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退烧药没有了,江宴礼开车出去买了,再三叮嘱让周嫂先给温言物理降温。
周嫂打湿毛巾,解开温言身上的睡衣扣子,她当场愣住了,她好歹是女人,怎会看不出这满身痕迹是什么。
周嫂无奈的笑了笑,顾不得其他,帮温言擦拭着身体,给她降温。
温言迷迷糊糊,好像看到了周嫂,她此刻只觉得口干舌燥的,难受得紧。
“你醒了,哪里不舒服,告诉周嫂。”周嫂轻轻拨开她脸上的碎发。
“渴……”温言睁开眼睛,她现在感觉浑身上下哪哪都疼,她肯定是发烧了,又冷身上又疼。
“好好好,我去给你倒水,你等我一下。”周嫂说完立即到楼下,将保温杯里倒满水,准备上楼时,江宴礼刚好回来。
“她怎么样了?”江宴礼皱眉,手上拿着药,脸上上抑制不住的担忧。
“醒了,说渴,我刚倒好了水,发烧得需要多多灌水,配上退烧药,很快就能退烧。”
“给我吧,辛苦了,您休息会吧。”江宴礼接过保温杯。
“不辛苦不辛苦,那我去给言言做点清淡的吃食,她一天没进食了。”
“好。”江宴礼应声急忙上楼。
楼上温言靠在床上,听到门口有动静,缓缓转移视线,便看到江宴礼回来了。
男人眉头紧锁,走过去,将水杯打开,喂她喝水,水温周嫂调过了,温热水,刚好能直接喝。
吃了退烧药,又被江宴礼强硬的控制下喝了许多水。
温言眼睛红了一圈,委屈的直掉眼泪。
她从小就是只要生病时被凶了就会格外委屈,不受控制的想哭。
看着她哭,江宴礼顿时心里一紧:“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你凶我,都怪你,要不然我也不会发烧。”温言抽抽嗒嗒的道出心中委屈,应该是昨天回来后泡了热水,又在浴室里,又回房间的,来来回回,忽冷忽热,所以才着凉发烧了。
家里本身不冷,一直有开空调,江宴礼就是怕她冷,温度调的也高,但是看了夜雪回来泡过澡以后又在浴室*,早上又不节制的来了一次,身体才会吃不消。
“好好好,是我不对,不生气了,以后我克制点。”江宴礼也心疼,他将温言抱在怀里,哄着她。
“今天万圣节,不能出去玩了。”温言缩在他的怀里吸了吸鼻子,她鼻音很重。
“年年都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自己的身体。”
江宴礼回来的路上已经给池煜打电话了,这会应该差不多到了。
——
池煜沉着脸进来客厅,身后跟着桑景宜,他俩本来准备好好过个节,带桑景宜去看万圣节晚会的,结果就被江宴礼一通电话给叫来了。
他想拒绝,奈何身后的小孩听到了电话里的内容,担心的不得了,让他赶紧拿上药箱,带上她一块来。
没办法,自己的女人,得宠着。
楼上。
“言言,你怎么好端端的发烧了?”桑景宜一进房间,就占据了江宴礼方才的位置。
江宴礼被挤开也没说什么,毕竟温言在乎的人,他能做到爱屋及乌。
不过换做他人,对方此时已经被他给扔出去了!
温言瞥了一眼江宴礼后才解释:“昨晚出去看雪了,冻的。”
“大晚上的气温本来就低,你还去看雪?”桑景宜气的,话锋突转:“江宴礼,你怎么不拦着她啊。”
“也不怪他,是我自己想要去看。”
池煜都惊了,他家小孩都敢吼三哥了,比他勇!
江宴礼微微蹙眉,没有开口,得亏她是有温言做后盾!
池煜轻咳一声,上前将桑景宜扯进怀里:“先让我给她看看,乖乖在边上等着。”
桑景宜此时才注意到,自己刚才做了什么,她瞄了一眼江宴礼,男人视线一直都在温言身上,似乎对她刚才的态度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就好那就好,她轻拍着胸脯,松了一口气。
池煜给温言做了检查,确实是受凉引起的发烧,不过身体过于劳累也有一部分原因,池煜说完后意味深长的看向江宴礼。
真是个狠人!
江宴礼警告的视线转向池煜,仿佛再说,你再多说一个字,他就拆了他的医院!
池煜喉结滚动,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微微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收到他威胁的信号了!
池煜开了药以后,两个男人就出去了,房间只剩桑景宜陪着温言。
“不是我说,你看你把人折腾的,禁欲多年,突然尝鲜,也不能这么无节制啊。”池煜一副老道长的姿态。
江宴礼折腾温言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只有这一次多重原因堆积才造成的。
不过他还是狠狠地心疼了。
“多做点好的,给人家补补。”
“嗯。”
“三哥,你们都住一起这么久了,不打算给人家一个名分?”池煜疑惑,他看得出来,江宴礼很在乎温言。
“你比我还急?”江宴礼冷眸注视着他。
这眼神,看的池煜头皮发麻!
温言睡着了,桑景宜就出来了。
楼下,江宴礼和池煜不知道再聊什么,池煜看到桑景宜过来,将她一把抱进了怀里。
“池煜…”桑景宜想挣脱,却被他抱的更紧了些。
他好不容易才把人追到手,打消了她所有的顾虑,既然带出来了,可不得好好秀一把!
“没你的事了,带着你的人赶紧滚。”江宴礼凝眉,这俩人属实碍眼。
“三哥,快吃狗粮啊。”池煜嘴角上扬。
结果接收到的是江宴礼无比嫌弃的口吻说了一句:“别恶心我。”
“三哥,不带你这样的……”
江宴礼已然起身上楼:“不送。”
……
“池煜……”
“叫我什么?”池煜捏住桑景宜的下巴,在她的唇上啄了一口。
桑景宜缩了缩脖子:“池煜哥哥……”
“乖。”
“言言她病的不严重吧?”桑景宜扬起小脸,神情担忧。
“桑景宜,你什么时候能关心关心我?”池煜在桑景宜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给温言的在乎,分给我点也行。”池煜轻叹一声,做了退让。
桑景宜愣了愣,他现在完好无损的在他身边,而温言现在生病了,她关心在乎也是和正常啊。
这都要争……
况且,这两个人在她心里都占据着不同的位置,且都是她在乎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