴庸哭诉道:“爹啊,您就作!迟早给你作死,叫你不要穿这么高调装逼的衣服,装逼遭雷劈啊!
看看我,从来是低调又低调,哪敢作啊,你说你外面赴宴见人穿件好的也就算了,在家你还整这身,别人不杀你杀谁,一看您就是大佬,唉,这老年人的心态真不懂啊!”
众人【······!】
吴老爹捂着胸口,痛得说不出话直喘气儿,然而他伤的是肩······
在确定老爹伤势不重,吴庸亲自治疗了伤口后就开始飙烂话气他爹。
否则不称这时候泼泼他冷水,这老头就要没救了,自大自得自满得让人牙疼,希望这次之后老爹能学会低调,血与痛的教训。
叫来最好的大夫给老爹调理,吴庸黑着脸冷声道:“来的是什么人?史阿?应该是来杀我的吧?”
廖化摊手表示不清楚,然后纳闷道:“不是杀卢植就一定是刺杀你,泰山就这么两个重要人物,可为什么会变成刺杀吴伯?”
吴庸尴尬:“该不是他们把老爹认成我了吧。”
众人【······】
然后哈哈大笑,笑着笑着又沉默了。
黑袍之中的意境高手道:“史阿!帝师王越的弟子,王越乃大汉有名的大剑师,有剑圣之称,用剑无人能及。”
【不过他的弟子真丢我们杀手这一行的脸,这都能认错人······】
吴庸一锤手:“哦!王越我知道,我还知道童渊,云哥的师傅,可厉害了,据说一只手可以打五个云哥,这么说王越也是怪物级的了,天啊!这种大佛竟然盯上了我,这可怎么活!”
明明被黑袍裹得严严实实,可吴庸却从那道黑口子里感受到了鄙夷的目光,黑袍人淡淡的空气中带着嘲讽:“这你不用担心,你还不够那个资格,其门下一个弟子前来已经很看得起你了。”
吴庸嘴角抽抽,随后一个大悟:“你这个变态,你一直跟着我我都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说我洗澡,上厕所都被你看光了,这让我怎么娶媳妇儿······”
他一脸生无可恋地看向廖化,廖化以手抚额【这又跳到哪儿去了?正经不了三秒钟!】
黑袍匕首掏了一半,最后一闪身消失在阴影中,吴庸伸手大叫:“喂,你给我解释清楚,否则我去天公将军那儿告你!”
······
三日后张角桌上放着一张纸条。
请辞书!
【黑三实难担当护卫先生重任,请辞!】
张角批注,【不准!】。
就此告一段落。
黑袍人走后廖化和吴庸交谈了几句,一脸心累的离开,吴庸坐在空荡荡的大堂内发呆,这儿还有未整好的杂乱家具和一摊淡淡的血迹。
他喃喃道:“这是你们逼我的,逼我的!”
眼中散发着幽冷的目光,择人而噬,这种表情波才见过,剑一,盾一也见过,那是吴庸决定掀桌毁掉一切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