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言拖着疲惫的身体走到大厅,刚到大厅就碰上了一脸着急朝她走过来的雷霁。
“他没把你怎么样吧?”雷霁担心的看着她。
温言无力的摇了摇头,祈求的目光看向雷霁:“带我走。”
雷霁点了点头,将温言抱起离开。
楼上,江宴礼目光深沉森冷的盯着离开的两个人。
“三哥,看什么呢?”
典礼马上开始了,傅景州一出来就看到了江宴礼伟岸的背影。
“没什么。”说完江宴礼便转身离开。
五分钟后,典礼开始。
灯光交换。
唐吟吟一手捧着鲜花,一手挽着傅景州的手臂,站在礼台的尽头。
今天的场地布置的真的很美,浪漫星空的场景布置,顶部犹如浩瀚星空,整个场景以蓝色为主,梦幻绝伦。
唐吟吟今天穿着恨天高,才堪堪到他的肩膀处。
今日看他,终于不再是平日里将脖子仰的高高的才能看到他的脸,说实话脖子酸的很。
许是察觉到身边的女孩投来的炙热目光。
傅景州转头不解的看着她:“怎么了?”
唐吟吟摇了摇头:“就是没怎么穿过高跟鞋,有点站累了。”
傅景州垂眸看了一眼她的脚下,眼底闪过一抹隐晦的情绪,语气不温不热的开口:“待会有你站的。”
唐吟吟白了他一眼。
傅景州低笑了一声。
唐吟吟发觉,傅景州今天好像心情也不错,是因为他们结婚了才开心吗?
还是因为不用再被催促着娶夏若雨,傅景州和她也能随时离婚而开心?
唐吟吟深吸了一口气,不再去想这些。
司仪的声音也随之而来:“让我们有请今天最帅气的新郎和最美丽的新娘,登场!”
男司仪的声音极具穿透力,长得也挺帅,帅哥除了上交国家的,其他都跑去当司仪了吗?
随着婚礼交响曲响起,两个人走上礼台,正要往礼台中央走,唐吟吟忽然身体悬空,在惊愕的状况中被傅景州抱着走上了礼台。
直到男人将她放下后,她才反应过来。
“我们不应该走着过来吗?”唐吟吟记得是有含义的。
“这样代表苦我吃,甜你吃。”傅景州炙热的目光看向唐吟吟。
“哇哦,还是咱们新郎知道心疼老婆,抱着走过来的,虽然新人共同走来是代表一起携手走向新的人生旅程,一起白头到老,但是咱们新郎官不忍准新娘未来经历劳苦只愿她生活中只有甜蜜,寓意也是非常的好。”司仪那羡慕的眼神没的说。
“那么,咱们废话不多说,进入到今天最重要的环节。”
“首先有请我们的新郎宣誓。”
傅景州舌尖顶了顶后槽牙,两个面对面而站,司仪将话筒分别递给了傅景州和唐吟吟。
“我不是因为到了适婚的年龄而结婚,而是因为在合适的年龄遇到了想结婚的人,那个女孩此刻就在我眼前,唐吟吟,你做好未来我们一起携手一生的准备了吗?”
唐吟吟从未见过傅景州如此认真过,要不是想到昨天他还提醒她的话,唐吟吟真的会以为他此刻是真情流露。
她红了眼睛,缓缓拿起话筒,哑着声音开口:“我从未幻想过未来我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为妻,我也知道,真心愿意娶我的人,不一定会有。
但是,我遇到了愿意娶我的人,他叫傅景州。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我从来没告诉过你,其实那真的只是巧合。
最后,我做好了和你携手一生的准备了,初为人妻,以后还请傅先生多多担待。”唐吟吟眼睛通红,她轻笑看着傅景州眼底错愕的情绪。
一直以来,傅景州都以为第一次相遇的车祸是唐吟吟早就查好一切,故意的蹲点等他出现。
到了交换戒指的流程,池煜和桑景宜将戒指拿了上来,两个人互相将戒指套在了对方的左手无名指上。
拥吻的环节,傅景州捧着唐吟吟的脸深情的吻上了她的唇,只有唐吟吟自己知道,这个吻避开了所有人,他的拇指抵在他们的中间。
唐吟吟扯了扯唇,双手死死捏着他的上衣。
拥吻后,就是最后的扔捧花环节。
江宴礼是被傅景州拽上来的,他这一上台,底下一帮小姑娘的心都乱了。
江宴礼双手插在兜里,沉着脸站在那里,其他伴娘和伴郎被他周身的压迫感震慑的不敢靠近,都站的很远,只有桑景宜池煜还有沈星言站在他身侧位置。
唐吟吟手捧花扔出去那一刻,所有人都没有接,那花像是装了定位一般,抛物线对准了江宴礼。
江宴礼沉冷双眸看着手捧花砸过来,但是始终没有腾出手去接。
手捧花手柄的位置好巧不巧卡在了他的手臂与腰腹中间的缝隙里,江宴礼看着那束鲜花微微凝眉。
傅景州看到这一幕都忍不住上前夸他天选之子。
结果傅景州是被江宴礼一记冷眼给震慑没敢再多眼。
——
离开酒店,温言和雷霁直接回了京都。
雷霁已经掌握所有江祈闻的犯罪证据。
这半年里,他私设赌场,从而多次交易毒品,主使温衡夫妇行凶。
单单一条主谋杀人都能让他处以死刑了。
“为什么你的赌场,从来没被人查过?”温言好奇的询问。
“我那是娱乐场所,仅供娱乐,不是赌场。”雷霁低笑。
“老奸巨猾。”温言忍不住吐槽。
雷霁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敢骂他,很好,成功的引起了他的注意。
“雷霁,我可以认你做哥哥吗?”温言忽然偏头很认真的看着他。
雷霁是她父母出事以后,除了江宴礼以外,第二个对她还算不错的人了。
“温言,你应该看得出来我对你是什么心思。”雷霁摩挲着食指上那一抹白圈,眼底情绪隐晦。
“可是我心里只有江宴礼,再也装不下任何人了,”温言轻笑。
“你跟我说这个,不怕我对你用强的?”雷霁讳莫如深的瞥了一眼她的唇。
在酒店找到她后,温言的唇,明显是被人吻过的痕迹,可想而知她在酒店消失的时间里,和江宴礼做了什么。
“你不会的,你要是想,早就那么做了。”半年里,雷霁都很尊重她,从未越矩,温言便知道雷霁其实也是个正人君子。
“对了,这些证据交给警察,必定会定他的罪吧?”温言有些等不及了,早点报仇,解决了江祈闻,她就不怕自己再威胁到江宴礼了。
魏秀珍那边,无论她原不原谅她,只要不会威胁到江宴礼,要她怎样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