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静见他的脸越来越黑,而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直到乔誉将她拉近到他的鼻息间,他的唇一下子覆了上来。
这下子彻底惊住了萧静,她连忙推开他,但衣领在他手里,根本挣脱不开,乔誉将她整个人提起和他相抵,不允许她离开半分。
“唔……唔……”萧静拳打脚踢着乔誉,让他松开。
只是乔誉哪里管她怎么折腾,一臂环住她的腰,压住她贴在他怀里,使她动弹不得。
乔誉紧拥着萧静,似乎在宣泄两年来的愤怒与痛恨,每个力道都牟足了劲。
萧静感受到他的狠厉与霸道,又惊又怕,他怎么能这么对她,怎么可以强迫她?她已经定亲了,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他这么做是要陷她于不忠不义之地?她奋力推,但仍推不开乔誉。
乔誉被她双手挠烦了,一手压着她的头,不准她在乱动,来回啄着,似是要把她生吞了。
不知多久,萧静只觉得羞愤难忍,眼泪流出来了,呜呜的抽泣起来。
半晌,许是乔誉感觉到萧静的眼泪,又或者听着到她的哭声,动作放慢了些,也温柔了些许,继而放开了她,目光沉沉的看着她。
乔誉见她眼中泪水满眶,泣不成声,颤惊委屈的和自己对视,他语气阴凉的问:“今日若是陈江科这么对你,想必你也不会这么难过吧?”
萧静掉着眼泪连连后退几步,大声怒道:“陈江科绝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说完,萧静狠狠的擦掉眼泪,愤怒的瞪了他片刻,转身就走。
她一刻也不想见他,一辈子都不想见到他。
乔誉听着,神情恍然,陈江科从来没有像他这么对她?他饶有兴致的回味这句话,半晌后,他忍不住嘴角翘了起来,他若敢对你这样,他早就死多少回了。
两人守着礼教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心里也踏实了,萧静还是只属于他!
看她逃跑的身影,乔誉没再追去,而是向她相反的方向走去,她走不出这里,最后还是会回到他身边。
萧静一路跑,一路寻找着人影,虽然不哭了,但心里仍是觉得委屈与羞愤,她太对不起陈江科,不仅没见到他,还被乔誉欺负了,如今更是出不了刺史府,待在这里任人鱼肉,她要怎么救他。
越跑越偏时,萧静逐渐慢下来了,等跑到围墙边上时,她脚下突然停下,看着比她高出一倍的围墙,萧静心生一个办法。
不一会找来破坛子和几块土砖石垒好,打算从围墙上翻出去,总之先离开这里最好。
她往后退几步,然后准备起跑。
刚跑一步,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人,拦阻着:“你这么做是没用的,主子把刺史府围的水泄不通,外面又有重兵把手,你还没跳上去,就会被当成刺客射下来!”
萧静停下看向来人,只见乔夺手持长剑抱胸在前,正冷眉看她。
她惊喜乔夺也来了,看着他似乎又长高了不少,而且更加英武了。
她笑着道:“两年未见,乔校尉更加英气逼人了!”
乔夺没有笑脸,和乔目一样,见到她始终板着脸。
他凝着脸,冷声呵斥:“女郎不用跟我套近乎,我是来奉劝你,不要做无谓的反抗,主子这次不会轻易放过你,所以你别费周折,后面你受到什么样的惩罚都不为过,这就是背叛主子伤害主子的下场,还有如今我已经是将军,是一军主帅,不是校尉,下次见我记得要行大礼,否则,我定要将你军法处置,你可记住了?”
萧静:“……”
一头雾水,她只不过是离开了商阳,怎么感觉她刺杀了乔誉?各个都要来找她给乔誉报仇?
说着乔夺不等萧静回应,率先转身离去,徒留萧静一人站在原地发怔。
萧静不信他说的,转身在地上捡一块铺路石,然后从围墙上扔了出去,紧接着围墙外的几个卫兵大声问:“这边有人?这边有人……”
听到这里,萧静还有什么不明白,外面果然重兵把守着,乔誉像防贼一样放她作甚?他手下哪个她都打不过,用得着把刺史府围成了铁桶?
她想不通其中缘由,只得离开围墙,往回走。她来时没记路,也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眼看着快要晌午,她只能顺着走廊漫无目的的走着。
所经过之处,一个人也没有,就算看到零星点人影,他们对她也是避之不及。
不知走到哪里,从临近的走廊处走过去两个人,萧静仔细看去,似是乔若云和一个婢女正急忙的要去哪里。
萧静悄悄的跟了上去,随着两人来到一个门口重兵看守的门口,而且其中一人似乎是昨晚的乔聂,想来这里应该是刺史府的主院,乔誉的住处了。
她不能靠近容易被发现,只能等乔若云出来,她想从他们口中打听消息,若云或许是个突破口。
直到半刻钟后,乔若云出来了,她带着婢女便往另一个方向去。
萧静赶紧跟上去,随着她七绕八绕的,在刺史府的偏隅一角停下来。
而乔若云没有停下来,她直接推门进去,萧静刚想上去,只见一个老者走了出来,似乎还带着医箱。
萧静大喜,陈江科很可能就在这里,一瞬间,乔誉和乔夺带给她的阴霾消散几分,她很是耐心的躲在墙后等着他们人离开。
临近晌午时,乔若云带着婢女笑着离开后,萧静来到了这个屋子门前。
她看了看里面的场景,先判断是不是陈江科,万一是乔誉故意糊弄她该怎么办?
只是看了半天,看不清楚里面的情况,再三思量后,萧静还是轻轻推门进去。
推开门的一瞬,萧静就后悔了,因为从门缝里透出的阴风里,她嗅到一丝危险的气息,这气息是乔誉的专属。
果然不出萧静所料,乔誉正坐在桌前认真的用膳,听到门被推开,头也不抬,似乎已经猜到来人是谁。
萧静推开门的一刹那,立即将门关上,她好不容易避开了他,一点也不想再见他。
只是门合上时,屋里端着碗的乔誉开了口:“不想知道陈江科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