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沈星言生日这天。
江宴礼本来不打算来的,但是不放心他不在温言又出什么意外,而且沈星言这个人有太多令人怀疑的地方,虽然温言也称自己每次和沈星言接触时都会有种厌烦的感觉。
江宴礼又让周南彻彻底底的查了一遍沈星言。
确实有这么个人,身份相貌也都没错,但越是干净,越让江宴礼觉得有问题。
——
“她怎么样了?”江祈闻穿戴整齐,拿起桌子上的腕表戴在了手腕上。
“这几日安分了许多。”
徐珂那些天被那女人哭的头都要炸了,后来他拿胶带把女人的嘴给贴起来了,这才耳根子清净了几天。
这几天他去给她送饭时,女人泪眼婆娑的模样确实可怜,他就说只要她老老实实不要再大喊大叫,就不再给她贴胶带。
到底是小姑娘,急忙点头答应,也确实乖了不少。
“把人看好了,别被江宴礼察觉出什么。”江祈闻沉声吩咐。
“是。”
江祈闻一走,徐珂就去了一家小宾馆,楼下就有卖早餐的,他随便买了几样就上去了。
打开门后,女人眼睛澄澈明亮的朝徐珂走去。
屋内陈设简单,所有能联系到外面的通讯方式全部被掐断,屋内没有放置任何利器,房间仅有一个小窗户,还被封死,白天拉开窗帘,隐约有亮光能照进来。
“给你。”徐珂将早餐递给了她。
女孩接了过来,安安静静坐下来吃早餐。
徐珂其实也觉得这女孩子挺倒霉的,柔柔弱弱的,要不是摊上这样的事,此刻应该已经回到家里,被家人捧在手心呵护着。
“你有什么想吃的可以告诉我。”
女孩抬眸看向徐珂,他虽然整日板着一张脸,人倒是挺好的。
“我想喝酸奶,每天待在这里有点积食。”女孩声音很小。
“行。”
徐珂答应后就出去了,没一会手上提着各种品牌的酸奶就回来了:“保质期15天,买了15瓶。”
“谢谢。”
徐珂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宴会上。
温言和桑景宜先到的,江宴礼在公司还没回来。
两个女孩子提着礼盒刚到酒店就与江祈闻同时进门。
“温小姐,真巧。”
“江先生。”温言微微颔首。
“这就见外了,按理说我应该叫你一声弟妹,你应该叫我一声二哥才是。”江祈闻舌尖顶了顶后槽牙,随后微微笑着。
温言莞尔一笑,语气淡淡道:“八字还没一撇的事,等确定了再改口也不迟。”
“嗯,那倒是,不过你这话让我三弟听了去,怕是要伤心了。”
“江先生一口一个二弟,我希望您是真的把他当弟弟对待,莫要为了一些莫须有的东西,到最后得不偿失。”温言始终保持着温婉的笑容。
江祈闻听后,眼眸微眯,眸底迸射出一股寒意:“有时候人知道的太多,不见得是好事,就算知道了,奉劝温小姐,权当不知道,浑水一旦蹚了,就干净不了了。”
“江先生已经把我推进浑水里了,不是吗?”温言深知那晚的车祸不单单是冲江宴礼的。
也有第二条路可走,那就是如果江宴礼侥幸活下来,那就用她的命让江宴礼痛苦的活着。
一举两得,如意算盘打的很精,但是温言不蠢,只是从来不说。
江祈闻忽然拍了拍手:“温小姐思路敏捷,聪明过人。”
“江先生,失陪了。”温言微微点头一笑,拉起护在身后的桑景宜就走。
“言言,刚才那个人明面上是在笑,可我感觉他根本就没笑。”江祈闻给桑景宜的感觉不太好。
“桑桑,你上下班最好让池煜接送你,无论去哪都不要一个人。”温言很认真的对桑景宜说道。
她不希望因为她,牵连自己身边的人。
之前假冒贷款催收的那些人找到桑景宜家的事,温言仍旧后怕。
“我知道了,你保护好你自己,我会小心的。”
话音一落,温言和桑景宜就看到不远处沈星言朝她们小跑过来。
“言言,桑桑。”沈星言提着裙摆,今天的她一身粉色公主裙,头发高高挽起,头上还带着美蒂芙家的满钻皇冠。
是今年刚出的新品,标价20万。
“你们来了,我还说出来看看你们来了没有,结果一出来就看到你们了,我们还是挺有默契的吗。”沈星言亲呢的挽上温言的手臂。
温言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就敛去了:“星言,给你的礼物。”
“我也给你准备了。”桑景宜拿出自己准备的礼物。
沈星言接了过来,就递给了侍者:“帮我放好,这两份礼物一定要放好。”
“好的沈小姐。”
侍者离开后,沈星言就拉着她们去了休息区。
三个人一同去了休息区,只是刚坐下,就有几个人朝她们走来。
“沈小姐生辰快乐。”几个人纷纷拿出礼递给了沈星言。
“谢谢,你们太客气了,今天吃好玩好。”沈星言道谢后将礼盒随意的放在了桌子上。
“咦,这不是温言吗?”柳媛媛,故作惊讶的捂住嘴巴。
她这么一说,其他人也跟着打量起温言,纷纷开始议论她的过往。
“我听说她从前就经常出入酒吧,那地方鱼龙混杂,什么人都有,谁知道她跟多少人睡过。”
“我也听说了,当时她和江家少爷订婚,是被人家江家退的婚,原因是什么,谁知道啊,一定是她不检点的事被江家知道了,所以才被退的婚。”
“而且我还听说,她是张整容脸,故意整成这副狐媚子的样,为的就是勾引男人。”
温言淡定的听着他们议论的话,桑景宜听不下去了,刚要起身阻止他们,却被温言拦了下来。
“尝尝这个,还挺好喝。”温言笑着将一杯果饮递给了桑景宜。
“言言,他们说的太难听了!”桑景宜挺气的,结果温言这个当事人跟没事人一样。
“就是,我也气不过,什么整容脸,狐媚子,言言,我忍不了了!”沈星言皱着眉,表情不悦。
“人家喜欢做长舌妇,我们哪拦得住啊。”温言拿着高脚杯随意的晃着,声音刻意高了几分。
“说我们长舌妇,你自己没有私生活不检点,哪里会有这样的传闻?”
蓦地,一道阴戾冷沉的嗓音忽然响起:“她私生活不检点,我怎么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