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柠玥的眼泪打湿了程淮安的衣服,他的胸前湿了一片。
“怎么哭了,跟哥说谁欺负你了,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程淮安语气很轻,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他担心会吓到程柠玥,所以只是一瞬就被他收敛。
程柠玥吸了吸鼻子,断断续续道:“没有,就是忽然觉得自己一无是处,什么都不会,什么都不懂从小就给家里人添麻烦,难怪没有人喜欢。”
“胡说八道什么,怎么会没人喜欢你,哥哥最喜欢你了,哥哥……永远都只喜欢玥玥一个人。”程淮安眸光晦暗,他垂眸,紧紧抱着怀里的女孩。
“可是,哥哥迟早要结婚,会有爱人,有小孩,到时候就不能只喜欢玥玥一个人了,不然嫂子会吃醋的。”
“那就不结婚,哥哥不是说过吗,哥哥会永远陪着你的。”
程柠玥从程淮安怀里离开,不满的拍打了他一下:“胡话!”
“你不结婚,程家不就没后代了,程家的基业怎么办?那可都是爸妈的心血,不能到我们这里就断了。”
程淮安微微蹙眉,有那么一刻,他真希望自己不是程柠玥的亲哥哥,只可惜造化弄人,他们的确是亲兄妹,身上流的是一样的血。
偏偏他喜欢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不敢说,不敢告诉任何人,更不敢被看出来,所以只能埋在心底,而且是永远埋在心底。
“那就领养一个,玥玥和哥哥一起养。”程淮安怜惜的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痕。
“你倒是懒省事。”程柠玥气笑了。
“给哥看看,你这一趟出去买了什么。”程淮安说着已经打开包装袋,将里面的衣服拿了出来。
其中最吸引他目光的就是那套甜酷风,这风格是程柠玥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黑色大衣,黑白条纹的内搭和一条黑色短裤,还搭配了一条羊毛围巾。
“这个是搭长筒靴的。”程柠玥小脸微微泛红。
虽然三月了,但是天气还是挺凉的,顶多不用穿羽绒服,穿一件大衣即可,腿上是一条肤色光腿神器,就像没穿一般。
“玥玥真是越来越会打扮自己了,要不要现在去换上给哥哥看看?”
“不要,想得美。”程柠玥抱着衣服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淮安眉眼带笑的看着她进了房间,等那抹娇小的身影消失在他视线后,男人脸上的笑意,一瞬消失。
晚上。
温言前脚刚到锦园,后脚江宴礼就回来了。
本来这男人打电话说用不用去接她,温言说不用,周南开车他们在回来的路上了。
“你飙车回来的?”温言诧异的看着这么快回来的男人。
明明打电话时,他还说他刚下班,而温言那个时候已经在半道上了。
“因为太想你了。”是真想,一整天没见,想死他了。
“江宴礼,有件事,你是不是都没有跟我交代过。”温言坐在沙发上,神色严肃。
江宴礼挑眉:“什么事?”
“程柠玥。”温言语气极淡。
江宴礼神色淡淡,没什么情绪,坐到温言身边,歪着头看了她几秒,在她猝不及防的状况下,在她的唇上亲了一下。
“江宴礼,我跟你说正事呢!”温言往后躲了一下,江宴礼还想亲,却扑了个空。
“嗯,她谁啊?”江宴礼狐疑的看着温言。
他甚至还思考的表情,不过好像没想起来这人是谁。
“就是m国,程家千金,程柠玥,年前你还去参加了人家的选夫宴呢,怎么样,是不是被选上了?”温言环起双臂,审视的目光看着江宴礼。
江宴礼想起来了,程家那回的事,不过他压根没记住什么程家千金的名字。
温言说出程柠玥的时候,他还想了想,实在想不出他认识这号人。
江宴礼撇了撇嘴,抱住了温言:“老婆,我都死你了,你居然还质问我。”
“是你自己有事瞒我,人家都找上门了,我要是再不问问你,指不定哪天你跟人跑了我都不知道。”温言虽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并不这么想,江宴礼抱着她,她低眸在他手背上画着圈圈。
“瞎想什么,我确实不记得了,无关紧要的人不至于让我刻意记着。”江宴礼在温言的颈窝里蹭了蹭。
温言傲娇的冷哼一声。
“老婆,你喷香水了?”江宴礼越闻越上头,喉结上下滚动,贪婪的感受着温言身上这非常吸引他的香味。
“嗯,斩男香,专门对付男人的,能让你欲罢不能。”温言抿唇偷笑,现在不欺负他更待何时?
反正他现在不敢把她怎么样。
“好啊你,故意的?”江宴礼贪婪的不肯松开,薄唇贴着温言的肌肤,时亲吻,时舔吮。
温言被他调弄的如小猫一般轻唔一声:“老公,适可而止哦。”
江宴礼低声咒骂,松开温言,大步流星上楼回了卧室。
他身后是温言毫不掩饰的嘲笑声。
江宴礼再出来时,已经换了舒适的家居服。
“以后不许喷这个香水。”江宴礼捏住温言的下巴,哑声命令。
“我就不!”
“留着等孩子生了再用。”
江宴礼画风一转,又开始不正经。
“想得美,到时候我偏不用。”
“你怀着宝宝呢,不能经常用香水。”没辙了,江宴礼只能拿出孩子这个杀手锏。
温言自然知道,怀孕确实要忌讳很多,偶尔可以,但不能经常用。
因为是刚买的,所以今天就只是试了一下,没想到效果这么绝。
这不狠狠把江宴礼给拿捏住。
“老婆,等孩子出生,让奶奶和周嫂带如何?”江宴礼又贴着温言,克制不住,就想贴着老婆。
温言挑眉看着他:“你想干嘛?”
“想和你过二人世界。”江宴礼语气暧昧,眼神倒是干净,不掺任何杂念。
装得可真像!
“可是,奶奶年纪大了,带小孩很辛苦。”
“请保姆。”
“我不放心诶,现在有很多保姆苛待小孩,不好好带的。”
“老婆~”江宴礼比较蹭了蹭温言的脸颊。
温言忽然一个激灵,这声老婆叫的,她都要听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