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就将当年的事情详细说了。齐远倒是早知道真相没什么感觉,现场倒是司徒裴破防了,他抱着头跪在地上惨叫,“啊啊啊------”
“啊啊啊---到底你们瞒了我多少?!我是你们的亲生儿子?!是你们陷害遗弃的齐远?你们还抢他的精神体?!”真相的刺激和精神体制造的痛苦,让司徒裴泣不成声,原本以为自己抢了齐远的位置已经够受不了。现在他们又给他开了一个新的真相。
“你别崩溃啊,我这个正主还没崩溃啊~”齐远抢答。
自己儿子受良心折磨痛苦不堪,齐远倒是声色淡淡,伯爵夫人控诉道,“齐远,难道你就一点不在乎吗?你知道这么多年我们良心受了多少谴责吗?”
伯爵夫人哭了,司徒裴疯了,齐远愣了……
“不是,那啥。我好像是受害者吧?”齐远震惊的指着自己,难道不应该是原主哭吗?“你们受良心的谴责是你们违背了良心,不是因为我啊?而且你们受了谴责也没改啊,不是又把我骗到这里来了吗?”
拒绝道德绑架,从齐远做起。
“这能怪我们吗?我们也是被逼的!”伯爵怒吼。
“行了,别吵了,先把计划完成吧!”天赐和耀祖不想吵架心脏疼。
“计划?什么计划?”
“还能是什么计划?王血计划啊…”
齐远:“啊?超过认知了。”
“什么!不行!你们不能这么做!你们要第一星球的计划吗?!”蹲在地上的司徒裴大吼,他摇摇晃晃站起来,把齐远拉到一边,“你绝对不能让他们拿到你的血。”
“王血是啥?”
“你这都不知道?你还是不是星际公民?!”司徒裴崩溃大吼,“第一星球是全宇宙的主星,星球外面包裹着一层能量波防护层,挡虫子的防御虫族大规模来袭。”
“能量波的钥匙是王族的血,第一星球的王族身边都有重重保护,只有你最好接近。”
“原来我这么宝贵?”齐远愣住了,第一次当大宝贝有的紧张。
“嗤---”
“嗤嗤---”
就在大家不察之时,两条螳螂腿飞速划过齐远的眼前,取到了血……
“愚蠢的人类,效率低下。”虫子沙哑的声音划过大家的耳膜,影响能量波的装置已经准备好了,只要往上面加齐远的血防护罩就会打开。
齐远不急笑着等着看好戏,他可没受伤,刚刚司徒裴在他旁边,那是司徒裴的血。
司徒裴松了一口气,将受伤的手指往袖子里收。只要两只虫子打开防护罩失败,他们就不会打齐远的主意,到时候他再说齐远不是先王的孩子是他们弄错了。
“哈哈哈哈齐远后悔吧,你不听我们的,我们只能投靠虫子了。你的血打开了防护罩你就是第一星球的罪人~”
“你知道吗?现在防护罩外面的云层上蛰伏着上千只,A级虫子。今天第一星球要毁灭了~”
“而你将会被这些虫子当做钥匙带去各个有防护罩的星球,抽干血液!”
天赐和耀祖笑的猖狂,他们在齐远那里吃瘪后,一直决心报复。他们为了抢夺先机已经杀了不少先王的旧部,如果他们灰溜溜的回去一定会被追杀。
倒不如搏一搏,投靠虫族,虫子答应他们会给丰厚的报酬。
“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嗤--”
“噗--”
两声穿刺声!
