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想要点啥,哥哥给你买——”一个二十来岁的青年挡住了刘颖的去路,嘿嘿的怪笑着,还伸手拦着刘颖,身后带着两个护卫,这身份显然不一般。
“你闪开,我只是来吃饭的——”刘颖低着头,一脸的紧张,来回转动,想要冲过去,却始终不可得。。
周围的人没有人帮忙,更没有人解救刘颖,反而哈哈笑着看热闹,来这种地方的女人还装什么纯情,还能有真正的良家女子不成。
一时间啊刘颖不但过不去,反而越围人越多,工藤让刘颖过不去了,而且对面的男人也越发的放肆。
此时此刻,一名亲兵急匆匆的进了德胜楼,径自到了刘悦面前:“掌柜的,长公主在外面被人堵住了?”
“刘颖?”刘悦呆了一下,有些意外的皱了皱眉头:“她怎么会来的?”
眼见刘悦有些走神,亲兵迟疑起来:“要不要兄弟们出手——”
揉了揉眉头,刘悦感觉怕是没什么好事,不过心思一转,却还是摆了摆手:“算了,我自己去看看看吧。”
说着,刘悦大步走了出去,远远地看见就在胭脂楼外围了一圈人,还不时的发出一阵阵的哄笑声。
“闪开——”刘悦高声喝了一声,一把将堵在外面的人扯开了。
即便是在隐藏行迹,刘悦依旧没有畏畏缩缩的打算,依旧豪横的将人都给拉开了,然后挤进了人群中,便看见刘颖被一个青年抓住了手腕,刘颖正拼命地挣扎着,一张脸都涨得通红。
“放手——”轻哼了一声,刘悦一把捏住了那青年的手腕,捏的青年惨哼了一声,被刘悦一甩,就是一个趔斜摔倒在了地上。
“你一个姑娘家怎么跑这种地方来了,真是胡闹——”皱着眉头,刘悦没好气的瞪了刘颖一眼:“也就是爷心软,看不得这些,行了,你还是快走吧。”
看到刘悦的那一刻,尽管刘悦化了妆,但是如果窒息的打量,还是能看得出来一丝影子的。
“我是来找你的,这不是昨天觉得菜好吃,还想着——”刘颖赶忙躲到了刘悦身后,一脸的惊魂未定,死死的抓着刘悦的衣服,也只有刘悦能带给她安全感,不然周围的群狼让她害怕。
只是没等刘悦说话,那个摔倒的青年就爬了起来,一脸狰狞的喝着:“混蛋,也不看看本公子是谁,来呀啊,给我往死里打,打死了我兜着,该死的,一个开馆子的也敢碰本公子——”
这话说着,那两个护卫就要往前,只是他们一动,人群中几个人也跟着朝前挤过去,这都是刘悦的亲兵。
眼见就要打起来了,忽然听到远处有人高喝了一声:“住手,孙公子,胭脂坊可不是你来撒野的地方——”
听到声音刘悦就知道谁来了,不是黄三爷还能有谁,刚才刘颖被欺负的时候,黄三爷绝对看着呢,不过如果不是刘悦出面,就算是刘颖真的被怎么着了,黄三爷也不会多管闲事。
不过刘悦一处湖面就不一样了,黄三爷一颗心都揪起来了,就害怕刘悦会暴露,那可真是要了他的老命了,心中埋怨着刘悦太冲动,却不得不站出来。
这青年黄三爷认识,是一位将军的儿子,可以说是个人物,当然不能和刘悦这种人物相比,不过黄三爷可不怕这种货色。
胭脂坊能成为长安第一的勾栏院,能够屹立这么久,这可不是黄三爷一个青皮能办得到的,黄三爷身后可是有人的,尽管不如董卓王允之辈,但是在这长安城中,能动得了胭脂坊的,那绝对没有几个人。
“姓黄的,你少管闲事——”见到黄三爷,青年就心中一沉,只是嘴上还是不甘心。
“闲事——”黄三爷哈了一声,一脸讥诮的看着青年:“这可是我黄三的亲戚,当年我可是欠了他们家一条命,闲事,我给你说,但凡是我黄三还有口气,在这长安城中,就绝对没有人能欺负我这亲戚。”
黄三爷说这话当然是表忠心,说良心话,他是对刘悦很畏惧的,士孙瑞大人也是说杀就杀,竟然还敢抛头露面,关键是杀了那么多人,太师府的态度还是那么的古怪,黄三爷怎么敢得罪这种人。
“你——”青年气急,但是对黄三爷却还是很有顾及,因为他知道黄三爷身后的人不好惹,撕破脸绝对没好处的。
“孙公子,和气生财——”眼见青年迟疑了,黄三爷也是见好就收,脸上又露出了笑容:“这样吧,我这里有十金,匆忙出门带的也不多,便聊表心意,还请孙公子原谅则个。”
青年明白这是黄三爷给他脸面,如果不接着那脸面才叫难看,虽然心中不甘,但是还是犹豫了一下,伸手将钱拿了过来,重重地哼了一声:“要是玩不起,就别让自家娘们跑这种地方来——”
终究还是哼哼唧唧的走了,一场闹剧才算是算了,刘悦虽然不当回事,但是还是朝着黄三爷拱了拱手:“三爷,这可多谢你了,不然还是有些麻烦。”
