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你胸前纹的是小狐狸吧,真巧,我肩上纹的也是小狐狸,你这个有什么寓意吗?”温言站在门口,问出心中疑问。
江宴礼抬了抬眉骨,慢条斯理系着扣子的手顿了顿,看着面前背对着他的小姑娘轻笑了一下。
温言听到了他的笑声,回头就看到江宴礼已经穿好衣服,衬衣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精瘦的小臂,领口微微敞开着,整个人透露着禁欲撩人的气息,那张比女人还好看的脸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温言没忍住,咽了咽口水,紧接着觉得鼻子一痒,一股热流缓缓流出,她眼皮子狠狠的跳了跳,急忙伸手捂住了鼻子。
居然流鼻血了!温言啊温言你要不要这么没出息啊,太社死了!!
温言在心里把自己吐槽了个遍,本就够社死了,结果看到江宴礼歪了歪头笑的花枝招展的看着她。
“还是温小姐比较实诚。”
实诚你大爷啊!
“小叔叔,洗手间借用一下。”温言苦不堪言。
江宴礼大发慈悲的指了指房间里洗手间的方位,紧接着小姑娘捂着鼻子垂着头就往洗手间跑。
“看路。”
男人话音刚落,就听“砰”的一声,温言一头撞在了门上,江宴礼忍不住笑出了声。
温言只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打开门进了洗手间。
太丢人了,这形象还能挽回吗?
温言看着镜子里自己没出息的样子,欲哭无泪,清洗好以后,磨蹭了许久才从洗手间出来。
结果出来就没看到江宴礼的人了,房间里瞄了一圈都没看到他人,刚要出去,就迎面撞上了进门的男人。
“唔。”温言抬头,眼神无辜极了。
伤上加伤!
江宴礼皱了皱眉,小姑娘的额头上磕到的地方已经红肿了起来,到底是细皮嫩肉的,娇的很。
江宴礼将手里的冰袋递给了她:“拿着,冰敷一下。”
“谢谢。”
“项链,拿好了。”
江宴礼又将一条明晃晃的项链递给了温言,温言拿到项链红唇微微扬了扬。
“小叔叔能帮我戴上吗?”见他没有动作,温言继续说道:“我看不到卡扣。”
江宴礼淡淡的看了她许久,小姑娘语气软软的,娇的不行,特别是那双眼睛,着实勾人,两人就这么对视着,直到温言准备放弃让他帮忙时,男人从她手心拿出了项链。
指尖触到到温言的手心,温言愣了一瞬,手心传来的酥麻感让她不适的紧握了握手。
没等她回过神,温言只感觉脖子上凉凉的,江宴礼双手绕向她的后脖若有所思的帮她戴项链。
这么近的距离,温言的心跳加快了,目光所及是他那性感的喉结,温言舔了舔唇,身子前倾,在他的喉结上吻了一下。
江宴礼身子一僵,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双手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拉开。
“温言!”江宴礼语气中尽是克制。
“小叔叔,我喜欢你。”温言仰着头,表情非常真诚。
“温言,你那点小算盘真以为我不清楚?”江宴礼皱着眉。
“我……”
“出去!”
“东西已经拿到了,现在可以离开了!”江宴礼扯了扯衣领,表情略微不耐烦。
——
楼上落地窗前,江宴礼看着温言气呼呼的离开,抬手轻抚了一下胸前纹身的位置,那双沉冷的桃花眼中情绪晦暗不明。
忽然想到几日前温言扑倒他的场景,男人扯了扯唇角轻笑起来,喉结忍不住上下滚动了一下。
江宴礼忽然皱了皱眉转身进了浴室,小姑娘大胆的很,还敢撩拨他,以后有她好果子吃。
——
温言回到家就发现门口被人泼了油漆,还在门上喷了四个大字“欠债还钱。”
温言闭上眼睛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开门进屋弄了水想擦掉油漆,可是怎么都擦不掉。
一瞬间的委屈涌上心头,压抑这么久的情绪也终于全部爆发,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般,不断的往下掉。
曾经她是温家的小公主,曾经她有爸爸妈妈疼爱、保护,可现在,她什么都没了。
温言蹲在地上,哭了许久,哭够了才起身回了家,“温言,没什么大不了的,你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温言。”
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蹲在地上的温言愣了愣,从地上起来,缓缓转身。
看到面前很多年未见的人以后眼泪更是汹涌不断。
“桑桑。”温言哭着扑进桑景宜怀里。
桑景宜被她这个熊抱扑的猝不及防,人直接被温言摁倒在地。
桑景宜:听我说谢谢你。
——
温言一脸“我错了的”可怜样坐在沙发一角,桑景宜双手环胸站在她面前,居高临下既心疼又无语的看着她。
“居然混成这副鬼样子。”桑景宜嫌弃的看着她。
不为别的,只为她哭花妆的脸,丑爆了。
“发型没乱就行。”温言闷闷的答。
是啊,她最宝贝她的一头秀发了,小时候头发稀少发质松软,长大后她用了很多养护头发的产品,养了很久才将头发养成现在这般乌黑浓密。
桑景宜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别住这里啊,今天是泼油漆,下次呢?”
温言也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想起曹旭阳,她也挺担心哪天会不会家里突然闯进来一帮人把她给xx了,然后再卖掉抵债。
“桑桑。”温言垂着眸,语气中尽是疲惫。
桑景宜上前抱住了她,轻轻拍着她的肩膀。
“别怕,还有我呢。”
“桑桑,你好有安全感~”温言夹着声音。
“滚!”
有桑景宜在,温言心里踏实了一些竟然在她怀里睡着了。
说实话这些日子以来,她都没有好好睡过一个安稳觉,床头还有她备着的安眠药,实在睡不着的时候她才会吃两粒。
桑景宜知道突如其来的变故,温言承受的太多了,从前娇纵的千金小姐,如今不过都是在硬撑罢了。
温言这一觉睡得挺久,一睁眼就闻到了饭香味,下楼便看到桑景宜做了好多好吃的。
“醒了?过来坐。”桑景宜招呼着温言。
“桑桑,你走这几年还学会做饭了?”温言看着一桌子的好吃的,差点流口水。
“吃完了,跟我讲讲你现在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