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一道低沉磁性且让温言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声音传进她的耳中。
她呆呆的回头,她的身后,那个尊贵又迷人,疏离又冷漠的男人坐在沙发的正中间。
男人双腿交叠,单是坐在那里隔了几步路的距离,都能感觉到他身上此刻的低气压,还有那生人勿近的气场和华贵优雅的气息。
包厢灯光昏暗,但距离不算太远,温言隐约还是看到了他那张,连上帝都眷顾的脸,鼻梁挺直,薄唇性感、惑人,特别是那双桃花眼,她能感觉到,男人正淡漠的直视着她,目光好似晦暗不明。
温言咽了咽口水,她能清楚感觉到,江宴礼是生气了。
坐在他旁边的正是傅景州,傅景州看到是温言,不禁笑了起来,似乎有好戏看了,他翘着二郎腿靠在沙发上,准备等着看江宴礼接下来是什么反应。
果然,他看到温言身后的男人,一步步朝她走过来,嘴里还辱骂着:“妈的,谁他妈还想多管闲事。”
温言听到了曹旭阳的声音,她回头的同时,身后一道黑影朝她踱步过来,在曹旭阳抬起手要落在温言身上那一刻,温言忽然落进了一个结实熟悉的怀抱,与此同时,曹旭阳被江宴礼一脚踢了出去。
江宴礼松开了温言,脱下了外套披在了温言的身上,还帮她拢了拢,遮住了她呼之欲出的柔软,径直走向门口。
温言这才反应过来刚才他什么眼神了,她穿好江宴礼的外套,乖乖系好扣子。
后面的傅景州还和旁边人的讨论起了江宴礼刚才的姿势真帅的话题,那人还附和:“三爷确实帅啊。”
温言咂舌。
曹旭阳被这一脚踹的直接滑出了包厢,撞在了墙上,等他起来,就看到了眼前的江宴礼,他顿时怂了。
只见江宴礼双手还插在兜里,岔开了腿,温言挑了挑眉。
江宴礼眸光阴鸷,朝曹旭阳勾了勾手指:“你,从我这里钻过去,我可以考虑今天让你死的痛快一些。”
温言站在江宴礼的背后,干脆直接坐到了桌子上,看向开封还未动过的酒瓶拿起喝了一口,漱了漱口吐在了脚边的垃圾桶里,放下酒瓶,白嫩的两条细腿伸开叠交在一起,双手环胸,一副看戏的姿态。
只是肩上隐隐作痛,随着她的动作,拉扯的有点疼,她偏头拉低衣领看了一眼,果然青了,还有指甲印都渗血了,狗东西指甲都不剪,真娘。
傅景州不知何时坐到了她边上,下巴顶了顶江宴礼的方位:“帅吧。”
温言笑了笑:“我男人帅不帅我还不知道吗。”
傅景州无语。
他起身走了过去:“三哥,你这姿势太没形象了,来来来钻我的,钻的好了,三爷一样能发善心。”
江宴礼没说什么,转身朝温言走去,温言愣了一下,有被他霸气的样子迷到。
“都出去。”
江宴礼声音很冷,命令的语气没人敢不听,一溜烟的功夫所有人都出去了,最后一个出去的人,也很识趣的关上了包厢的门。
温言就不淡定了,刚才笑意盈盈看戏的样子完全没有了。
怎么办,他这个样子好凶。
“江……宴礼”宴礼两个字还没叫出口,就被打断了。
“这就是在家追剧?”江宴礼居高临下的看着温言。
六点半的时候他给温言发了微信,问她有没有好好吃饭,她说吃了,很多,周嫂可以作证,那会他还在公司,正在忙所以没有回复。
九点钟的时候他才回复,又顺便问了一句她在干什么。
这女人怎么说的?说在想他,他不在家所以只好追剧了。
江宴礼信了,着急谈好合作,就准备回家去,结果这个时候温言出现了。
好。
很好。
非常好。
还是你温言会玩。
“我……”温言的话又一次被打断。
男人倾身,单手撑在她的身侧,温言微微往后仰,江宴礼顺势扣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勾。
“知道骗我的后果吗?”
他的眼神很有压迫感,目光微暗,危险的气息逐渐浓烈。
温言也知自己不对,她咬着唇,眨了眨眼睛,吸了吸鼻子,潋滟的眼睛里氤氲着潮意,声音如同小猫的叫声一般:“江宴礼,我肩膀疼~”
语调轻颤,再加上她此刻的表情,就是摆明了告诉江宴礼,她很委屈,她受委屈了。
江宴礼愣了一瞬,眉骨微抬了一下,显然没想到温言会来这一招,非常无奈的闭了闭眼,不过也确实有效。
江宴礼是真心疼了,起身打开了包厢的灯,解开她身上他的外套扣子,冰凉的指尖无意间触碰到她白嫩的柔软,两个人均是一愣。
温言都抖了一下,悄悄抬眸看江宴礼,结果这男人跟没事人一样,轻轻将她身上的衣服退至肩下,看着她肩上的青痕还有两道细小的伤口,他的目光瞬间阴鹜。
“那边也疼。”温言抬眸,模样像极了受惊的小鹿。
江宴礼又看了看她的左肩,也青了不过没有伤口。
“活该。”
江宴礼此刻满身寒气,周身散发着令人感到恐惧的窒息感,但是说出那两个字的语气温言听着还有点温柔,且看着她时,眸光也是温和的。
温言这一次眼眶真的红了,因为她知道江宴礼因为她被伤到所以此刻这般生气,但是看她时的温柔她有注意到。
看着温言又红了的眼眶,江宴礼以为小姑娘是又疼了,他紧了紧拳:“在这等我。”丢一下这一句话他就出去了。
不过数秒,她就听到了包厢外面曹旭阳求饶惨叫的声音,温言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
只知道男人回来时手臂青筋暴起,衣服上还有点点惹眼的血迹,温言大概也猜到曹旭阳什么下场了。
江宴礼走到她身边为她穿好衣服,抱着她离开,出来包厢外面早已没了曹旭阳这个人。
“对了,桑桑还在里面。”刚走出酒吧,江宴礼把温言抱上车,温言才忽然想起桑景宜,她真是大意,说完就要下车回去。
“坐好。”江宴礼即便心疼,但气也还没消,淡漠的看着她。
温言撇了撇嘴,就没下车,随后就听到他给傅景州打电话,让他送桑景宜回去,傅景州不情不愿的答应。
温言拿着手机给桑景宜说了一下,又给宋祁年发去了消息。
只是宋祁年发过来的是一条语音,她点开语音的同时,也在点开声键,忽然宋祁年的声音在车厢里逐渐放大:“祖宗,我找了你好久,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你!”
温言表情一顿,慌忙关掉了声音。虽然只是一句平常的关心,可她就是莫名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