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瑶清是挺惨的。
灵雁当年，也挺惨的。
时隔多年，再翻旧账，肚子里的小宝贝一闹腾，事情就不能像当年那样潇潇洒洒的解决。
她的长剑翎，就在腰侧挂着，她随便一剑刺去，苏瑶清都不可能是她的对手。
可眼前这个疯女人，和记忆中的苏瑶清相差甚远，灵雁压根没办法把她和当年那个女人联想在一起。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她抚着肚子道：“就当是为肚子里的孩子积点德，先派两个魔守着她，看看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凌无衍对她向来有求必应。
“嗯。”他低声应下。
那双绿眸却还停留在院中女人的身上，冷漠又无情。
灵雁和罗巧巧离开之后，凌无衍和顾行琛稍微走在二人后面的地方。
顾行琛突然靠近他，压低了声音，道：“刚才院中的女人……”
“我知道。”
凌无衍打断了顾行琛的话。
“她不是苏瑶清。”
顾行琛的话，说到一半，凌无衍就将另外一半说了出来。
逢人便告诉说，自己是苏瑶清，在那些前来求医的人面前，大肆宣扬，说是被灵雁所害，被妖族女子所害。
看似疯疯癫癫的一个女人，做出来的事，处处透着精明。借着疯癫，处处泼脏水，这可不是一般疯子能做出来的。
顾行琛干巴巴道：“哦……你知道，那行。”
原以为能够为灵雁做一点事，尽一份力，结果他能够做到的事，凌无衍都能做到，根本用不着他。
顿了顿，他又试探性的开口，“你要怎么对苏瑶清？”
“你要帮忙？”凌无衍挑眉，问他。
“如果可以，必尽力而为。”
“如果你第一次和罗巧巧见到这个疯女人的时候，就能够揪出真的苏瑶清，那才叫尽力而为。”
凌无衍的语气，并不是多么讽刺和苛责。淡漠的几句话，讽刺的意味深远。
顾行琛哑口无言。
要是灵雁没有来见见这个疯女人，顾行琛恐怕就会一直将这件事藏起来，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顺势翻过。
如今因为见到灵雁，心生愧疚，这才提出帮忙的话。
谁稀罕？
他凌无衍又不是没有那个能力，保护自己的女人。
微动手指，灵雁肩头的小蛇突然探起头来，和凌无衍对视一眼，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
紧接着，那黑影一闪，瞬间消失在原地。灵雁和罗巧巧二人说说笑笑，根本没发现身后少了个人。
小蛇则是探着身子，警惕的打量着周围，确保着灵雁的安全。
顾行琛无奈的苦笑。就算他能够站在灵雁身边也什么都做不了。
——院中
黑影瞬间出现在面前，那疯女人被吓了一跳，手中一个哆嗦，差点将簸箕给碰倒。
“你找我苏瑶清有什么事？”疯女人问出了和之前一模一样的问题。
凌无衍却绕过她，径直朝着屋子里面走去。
那里，有着操控疯女人心神的罪魁祸首，也是凌无衍最想手刃的人。
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凌无衍就抖了抖衣角，走出屋子。
而屋内，白衣胜雪的绝美女子正躺在地上，表情狰狞恐惧，已经断了呼吸。
心口有着一个大窟窿，和当年灵雁的伤口在同一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