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瑾“请来”了圣旨,可以名正言顺的把那20万顷良田划归到自己的名下,当然,以后田税收入得上缴给朱厚照了,不过刘瑾并不在意。
以自己后世的知识,再弄几个划时代的产业出来轻而易举,分分钟就能挣到合法的银子,没必要冒险。
农田这笔烫手的买卖,越早扔掉越好。
只是这样一来更加坐实了自己奸臣的骂名,不过只要朱厚照认可就行了,朱厚照不倒,自己就不会因为这件事被牵连,总算去了一块心病。
但刘瑾还是假装为难的说道:“那,奴才尽力而为吧!”
朱厚照拍了拍刘瑾的肩膀,鼓励道:“没问题的,朕看好你,加油干,朕所需不多,你只需给朕圈回来200万顷土地就行,剩下的那些,足够那帮人养小老婆了!”
“噗通——”听了朱厚照的要求,刘瑾再也忍不住了,一个跟头栽倒在地。
“200万顷?您这是要奴才的老命啊!大明一小半的土地挂奴才一个人头上,百官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我!”
朱厚照打趣道:“行了,我也就这么说说,你就尽量去抢,能抢多少抢多少,百官那边有朕给你顶着,实在顶不住的时候,你再收手。”
“另外朕也会命户部去重新丈量土地,我倒要看看,这帮混蛋到底贪匿了大明多少良田!”
“奴才遵旨!”
刘瑾心中暗自提醒自己,要在丈量结束之前,把手中那20万顷土地都做账成近期才吞并的,只要给那些农户一些封口费,许以好处,并承诺降低以后的租子,想必他们会同意的。
解决了土地问题,刘瑾的心基本放下来了,赃银问题也在陆续洗白,刘瑾现在除了头上那顶奸臣的帽子以外,没有什么让朱厚照猜忌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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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明朝特有的特务机构,前身为明太祖朱元璋设立的“拱卫司”,后改称“亲军都尉府”,统辖仪鸾司,掌管皇帝仪仗和侍卫。洪武十五年(1382年),裁撤亲军都尉府与仪鸾司,改置锦衣卫。
作为皇帝侍卫的军事机构,锦衣卫主要职能为“掌直驾侍卫、巡查缉捕”。也有参与收集军情、策反敌将的工作。锦衣卫直接向皇帝负责,可以逮捕任何人,包括皇亲国戚,并进行不公开的审讯。
由于锦衣卫负责有监察百官的权利,锦衣卫品级虽然不高,最高首领锦衣卫指挥使也仅为正三品,但其地位极高,深受百官忌惮。
不过正德年现任锦衣卫指挥使石文艺过得并不舒坦。自成祖永乐帝设置东厂以后,锦衣卫的地位开始江河日下,一天不如一天。
因为东厂不仅拥有锦衣卫的全部职能,还多了一个监察锦衣卫的职责。也就是说,东厂管着锦衣卫。
这还不算,宪宗时为加强特务统治,于成化十三年(1477年)于东厂之外又增设西厂,权利比东厂还大,监察锦衣卫和东厂。
而太监刘瑾得势以后,又在惜薪司另设内行厂,职责权利更胜西厂,这样一来,锦衣卫的地位直接被挤出了前三,这让石文艺极为难受。
但东厂西厂和内厂的厂督均为八虎成员,正得皇帝宠幸,石文艺根本不敢跟三人叫板,只能夹着尾巴做人。
然而最近东厂和西厂越来越过分了,手下的番子频繁的找锦衣卫的麻烦,抢走了很多锦衣卫的地盘,导致现在都快揭不开锅了。
前面说过,明朝官员的俸禄很低,包括锦衣卫也是,如果只靠工资,连小老婆都养不起。所以锦衣卫还干着黑帮的生意----收保商家护费。
如今地盘被抢,没了收入,石文艺直发愁。
“看来,只能攀附刘瑾,以求自保了!也不知道刘瑾怎么想出那么多挣钱的法子?”
打定主意,石文艺对手下吩咐道:“来人啊,把张三,李四,王二麻子找来。”
这三人正是那日刘瑾抓碧莲儿进宫,发现碧莲儿女人身份的那三个锦衣卫。
当日三人发现刘瑾抓了一个女人进宫,虽然刘瑾推脱说是刺客,但几人不放心,把这件事上报给了指挥使石文艺。
石文艺当时有些怀疑,但事关体大,他也不敢冒着得罪刘瑾的风险上报朱厚照,只是对三人下了封口令,把事情压下来了。
石文艺不禁夸赞自己机智,现在完全可以利用这件事,跟刘瑾谈条件。私自带人进宫,事情性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石文艺相信刘瑾不会不答应自己的要求的。
不一会儿,三个锦衣卫番子排队走了进来。
石文艺吩咐道:“你们三个回去准备一下,去山东调查一下白莲教的情况,我怀疑最近白莲教有异动,恐怕对皇上不利。”
“这次任务注意保密,不要声张,我怕白莲教的人听到风声躲起来。你们准备好东西,临近晚上关城门前出城夜行昼宿,隐藏行踪,宁可慢点也不能暴露行踪,切记!”
“属下遵命!”张三等人有些疑惑,为什么指挥使大人突然让自己几个负责巡逻的锦衣卫去做情报收集的工作。
但几人转念一想,也许是指挥使大人想要提拔自己,所以给三人安排任务考验他们的能力。
所以张三3人欣喜的领了任务,回家准备去了。
未时二刻日落是城门关闭时间,未时一刻时,张三三人乔装打扮,出了南城,匆匆消失在落日的余光中。
过了一会儿,太阳完全落下,负责巡防的守门士兵正要关闭城门,一个农民打扮的老汉,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挑着扁担急匆匆跑来。
扁担两头的筐子空空如也,看样子是城外的农户进城卖菜的,光顾着卖菜,忘了出城时间。
“下次早点出城,不然关在城里,一天卖菜挣的钱不够你住宿的。”守城军官笑骂道。
“谢谢官爷!草民下次注意!”老农连忙赔笑,腰身弯曲着,不堪生活的重负。
出了城,老农挑着担子走出老远,找了个没人的地方。老农突然气质一变,不复之前的卑微和献媚,面容无比冷峻,原本弓着的身子也挺拔起来。
老农在脸上抹了一把,然后伸手用力一撕,老农的脸被硬生生撕了下来,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原来此人带了一张人皮面具。
中年男人左右观察四下无人,把扁担扔在一旁,脱掉身上脏兮兮的布衣,露出里面的黑衣。
中年男子把地上的扁担和脏衣一把火烧干净,然后朝着张三三人离去的方向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