天赐和耀祖哇的吐出一大口血来,他们惊恐的看向自己的腹部,那里已经被锋利的螳螂腿贯穿。
“人类!吵死了!烦!”一只螳螂虫子生硬的往外面蹦字。
原来虫子也会嫌吵啊……
螳螂腿嗤的一下又抽了回去,耀祖天赐应声倒地,双手捂着肚子,眼里竟是不可置信……
不是说虫子智商低,不会耍心眼子吗?只要交易完成就不会反悔吗?不可置信后,二人又拿出治疗仪给自己治疗,只是虫子的杀伤力太大,治疗仪效果不佳,但勉强还能撑下去。
看着天赐耀祖半死不活的亚子,齐远不免想,星际人民身体素质真好。
这番惨状吓的伯爵和伯爵夫人,瑟瑟发抖。他们犹豫的上前查看二人伤势,又不敢靠的太近。他们当初是主动和天赐耀祖合作的。
对方被齐远拒绝破防了,半夜跑来和他们商量说勾搭上了虫族,只要大家齐心协力把齐远骗去第一星球能量波最弱的地方实行计划,事成之后他们就会获得一大笔报酬。
若是以往作为伯爵,司徒家要什么没有,可他们一夜之间一无所有,还要去垃圾星。那是个什么地方?鸟不拉屎的地方。不多捞点钱以后他们生活可怎么办啊?
刚刚达成协议对方就要求自己吃毒药,事情成了,才有解药。他们还等着天赐耀祖给他们报酬,现在这二人出了事 最慌张就是司徒夫妻了。
“怎么办?防护罩要打开了,那些虫子进来会吃了我们。”伯爵夫人担心的说。
他们本来勾结了天赐和耀祖就等着防护罩打开以后,虫族掠袭承诺。结果一眨眼天赐和耀祖就被螳螂腿给捅了,下一个不就是他们了吗?
“怎么办?”伯爵夫人担忧的看着伯爵,二人偷偷往齐远那边挪,毕竟在场齐远的实力是最强的。司徒裴按下伯爵夫人的手给了他一个安抚的眼神。
“母亲不用担心……防护罩不会破的……”
“砰--”
“咔擦--”
突然一声脆响,淡蓝色由于能量波形成的防护罩出现一丝裂痕,下一刻能量波化为实质,而天空上的防护罩布满网状的裂痕。
司徒裴双眼圆瞪,惊讶的张开嘴,“怎么会这样?!”他伸出手看着自己手指上的伤口,还没有痊愈带着血丝。他抬头问齐远,“齐远……到底怎么回事?”
一旁的齐远也惊呆了,他拿起相机对天空网状的裂痕拍了一张照。
“那是你的血,不是我的血。只有一个原因了,你才是先王的儿子,我不是。”
“什么?那是司徒裴的血?!”
“司徒裴才是先王的儿子?”
“你们俩夫妻为什么不告诉我们?!为什么啊啊啊!!!”地上奄奄一息的天赐和耀祖跳起来大吼。如果早知道司徒裴才是先王的儿子他们也不会找上齐远被羞辱。然后去和虫族勾结被刺伤,直接找司徒裴啊!
伯爵夫人的瞳孔一缩,手颤抖不已,她揪着司徒裴的衣服,“不可能,你怎么不可能是我的儿子呢?你是我一点点看着长大的啊!”
伯爵白着一张脸在齐远和司徒裴之间来回看,眼里满是不可置信,难道他们真的错了吗?
“错了,搞错了。你们当年搞错了。”齐远指着司徒裴受伤的手指推断道,“司徒裴的血打开防护罩毋庸置疑,你们当年是不是抱错孩子了,你们以为我是先王的儿子害怕我鸠占鹊巢抢了司徒家的爵位和财产,特意设计让我流落垃圾星……想让司徒裴回到原位,但搞了半天还是错的~”
这个发现是齐远没想到的,他刚刚举起相机就拍下两只虫子因为打不开防护罩破防的样子,结果小丑竟是他自己。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两个孩子从小就是分开养的怎么会弄混呢?你们只是长得相似又不是一模一样?”伯爵夫人无法接受这个事情,司徒裴一直都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被换了他怎么不知道?
而且看天赐和耀祖的震惊程度他们似乎也不知道这件事,两个孩子不可能无缘无故被调转了位置,那么只有一个可能了。
“哈哈哈……”齐远忍不住笑出声,兴奋的说,“这应该不是意外,这是先王那个老登给你们下的局中局。他先是用权势诱惑你们换子,表面上看起来是隐藏他儿子的身份不受伤害,但隐藏的方法千千万万随随便便找个偏僻的星球把孩子藏着宇宙这么大不是更难找到?”
