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燃一道走入大厅之中。
厅中众人盘坐,看见陈燃,皆是目光看去,带着惊疑不定的神色。
而在首席,一名中年男子,身上透着股子书卷气息,倒是儒雅,想来便是扬州刺史臧昱了。
陈燃没有以此掉以轻心,这个时代,绝不可以貌取人,此刻看起来衣冠楚楚,但发起飙来,谁知道是何等疯狂?
“来人可是陈州牧?”臧昱嘴角上扬,淡淡微笑,语气平和问道。
陈燃轻轻点头,踱步道:“不错,正是本侯,臧使君好大的架子,看来是本侯来晚了啊!”
陈燃话语之中带着嘲讽,也是让臧昱微微一凛,便是起身,笑道:“早就听闻新来的陈州牧,爵为冠军侯,位至骠骑将军,天下扬名,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对于臧昱的马后炮陈燃丝毫不放在心上,不过倒是可以看出来,臧昱虽然想要给陈燃下马威,却也是不想此刻完全撕破脸皮。
臧昱环顾左右,便是训斥道:“陈州牧既然已经到来,尔等还不速来见礼,怎能如此怠慢陈州牧呢?”
众人皆是嘴角微抽,老大诶,不是你想要搞事情吗?为何此刻却是将事情全部推到我们身上?我们很无辜啊!
不过想是这样想,却是无人敢这般说,都是起身,向陈燃见礼道:“卑职见过州牧大人。”
将臧昱称为使君,将他称为州牧,这般搞事,莫非是想要来一个一州二主?不过,这是陈燃万万不能容忍的。
陈燃撇了撇嘴,方才你们装了一逼,现在却是我的表演时间了。
“诸位不必多礼,本侯受陛下之命,担任扬州牧,总领扬州军政大事,日后便是同僚。”陈燃嘴上说着,心中又是大不一样,到时候肯定是要去挖人才,将你们这些人,连底都换了去。
众人皆是脸色一变,他们哪里想到陈燃竟然如此就将事情提了出来。尤其是臧昱,脸色有些难看,看来方才的下马威不够狠啊!
不过臧昱还是不敢撕破脸皮的。因为此刻他的身份还是汉臣,若是真敢搞事,他便是乱臣贼子了,到时候千夫所指,他也是难逃一死。
陈燃把事情揭破到了明面上,臧昱目光一寒,笑道:“陈州牧说得哪里话,今日来此,只为迎请陈州牧,不为其他,何须多言。”
陈燃点头,好像是答应了一般,又道:“既然,臧使君这般说了,本侯便不再多言了。”
臧昱松了口气,又是望了陈燃一眼,心中恶狠狠道,日后定然要找机会将陈燃收拾了。
他之前派遣许乾去搞事,那是因为他收降许乾的事情做得极为隐秘,知道人数不多,若陈燃真是出了事,那也是许乾背锅,和他有何关系。
此刻若是动手,那就是明目张胆了。臧昱虽然很想一刀将陈燃砍了,好来一个眼不见,心不烦,但还是不敢轻举妄动。
臧昱表面不动声色,说道:“陈州牧请入座,便可开始宴席了。”
陈燃看了过去,臧昱所指的,乃是首席的下位,陈燃有些不屑,看向臧昱,说道:“本侯明白了。”
然后陈燃果断的往首席上坐了过去,一脸微笑道:“臧使君还请入座。”
众人一脸懵逼,看向陈燃,有些不知所措,不想陈燃竟然是如此先声夺人,直接便是坐上首席,宣示自己的地位了。
此刻臧昱很尴尬,他还伸着手,让陈燃往侧席入座,陈燃却是直接把他自己准备的首席给霸占了。如此一来,他装逼的后续也不用搞了。
臧昱眼神阴郁,看向陈燃,带着些许怒色,道:“陈州牧此举,莫不是有些过分了?难道想要喧宾夺主吗?”
陈燃微一摇头道:“喧宾夺主?难不成臧使君以为本侯这冠军侯骠骑将军的位置,坐不了这位置吗?还是说臧使君看不起本侯这个陛下亲封的扬州牧?”
陈燃表示,他不仅仅是灵帝亲自册封的扬州牧,更是冠军侯,骠骑将军陈燃,完全便是以势压人。
臧昱憋了一口气,心中怒火中烧,看着陈燃的身影,充满了怨恨,他难以自持道:“陈州牧所言有礼,可陈州牧难道忘记了,此处是扬州了吗?”
陈燃看了臧昱一眼,直视其双目。得,这是快要撕破脸皮的节奏啊!
臧昱这一言,顿时便有了些,剑拔弩张的感觉了。空气之中弥漫着阵阵火药味。这种情况,怎么说都是陈燃等人处于劣势。
毕竟偌大个寿春城中,只有三个自己人,而谁知道在寿春城中有多少敌人呢?
在场众人也是顿时变得警惕起来,目光闪烁不定。
然而这时候,自然便是保镖发挥作用的时候了。
黄忠典韦猛然握紧刀鞘,将刀拔出一半,那到从刀鞘之中划出的声音,显得格外刺耳。
现场是极为安静的,这声音不在乎一剂猛药,气氛又是为之一变。
臧昱脸色极为精彩,一阵变化不定。
他此刻才是想起来,自己根本就没有埋伏刀斧手。他以为只需要吓上一吓,陈燃便会屈服,没有想到陈燃这么刚!
正因为如此,臧昱没有安排摔杯为号,五百刀斧手蓄势待发的戏码。
可是此刻,陈燃身后两个保镖却是成了大问题。而且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传言之中,陈燃的个人实力也是极为强大。
这两名保镖,看起来便是身强体壮,人高马大,实力不容小觑。二人拔刀出鞘,往前一站,这气势何等凝练。
其中的淡淡杀气,差点让臧昱崩了,臧昱不清楚二人实力到底如何,但他可以确信,他还从未见过如此强悍之人。
“扬州好啊!臧使君以为如何?”陈燃笑眯眯看着臧昱,这语气不似愤怒,但却让臧昱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他毫不怀疑,若是他真有什么举动,陈燃不介意直接让人将他一刀砍了。
臧昱脑筋飞速转动,他又想起来一道传言,陈燃在并州之时,一刀将并州刺史丁原给砍了,最后不但没有获罪,反倒是加官进爵。
越想越害怕,臧昱额头冷汗密集,一动也不敢动,这特么不能和陈燃硬刚。
于是臧昱苦思冥想,便是拱手道:“州牧大人客气,扬州如何能够比得上中原洛阳富庶繁华呢?”
“来人,上酒席。”臧昱吩咐一声。
黄忠典韦二人便是向后一步,刀入鞘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