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半个月了,她姨妈都走的干干净净了,除了第一天例假肚子疼,江宴礼回来陪着她,后来就是电话问候,温言都半个月没见过江宴礼了。
同在盛江,还是他的秘书,连个面都见不到。
今天中午,温言接到雷霁打来的电话,说她之前的手机还在他那,让她请他吃饭来着。
温言答应了,平时她和异性在一起,无论在哪,江宴礼都知道,就会跑去抓她,这次她是故意答应的。
炸一炸江宴礼,消失这么久了,温言还不信了,炸不出来你。
餐厅。
雷霁将温言原先的那部手机递给了温言。
“谢谢。”温言收好放进了包里,实际上半年前住到十三区。雷霁给她换的新号码,她至今没记住。
“老早就听说你们被救回来了,最近一直在忙,也没时间去看你,听到你没事,也就放心了。”雷霁说着倒了一杯茶水放到了温言面前。
“雷先生,谢谢你这半年对我的照顾,另外还要谢谢你挡的那一枪,你的伤也好了吧?”
“好了。”
雷霁抬眸,深邃的眼眸凝视着她:“你们彻底和好了?”
温言抿着唇点了点头:“是。”
“不再考虑考虑其他人?”雷霁挑眉。
“雷先生指的是你自己吧?”温言其实看得出来雷霁对她什么心思。
他虽是黑帮老大,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条人命,但是半年的相处,温言觉得雷霁这个人也还是不错的。
重情义,对自己的部下也挺好,没有什么约束,完全是当兄弟对待。
而且这半年里,对她细致入微,需要的东西都会在她没开口都已经准备好。
但其实对于一个身份在顶端的人来说,心软是大忌,江宴礼就是因为有她,所以有了软肋。
雷霁也一样,他这样的人不能有软肋,不能心软,否则觊觎他位置的人便会趁机而入。
雷霁他很好,也很不好,他可以对一个人好,也可以像地狱的恶魔杀人不眨眼。
更何况,温言她有喜欢的人,准确来说,是爱的人。
“那温小姐觉得如何?”雷霁挺期待她的答案。
“雷先生,您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吧?你就不怕给她带来麻烦?”
雷霁低嗤一笑道:“我护得住。”
“雷先生,但是我爱的人是江宴礼。”
“他三次为了我豁出性命,这份爱深入骨髓了,硬生生拔出来的话,那简直就是…要了我的命啊。”温言提起江宴礼,满眼的爱意无处可藏。
雷霁看着她眼底的幸福和爱意,一瞬间有些恍惚。
爱是什么?
雷霁不知从何时起他想要温言这个人,想要温言是他的。
但是自己说不上来对温言是什么感觉。
那如果换做是他,他会不会为温言豁出性命?
替她挡枪那次,雷霁看着枪口对准温言时,心底狠狠一颤,仿佛被人狠狠扼住了心脏一般。
江宴礼当时腿受了伤,虽然护住了温言,但是行动上到底还是慢了一些,雷霁当时毫不犹豫的挡在了两个人的前面。
如果他没有站出来,这一枪很可能就打在了温言的身上。
雷霁想到这忍不住嗤笑,江宴礼可以为了她豁出性命,他又何尝不是?
只是在温言眼中,微不足道罢了。
“行,我知道了。”雷霁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同时,包厢的门忽然被人一脚踢开。
雷霁和温言同时看向门口。
只见江宴礼一脸盛怒的站在门口,眸光沉冷的注视着温言,身后周南莫名疲惫。
温言挑眉,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抹弧度,语气调侃道:“江先生又来抓女干了?”
这话让江宴礼的脸直接黑了一个度。
雷霁扯了扯嘴角浅笑一声,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三爷,坐下一起喝杯茶。”
江宴礼审视的目光看了雷霁几秒后,走上前坐了下来。
周南很识趣的为他们关上了门,然后趴在门口偷听。
这几日他都快累趴了,还被叫来开车,不偷听都对不起他。
包厢里。
江宴礼查过沈家宴会那日的监控了,包括后来的他也让周南查了。
雷霁的外套早就在他手上了,包括那枚戒指!
所以雷霁利用这一点接近温言,目的显然不纯,更何况雷霁看温言的眼神让江宴礼很不舒服!
“雷爷,做事还是要考虑周全,不要落下什么把柄。”江宴礼眼眸微眯,眸底情绪富有深意。
雷霁低笑,他自然知道江宴礼话中意思,查他,他怎会不知?
知道他说谎又如何?
两个人都看上去怪怪的,像是抓住了对方的小辫子,温言疑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
她猜不出是什么,干脆就不猜了。
离开餐厅后,江宴礼看上去挺生气的,都没等温言自顾自的走在前面。
“江宴礼,你等等我~”温言娇声娇语的在他身后跟着。
脚下高跟鞋实在跑不快,干脆脱掉了鞋子跑了上去拦在了他面前。
江宴礼看到她赤着脚,眉心紧皱,弯腰将人打横抱了起来:“地上万一有利器呢?”
温言手上提着高跟鞋手臂搭在他的肩上,语气委屈道:“谁让你不等我。”
“明明知道雷霁对你的心思,还单独出来见他,我他妈这几天为了你忙前忙后,你出来偷人,嗯?”江宴礼冷眸深凝着她。
温言愣了一瞬,狐疑的看着江宴礼,为了她忙前忙后?偷人?
“你为我在忙什么呀?”
“没什么,我闲的。”江宴礼瞪了她一眼抱着她上了车。
“哼,我没偷人!雷霁来还我手机的。”温言坐上车从包里掏出原来的手机晃了晃,随后低声道:“我们这么久没见面了,不这样我都见不到你,你知不知道我都想你了。”
江宴礼顿了一下,她这么高调把她和雷霁见面的事发给了周南,原来是故意引他出来的。
他一遇到温言的事,脑子都开始迟钝了。
江宴礼也坐上了后座,让周南从副驾驶的置物柜里拿出了一包湿纸巾,抬起温言的腿放在他自己的腿上,认真的帮她擦着脚底的脏污。
“是我不对,忽略了你,但是以后不许赤脚,特别是在外面。”江宴礼冷眸透着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