“当时先王那个老登身体活不了几年,和自己的弟弟斗胜算小。他大概预测到自己会输,所以提出这个计划。他也知道司徒家不是什么忠诚的人,只要他一死你们就会马不停蹄的处理掉这个假儿子,倒不如就将计就计。最开始两个孩子的身份就没有换,却让其他所有人以为换了。”
“先王一去世,势力一清算,我这个司徒家的亲生儿子被亲生父母赶走,先王的儿子名正言顺的上位当司徒家的孩子,成年以后继承司徒家的一切~”
“如果先王那个老登赢了,他也可以直接把儿子身份昭告天下,司徒裴就是王子,输了是未来的伯爵,不管怎样未来都不错~”
真相约莫就是这样了,世界上哪里那么多巧合全都是设计。先王可是一个人都没告诉,至于天赐和耀祖?齐远嫌弃的看了一眼,大概先王也没把希望放在他们俩身上吧。烂泥扶不上墙,也不指望他们能扶持自己儿子报仇,只盼望自己的儿子过的好。
“司徒裴,你喊错爸爸了,你爸是先王~”齐远道。
【砰---】
司徒裴脑中维持理智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他脸上已经不能用痛苦来形容了,简直是扭曲,眼神里茫然和痛苦交织,突然他抱头蹲在地上发出一阵痛苦的怒吼,“啊啊啊啊------”“啊啊------”
崩溃了……
他好不容易接受他不是父母的亲生孩子,大家都说他是,好不容易接受他是,到头来他还是不是……
他不是司徒家的孩子,他是先王的儿子,他的生父先王为了他的利益耍了养父养母,他的养父养母为他把亲生孩子丢去了垃圾星,真相让司徒裴接受不了,他无法面对,头痛欲裂,呼吸困难,胃里一直在膨胀仿佛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
“呕---”司徒裴吐出一大滩绿色的液体,里面还蠕动着小虫子。但他已经无暇顾及。
【嗡嗡嗡---】
【嗡嗡嗡---】
突然四周响起巨大的翅膀震动的声音,天上的雾散了,数不清的大型虫子包围了他们身边,正朝他们飞过来。
“啊啊啊!!!虫子!虫子!怎么办?谁来救救我们?”
“跑不掉了,跑不掉了,今天我们要死在这里了!”
“可恶的齐远,要不是他我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啊啊啊!!!可恶的齐远?!齐远啊啊啊!!!”
司徒伯爵和天赐耀祖等人在原地疯狂大叫,尤其是天赐和耀祖逮着齐远喊啊,简直要把齐远的名字刻在灵魂里,齐远表示很无辜,他可什么都没干。
眼看着虫子就要降落,突然地动山摇。所有人都摔在地上,只有齐远一个站着,黑色的泥土裂开一道巨大的缝隙足足五米宽,十几米长。裂口里传来让人头骨发凉的声音……
【轰隆隆---】
几十只中级天究飞蝇从缝隙里爬了出来,它们挥舞着数不清的口器把上千只A级虫子卷入口中,所有人都看傻了。
“虫子在吃虫子!”
这个诡异的画面足足维持了十分钟,刚刚还黑压压的天空,变得一碧如洗。就连那两只寄生在人类的螳螂腿也被天究飞蝇吞了。
“怎么会这样?这些虫子是哪里来的?”天赐耀祖惊讶道。
齐远荣幸的站在最大一只蝇虫前面,温柔的摸了摸它的头,笑道,“哪里来的,当然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我们家大宝最棒了!最可爱了!”
齐远喝喝喝的笑着,高兴的就像是小区里盲目自信晒自己孙子的大妈。
只是小区大妈的孙子长得丑大家还能违心夸一句可爱,齐远这虫子他们可夸不下去,到底哪里可爱了?齐远的审美是外星球的吧。
还有虫子那么恶心,叫什么大宝?难不成还有虫子叫小宝?
“大宝,二宝,三宝,四宝………………小宝你们吃饱了吗?”齐远对着一群虫子问。
那群虫子诡异的点头。
这一幕差点把在场其他人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