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就是苏瑶清的住所。”
罗巧巧带着灵雁二人，来到了城外一处小屋旁。
那篱笆上爬满了绿叶，从缝隙中望进去，只见一头发蓬松杂乱的粗布妇女正坐院中，翻晒着簸箕中的草药。
她的一双手，白嫩修长，但转头时露出的那半张脸却如大旱的地面一样，干裂的纹路中还有豆大的脓疱，里面隐约还有血水流出。
狰狞又恶心。
灵雁皱了皱眉头，看见那张脸，甚至觉得有些反胃。
“这就是苏瑶清。”罗巧巧指着那个女人道。
“她就是？”灵雁感到不可置信。
“她的脸怎么回事？”灵雁看着，就觉得反胃。
“……据说是你打的。”
西海一战，那数个巴掌，灵雁用了十足的力气，每一个巴掌下去，都因为心中的愤恨，淬着灵力。
“我是打过。”西海发生的事，对于灵雁而言，好像刚过去没多久。
“但我手上又没涂毒，几巴掌下去就能让她变成那副模样？”
灵雁疑惑的看着自己的手心，她即有秦芯的记忆，也有原主尉迟灵雁的记忆。她可以百分百的肯定，尉迟灵雁还没有这个能力，可以几巴掌下去就让人毁容长脓疱。
“听说她是从妖界逃出来的，被妖族那群女人弄的挺惨，可能那时候有人在她的伤口上撒了一把盐吧？”
何止是盐，撒的怕是砒霜吧？
二人的谈话声，似乎传进了院子里面，女人转过头来，看向她们这边。
蓬头垢面之下，那双眼睛被乱发遮住，从缝隙之中投出视线。
恶鬼一般的脸，还有那阴森的眼神，让人不寒而栗。
她站起身来，走到篱笆边，问：“你们找我苏瑶清有什么事？”
这说话的声音悦耳动听，确确实实就是苏瑶清的声音。
可这外表……
“你不认识我？”灵雁上下打量着她。
她摇了摇头，“不认识，我被妖族那几个女人打坏了脑袋，现在我谁也不认识、不认识……”
她开始了自言自语，一边摇着头一边往回走。
疯疯癫癫的，和她那邋遢的外表倒是十分相衬。
“她这是怎么了？”
罗巧巧道：“她不但毁容，还疯了。谁也不认识，就知道念叨着她的脸是被师姐你打的，脑袋是被妖族那几个女人打的，什么都不记得……”
疯女人坐回院中，又开始反反复复的翻着簸箕中的草药。
她什么都忘了，倒是还记得自己曾经是个医者，经常拾来一些草药翻晒。
“虽然是个臭名远扬的人物，但是她曾经的医术精湛，名声在外，不少人前来求医，结果看见了她这幅疯疯癫癫的模样，都忍不住惋惜感叹……”
如果灵雁不是被她所害的人，可能也会感叹，这个曾经的医仙太可怜，真可惜了她一身医术……
可灵雁被她害的那么惨，愣是对苏瑶清生不起半分同情。
腹部有着轻微的动静，是小宝贝在轻轻蹬着腿，灵雁抬手抚在上面，安慰着他的情绪。
她回想起往日的事，就觉得有些生气，同样影响了腹中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