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礼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情绪已经自我抚平不少,他清了清嗓子,语气平缓:“不是说要看雪?”
温言冷哼一声:“某人不是在生气呢,还有心思看雪呢。”
“给了你台阶,就顺着下来!”江宴礼嗓子又沉了几分。
“江宴礼,你也太没耐心了,你就不能哄哄我吗?”温言回头,怒视着他。
周南感觉手心都冒汗了,敢对三爷大呼小叫的温言也是第一人,所有的第一都被她给占了。
他坚信三爷绝对不会为女人低头服软!
江宴礼愣了一瞬,他压根就没想到这一茬来,也确实,女人是要哄的。
更何况是温言这样从小娇纵着长大的女孩子,没受过委屈,更没被人欺负过。
现在想想,他好像确实态度不好,温言年纪本身也就不大,小孩一个。
“好了,是我不对。”江宴礼无奈的轻声服软认错。
车子忽然如同打滑般在道路上画了一个S型,温言猝不及防往左边倒去,一头栽进了江宴礼的怀里,还来不及反应,车子又往右偏。
江宴礼皱着眉,紧紧抱住了温言,另一只手紧握住扶手,温言才避免了和车门来个亲密接触。
车身稳住后,江宴礼深邃的黑眸,阴冷的注视着前方开车的周南:“怎么回事?”
周南也被吓到了,刚才江宴礼认错,他一下被惊到了,就把方向盘打歪了。
“对不起三爷,车子忽然打滑。”周南吞了吞口水,没敢承认是自己走神,要不然后果很严重!
“明天再去提一辆新的。”江宴礼冷着脸吩咐完以后,低眸看向怀里还有些惊魂未定的女孩。
……
“没事吧?”他皱着眉,担忧的扶起她,看着她的脸。
温言撇了撇嘴,嗓音娇软道:“你太y了,磕到我鼻子了。”
周南:靠,什么虎狼之词,周南你要淡定,稳住心神,可不能再出什么差错,不然真就要去非洲了。
江宴礼愣了一下,嘴角微微勾起,指腹轻轻揉了揉她的玲珑的鼻尖。
“这种话,不适合在有外人的地方说,得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候再说。”江宴礼眸底染欲,男人的心思只有一有,身体也会同时给出反应。
周南:对对对我是外人,求你们了,少说点吧!
周南欲哭无泪,这和池煜打的赌,输得裤衩都不剩了。
温言本来也没觉得自己说的有什么问题,结果到了江宴礼嘴里就变了味,她无语的推开了他。
男人像没骨头似的,轻而易举被温言推开,懒散的半靠在座背和车门的中间,看她娇嗔的模样,还笑的邪气横生,欲气肆溢,简称又邪又欲,勾人的紧。
江宴礼才是妖精吧!
温言满脸无语的瞪着他,扭头不去看他之际,江宴礼忽然伸手,扣住她的后脖颈,将她摁进了怀里。
男人低眸,目光落在她此时微微凌乱的秀发上,冷白修长的手离开她的后脖颈,她今天头发是扎起来的。
江宴礼很少见她扎头发,他的手缓缓落在她的头绳上,指尖捏住头绳缓缓往下拉扯,头绳很轻易的就取了下来。
温言那头浓密柔顺的长卷发瞬间散落,她迷茫的抬起头。
“怎么了?”江宴礼轻笑,语气温柔,顺势揉了揉她的头发。
“你摘我头绳。”温言头绳不多,她不喜欢扎头发,但是比如吃饭时或是画稿时她偶尔才会扎起来。
“这里的肌肤又白又嫩,扎起来,我会忍不住想咬上一口。”江宴礼说着,视线转移到了她白嫩细长的天鹅颈上,粗粝的指腹摩挲着她脖颈上细腻的肌肤。
其实他说的是实话,很想咬一个属于他的标志,但是每次他又舍不得弄疼她,所以每次与她纠缠时,他都喜欢在她的脖颈上留下吻痕。
但是似乎在脖子上留吻痕,严重的会危机性命,所以他每次都会避开动脉等危险的部位。
温言从他怀里离开,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难怪每次江宴礼都喜欢在她的脖颈里逗弄!
“江宴礼,你应该不是病态偏执那一挂的吧?”温言警惕的看着他。
她看过男主病态偏执疯批型的小说,那男主可以说简直就是变态!
打着爱女主的旗号,做着最极端,最伤害女主的事,不是什么精神控制,就是药物控制,不是囚禁,就是跟踪监视,还有那偏执的占有欲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女主。
这tm简直就是变态中的变态,也就小说敢写吧。
温言绝承认,她不排斥这类型的书,反而很磕,书中看起来也确实很上头,她曾熬夜看完一篇!哭的稀里哗啦,到后面男主也有为了女主极力克制自己,去改变自己。
但是现实中,这种疯批变态,正常人第一时间得是报警吧。
温言觉得江宴礼就有偏执占有欲那点,而且能随时找到她的位置,可见也有跟踪监视!
江宴礼想笑,他扯了扯领带,原本扣的严谨的纽扣,被他解开了一颗,露出脖颈上优越的线条,他双手环胸,靠在座背上,嘴角噙着笑意,淡淡的开口:“你觉得呢?”
温言忍不住浑身一颤,他这样子俨然一副斯文败类的感觉!
不过很快温言稳住了心态,自信开口:“你不是那类型的人。”
江宴礼脸上的笑意渐深:“这么笃定?”
“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短了,你要是那种人,早把我囚禁起来了。”温言嗓音明媚好听。
“但是你再做出什么找男人要联系方式的事,我不介意真的把你关起来。”江宴礼没什么情绪,脸上依旧笑着,可说出来的话却不容置疑。
“你好小气,这都多久的事了,还记着呢。”温言扁了扁嘴,接着补充道:“而且后来我都和你解释过了,那是玩游戏输了,帮朋友去要的。”
江宴礼的心眼子真小。
“对于你,我心眼小,容不下你招惹其他男人。”江宴礼眼眸深邃认真,脸上情绪严谨。
温言愣了一瞬,缓缓扬起嘴角,笑容甜蜜。
“三爷,你是不是爱惨我了?”
“明知故问。”江宴礼抬手点了一下温言的额头,下手很轻,不舍的弄疼她。
温言又惊又喜,这是江宴礼第一次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吧?
周南已经忍了一路了,临到家门口了,这俩人还给他来了个当头一棒。
好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