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内,温言躺在床上依旧装醉,身上的绳子刚才带她来的那两个人已经帮她解开,那两个人前脚刚走,后脚就有人进来了。
那熟悉的檀木香,随着夜晚开门时带进房间的清风吹进她的鼻息,温言不动声色的笑了一下,已然知道来的人是谁。
可是那人进来后就没了动静,温言只闻到了烟味,还有男人倒茶喝茶的声音。
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那人依旧没动静,温言喝了酒时间又过去许久,她都尿急了。
最后实在忍不了,一个猛子从床上坐起,一坐起来她就愣住了,江宴礼坐的方向正对着床,她刚起来就掉进江宴礼晦暗的眼睛里。
该死,原来他早就知道她在装了,而且故意等着她自己破防!
“三爷怎么会在这啊?”温言坐到床边,好笑的双手环胸看着他。
“雷爷把你卖给我了。”江宴礼抽尽最后一口烟,缓缓吐出烟圈,烟雾缭绕,温言没有看清他的表情。
烟雾散去,她只看到江宴礼清冷淡漠的样子。
房间不大,二手烟的气味让温言忍不住皱了皱眉。
一个小小的表情也被江宴礼看在眼里,他掐灭了烟扔进了垃圾桶,起身走到温言面前。
温言愣了愣,仰起头狐疑的看着他,不明白他要干什么。
下一秒她就被江宴礼压在了床上。
!!
“三爷这是要做什么?”温言强装镇定。
男人脸色不太好,而且也是第一次在她没有撩拨的情况下,主动与她亲密。
江宴礼左手手肘撑在她的身侧,右手捏住了温言的下巴,轻轻摩挲。
男人的指腹略微粗糙,刮的她的下巴痒痒的。
“这么迫不及待要找下家了?”
江宴礼语气很轻,但是温言却听出了压迫感,她心里一颤,吞了吞口水。
“三爷,是您说我是死是活和您无关的,既然您不要我,我找下家也正常啊。”温言故作淡定,明眸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江宴礼倾身,目光一沉,在她耳边低沉说道:“有雷霁做靠山也确实不错。”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雪白的脖颈上,大手紧扣住了她细软的腰肢。
温言浑身一颤,滚烫的掌心隔着单薄的布料灼烧着她的肌肤,一股酥麻感席卷全身。
温言呼吸急促,耳根子烫的厉害,一时间她有些受不住这样撩拨她的男人,耳边也忽然响起江宴礼极具撩人的低笑声。
“宝贝,你很不乖。”江宴礼说话间,薄唇随着说话的张合与温言的脖颈的肌肤轻轻擦过。
温言浑身一僵,小腹一紧,她慌乱的推开江宴礼。
没错啊,本就着急上厕所,被他撩的差点没憋住,太可耻了!
江宴礼像没骨头似的被温言一下子推开,随后就看到她夹着大腿捂着小腹急的在房间里走来走去。
“怎么了?”江宴礼微微凝眉,起身走向她。
“厕所,我想上厕所!”温言快急哭了,真的忍不了一点了!
江宴礼一愣,脸上稍稍有些不自然的绯红,由于温言太急,所以并没注意。
温言上了个厕所回来,就看到房间里多了一个人。
两个男人不知再说什么,温言居然看到江宴礼笑了,是正儿八经那种开怀的笑,别说还挺好看的。
看样子他们俩似乎是认识的,所以刚才说的雷霁把她卖给了他,是骗她的!
狗东西!真狗!
“您就是雷爷吧?”温言说着走到了雷霁边上,直接无视了已经黑脸的江宴礼。
雷霁挑眉,看向了江宴礼,只见他这多年未见的好兄弟此刻面如茅厕,臭的要死。
雷霁眸底闪过一抹精光,温合的笑了起来:“温小姐真是百闻不如一见,果然漂亮。”
“您,知道我?”温言诧异。
“温言这个名字有所耳闻。”雷霁实话实说,:“毕竟曾经的温家也是豪门贵族,声望不输江家。”
温言不苟言笑。
“那都是过去式了。”
“抱歉,提起你的伤心事了。”
雷霁嘴上说着抱歉,温言可是没从他脸上看出一丝一毫的歉意。
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都没注意江宴礼已经冷沉的脸色。
突然“砰”的一声,两个人才同时看向江宴礼。
“三爷,您要是无聊就出去点找点事干呗。”温言笑意盈盈的,丝毫不给江宴礼留一点面子。
雷霁无奈的笑出声,这要换做别人还能这样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吗?
答案是不能!
可见这个温言对他而言,还挺重要。
“行了,赶紧把人带走,我这两耳不闻窗外事许久了,偏生要来扰我清梦。”雷霁说着打了个哈欠。
他已经摆烂许久了,只要不出什么大事,都是手下人盯着场子,自从他接手以来,从来不惹事,也不让手下任何人惹事。
他这人懒散,喜欢过这样安逸的生活。
温言还想说什么,就被江宴礼拉着离开了。
出了十三区,直接将她塞进了车里,离开了这个地方。
“三爷,你不是让周南转告我,以后我的事和你无关。”温言说完瞥了他一眼,叫他没动静继续说道:“那今天你为什么会出现呢?”
“三爷,你还不承认你对我有感觉吗?”
“闭嘴,聒噪!”
江宴礼语气不太好,温言也识相,没在继续说什么,乖乖的窝在车座里。
好一会没再听到温言聒噪的声音,江宴礼偏头看了她一眼,女人的脸歪向他那边,睡着了。
睡着的她倒是可爱许多,只是眉头却微微皱着,似乎睡觉都无法安稳。
江宴礼放慢了车速,到了锦园,车子稳稳停下,他神色心疼的看着女孩娇艳的面容。
一夜之前失去了所有,她表面上虽然像没事儿人一样,私底下一定很难受,一定很无助吧?
她每天画着精致的妆容,是为了掩饰她的无力和脆弱吧?
上次没经得住她的撩拨,有幸见过她素颜的样子,很美,但是脸色却很不好,眼下有淡淡的淤青,是不是整夜都睡不好觉?
江宴礼轻轻的将遮住她眉眼的一缕头发撩至她的耳后,那双看着她的眸底,满是怜惜。
温言,你还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