“掌柜的客气了,我这是救了孙公子一命——”黄三爷故意的拔高了声音,他知道孙公子还没有走远,他说话应该能听得到:“掌柜的将自家的厨子送进了太师府,太师看中了,这要是你家的厨子添油加醋的把孙公子说一通,就怕不丢命也要脱层皮不是,您是大人不计小人过。”
这话出口,让还没有走远的孙公子,那是闻言色变,这个掌柜的将厨子送进了太师府,竟然能和太师府扯上关系,那还真的不能小瞧,要是有机会的话,说自己几句坏话,那也有自己受的。
原本还想着之后找回颜面的青年,便再也不敢多想这回事了,生于官宦家庭,青年从小就知道有些人能惹,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太师绝对是其中的翘楚。
不管青年怎么想,刘悦哈哈一笑,朝着黄三爷拱了拱手:“不管怎么样,今天承情了,三爷,有时间我去的德胜楼好好的喝几杯,我可藏着好酒呢。”
“一定,一定——”黄三爷也是哈哈大笑,喝不喝酒是小事,只要刘悦承情那就行了。
随着黄三爷的离开,刘悦也领着刘颖回了德胜楼,虽然聊聊两句话,但是刘悦知道刘颖可能猜到自己身份了,不然不会来这种地方,凭他对刘颖的了解,刘颖可不是这种性格,更不会来这种地方,这女人高傲着呢。
进了德胜楼,刘悦索性将刘颖带进了自己住的房间,关上门,这才小声道:“长公主,你跑这种地方来干嘛?”
从刘颖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己进了屋,刘悦就百分百的确定刘颖知道自己身份了,不然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随便进男人的房间,刘颖可是在意的很。
“我来找你的——”刘颖吐了口气,咬着嘴唇,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找我干什么,我现在和过街老鼠一样——”刘悦哼了一声,大咧咧的在床上做了下来,毫无顾忌的打量着刘颖:“昨天你怎么和董白搅到一起去了?”
对刘颖是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什么长公主,在刘悦看来就是个女人罢了,长公主的身份对刘颖唯一的加成,就是让更多的男人惦记她而已。
“我昨天只是巧遇了董白,结果就被董白给拉了进来,董白的任性你也知道——”刘颖苦笑着叹了口气,这句话一点水分也没有掺。
一边说着,一边朝门口看了一眼,眼见屋门关的严实,犹豫了一下,却还是一步到了门前,将门栓拴住了房门。
微微皱了皱眉头,刘悦有些不踏实,刘颖想要干什么,刘悦不觉得是好事,心思一动,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可惜刘颖没有理他,扭头看了刘悦一眼:“你且稍等,我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说着,这就到了墙边上,将脸转向墙,一张脸已经通红通红的了,也就是刘悦看不见,咬着牙,开始解开衣襟,一颗心都快跳出来了。
刘悦有些发懵,心中总是有种古怪的感觉,重重的咳嗽了一声。
“你这是要干什么?”眼见这刘颖宽衣解带,刘悦终于忍不住了,刘颖忽然而来,那绝对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听得出刘悦语声中的古怪,刘颖不敢回头,只是手却不停下,否则害怕自己一停下,就再也鼓不起勇气来了,谁知道她的双手都在打哆嗦。
“你别瞎想,我这里有陛下的衣带诏——”刘颖压低了声音,说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衣带诏?刘悦一呆,眉头皱起来了,自己不是已经和刘颖说过来吗?难道想要凭一个衣带诏就让自己就范,刘颖还真会想,就算是献帝亲临,刘悦也没打算给刘协卖命。
“我和你说过了,你也知道我为什么不会卖命,搞什么衣带诏有意思吗?”哼了一声,嘴角的嘲弄之意更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