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昱最终还是选择了怂逼的退却。
能够做到如今的位置,臧昱自然不是无脑之人,此刻陈燃势大,若是他还牛逼,那就是作死。
臧昱也是很无奈,明明这是他准备给陈燃灌眼药的宴席,为啥被陈燃给搞事了?
但无可奈何的臧昱,只有把眼泪往心里流,一边谋算着,应该怎么坑陈燃一番。
众人各怀心事,一番宴席,惨淡无味。
……
事了,其余扬州大小官吏,悉数离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在这刺史府邸之中,只留下陈燃三人和臧昱以及他的一些亲信。
按理来说,臧昱一个人留下来就OK了,无奈臧昱有些怂,看着陈燃和背后虎视眈眈的黄忠和典韦,便是心中发毛,死活拉下两个人一同和陈燃对峙。
陈燃坐于首席之上,从容神色看向臧昱,微微一笑,便是询问道:“陛下旨意,本侯代理臧使君为扬州牧,臧使君准备何时到洛阳述职?”
陈燃看似人畜无害,却是很快点出其中问题,臧昱不由得脸色一变,看着陈燃,越发难看起来了。
陈燃故作浑然不知,依旧是笑嘻嘻问道:“此乃陛下旨意,本侯不过是遵命行事罢了,莫非臧使君心中还有其他的谋划?或者说,准备违逆陛下的旨意了?”
臧昱顿时脸色大变,越发凝重起来,这些事情,无论到底有没有,但是拉出来说,总是不好的,陈燃此刻说得明目张胆,臧昱心中妒恨也就越深。
臧昱连声回答道:“陈州牧何出此言,我臧某人忠心于陛下,忠心于朝廷,忠心于扬州百姓,岂会有其他打算?”
陈燃很是果断的打断了臧昱的个人秀,又是追问道:“既然如此,那臧使君为何不回答本侯,本侯来此担任扬州牧,莫非臧使君还是贪恋权位不肯放弃吗?”
臧昱张了张嘴,被陈燃给怼回来了,他心中憋着许多话不知道怎么开口了,他皱眉,想了想,忽然很快舒展开来,他知道该如何对付陈燃了。
臧昱恢复正常的神色,幽幽的叹了口气,悲天悯人的模样,低声道:“臧某人也是无奈啊!早就听闻陛下派遣陈州牧来扬州赴任,心中欣喜,无日不期待回到洛阳城面见陛下,但……”
陈燃嘴角微抽,这厮的演技够好的啊!此刻的动作和神情都是一般无二,看上去情真意切,一脸怅然惆怅,若不是陈燃方才已经见过臧昱的脸面了,恐怕真要被臧昱蒙骗过去。
臧昱微微一顿,便是继续接话道:“当臧某人心中却是有所担忧,这忧虑不解,臧某人不仅仅是无颜面对陛下,更是无颜面对扬州百姓,无颜面对天下百姓啊!”
陈燃嘴角抽动得越发厉害了,乱世果然人才多,陈燃觉得,就臧昱方才这般表现,肯定是能够拿到奥斯卡影帝的。
于是陈燃也是很配合的接了一句话,问道:“臧使君所忧何事?”
陈燃显得很是关切看向臧昱的目光,充满了真挚的询问,若是不知道的人,恐怕是会以为他们二人乃是相交多年的好友,情意深厚呢!
陈燃能够清晰看见臧昱呼吸一顿,嘴角情不自禁的一抽,显然也是被陈燃的表现呆住了。连臧昱都不由得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因为我演技太好,连这陈燃都是被骗了过去吗?
陈燃心中暗笑,大佬演技好,萌新瑟瑟发抖。既然你喜欢演戏,那我陈燃就和你飙一飙戏,看谁牛逼。
臧昱微微迟疑,便是回答道:“自黄巾叛乱以来,天下就难以安生,扬州固然灾害较少,却也是遭受贼人祸害,贼人祸害扬州百姓,贼人不除,臧某人如何能够安心离开扬州?回到洛阳又如何有颜面回去面见当今圣上?”
陈燃撇了撇嘴,又是不动声色,这套路嘛,陈燃当然明白,不就是他心忧扬州百姓,贼人不除,他就不走,既能够让扬州百姓感恩戴德,这是一位好刺史,又得让陈燃去剿匪去了。
若是陈燃除了贼人,自然好说,若是陈燃除不了贼人,那就都是陈燃的问题了。
这其中道理,陈燃一眼便是看了个通透,这臧昱果然是个人精。毕竟臧昱是站在扬州百姓的立场上来说话的,陈燃若是表示反对,恐怕日后他占据扬州,也是不易统治。
这个时代,民心很重要。百姓虽然淳朴,但也很容易受到蛊惑。
陈燃瞥了臧昱一眼,知道臧昱的打算之后,陈燃反倒没有什么可以担心的了。
这臧昱若是想要陈燃去剿匪,陈燃当然不会拒绝,事实上他日后要想将扬州完全掌控在自己手中,还是免不了要去剿匪,臧昱不过是帮他把此事提前一些罢了。
陈燃倒是有些好奇,若是臧昱指出来的贼人,真被陈燃三下两除二给解决了,臧昱又是会何等反应?
是会铤而走险,还是有其他选择屈服?
此刻臧昱的表现,陈燃也不知此人到底是还有多少谋算,但毫无疑问,陈燃绝不会亲信此人。
臧昱说到此,便是低下头喃喃两声,又是看向陈燃道:“非是臧某人不肯离开,贼人不除,心有不甘,奈何能力有限,也不知要何日……”
陈燃表示无语,继续飙戏吧!
臧昱又是饱含深情的看向陈燃道:“臧某人早就听闻陈州牧麾下战士,极其骁勇,足以以一当十,若是陈州牧不弃,可否助臧某人一臂之力,剿灭贼人,还扬州百姓一个安康乐世。”
陈燃微微一笑,刺史还真是不出所料,他点了点头,义正言辞说道:“不想臧使君竟然有如此仁心,只为百姓,是本侯错怪使君了。”
“扬州百姓,从此以后,便是本侯的子民,作为扬州父母官,此事岂能不顾?既然臧使君已经将此事明言,本侯断无推脱之礼,若要征讨贼人,本侯义不容辞。”陈燃正色,演技极速飙升,速度快得不要不要的。
臧昱忧愁的面容,和陈燃真挚的目光对视着,他诚恳点头道:“臧某人就知道,陈州牧定然是心忧天下,心忧百姓之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