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这几日出院了,身体彻底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胎儿发育的也很好,他的生命力很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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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宴礼坐在主位上,双腿交叠,他没什么表情,眉心微蹙,周身有着浓重的寒气在他身上弥漫。
方才说话时,冷质感的声音更是令人窒息,江晟杰许久没体会到过来自他亲叔的压迫感了。
江晟杰眉头紧锁,通过周南刚才说过的话,他是真没想到余欢居然动了温言。
他通知了助理让他叫余欢过来。
余欢一进来就被眼前的景象给震慑到了,看着主位上表情沉冷,单是坐在那里就让她觉得极具有威慑力的男人,余欢忍不住心里发寒。
“阿杰,你叫我来有什么事吗?”余欢挪了挪脚步,走到江晟杰身边,神色看上去很怯懦。
“你动温言了?”
江晟杰语气冷冷地,审视的目光紧盯着余欢。
余欢愣了愣,交织在一起的手颤了一下,她用力攥紧衣角克制自己的情绪。
“我没有。”余欢红着眼摇着头。
“我想听实话。”江晟杰有注意到她眼神中那抹慌乱,显然事情与她有关。
余欢垂下眼帘,一滴一滴的眼泪砸在地板上,数年后,她带着哭腔的声音颤颤道:“是齐思宇。”
“我那天是和温言一起出去吃饭了,回去的时候,温言突然身体不舒服,可是我不知道她住哪里,就想先带她来这里。
结果刚走出饭店,就碰上了齐思宇,我和他的事你都知道,我当时很害怕,他非要带走我还要带走温言。
我求他不要带走温言,和她无关,可是他不听,最后他看温言长得很漂亮身材又好,又怕我大声嚷叫,就威胁我让我不准告诉任何人,然后把我打昏丢在了饭店出来门口左边的小巷子里。
阿杰,我害怕我就没敢说,对不起,温言她没出什么事吧?”余欢泪流满面,握住江晟杰的手臂,眼神清澈,像是在告诉江晟杰她说的句句是真的。
江晟杰一言不发,视线打量着余欢,眼底隐忍着怒气。
别说他生气,他都不敢去看江宴礼此刻是什么表情。
“你知不知你差点害死温言!”
余欢一双水眸,无辜的看着江晟杰:“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太害怕他了,我不敢,我真的不敢告诉你们,也怕他会打死我,阿杰你别怪我好不好?”
“那不如,让你亲身体验几次,如何?”
江宴礼冷如寒潭的声音蓦地响起。
江晟杰都忍不住抖了抖,他知道江宴礼是发怒了,并且事关温言,后果很严重。
他保不了余欢,顶多替她说两句好话。
“小叔,余欢被齐思宇加班多年,她很惧怕他,所以没有及时告诉我这件事,也算是情有可原。”
“情有可原?”江宴礼挑眉,语气阴鸷。黑眸极具威慑力。
“看来你不知道的事情还太多。”
话音一落,周南便将早已整理好的文件递给了江晟杰:“里面是余欢所有的底细。”
不多,毕竟她是普通人,但足够让他这亲侄子对她彻底死心。
余欢听后顿时愣住,她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
江晟杰打开文件袋,仔细翻看。
才知上学时余欢只是把他当舔狗,他送给她的东西,都被她拿去卖了,卖的钱和齐思宇吃香的喝辣的。
还很享受他的追捧,别人提起江晟杰,余欢都称他不过是自己的舔狗而已。
江晟杰冷笑一声。
后面还有,原来不是什么余欢还喜欢他,被齐思宇知道后才被关起来,才被打。
而是齐思宇常年赌博喝酒,因输钱而性情大变,每天对余欢非打即骂。
是余欢想尽办法逃离齐思宇,然后再来接近他,说什么还喜欢他,想得到他的庇护,利用他永远摆脱齐思宇。
更离谱的,温言出事都是余欢一手策划,目的是为了利用温言是他小叔的妻子这个身份,永远除了齐思宇。
她的目的达到了,齐思宇死了,江宴礼杀了齐思宇。
“你知道齐思宇死的时候内心一定在偷乐吧?”江晟杰将一沓纸张甩在了余欢的脸上。
余欢吓得后退了两步,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
江晟杰半蹲下来,一把掐住了余欢的脖子:“余欢,你可真是好算计,骗我就算了,但是你动温言,别说我小叔不会放过你,我也不会放过你!”
余欢惊愕的看着江晟杰:“你喜欢上温言了?”
“闭嘴!”江晟杰掐着余欢的脖子又用力了几分。
不过江宴礼还是听到了余欢问出的话,他抬了抬眉骨,并没当回事,现在温言是他老婆,而且江晟杰不敢动什么歪心思,就算有也得嚼碎吞进肚子里!
“余欢,你真是亲手扼杀了我对你仅存的好感。”江晟杰说完松开了手,一把揪住她的衣领,将余欢丢在了江宴礼面前。
“小叔,她随你处置。”说完江晟杰转身就走。
余欢惊恐的看着江晟杰离开的背影:“江晟杰你不是喜欢我吗,你就真的不管我了吗?”
“自作自受。”
江晟杰扔下四个字,人消失在了余欢的视线中。
余欢眼看着他走了,扭头跪在地上,求江宴礼放过她:“江先生,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知道错了,我给您道歉,我给温言道歉,让我做什么都可以,别杀我。”
“做什么都可以?”江宴礼抬了抬眉骨,右手转动着左手无名指的戒指。
“做什么都可以,只要别杀我,什么都行。”余欢听到江宴礼的话,顿时觉得自己还有命活。
江宴礼表情晦暗,他嗤笑一声:“行。”
明明江宴礼答应留她一命,可男人森冷的声音,狠狠敲打在余欢的心上,他的笑看上去没那么简单。
余欢浑身止不住的颤抖,心慌的厉害。
“周南,将她送去永夜,就让她好好享受一下余下的人生,大伙也是该尝尝鲜了。”
说完江宴礼理了理衣服上的褶皱,站起身就走。
只是刚走没两步,余欢不怕死的抱住了他的右腿:“江先生,不要我不去,您让我做牛做马都行,别送我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