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阎罗王就对中毒的弟子不理不问的?这根本就是见死不救的行径,哪里是一个门规森严的阎罗王做派!”白文成无助地控诉着,宛若老者就是阿鼻地狱的宗主,而他此时此刻内心就有无数的冤屈想要申述。网
“唉!”老者却悠悠地叹了一口气,看着白文成说,“你大概还不知道这阿鼻地狱的事情吧!”
白文成想了想,说:“这阿鼻地狱,还有事情?”
老者突然就变得严肃起来,说道:“看来,你真的还是从外面来的!”
白文成知道自己说漏嘴了,只好继续说道:“我是差使,我是从外面来的差使!”
老者却似乎没有在乎白文成的这个身份,说道:“我来告诉你吧,这阿鼻地狱,曾经是一个修仙的地方。这个地方,出过很多很着名的神仙哩!”
白文成听着老者的讲述,眨巴眨巴了眼睛,不知道老者为什么要讲这些给他听。
老者却继续说道,“可是后来,在这些神仙里面,出现了一些背叛者,背叛者勾结恶魔,扰乱了天庭,惹怒了玉帝。
玉帝大怒,最终降下了这万景流萤,作为惩罚。
从此之后,我们这个地方的人,世世代代处在万景流萤的痛苦之中。网
只要一到晚上,万景流萤的流毒,就会出现,它们袭扰着这里,让我们活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特别是在万金流毒之中,我们一会儿是厉鬼,一会儿是修士,一看到凡人,就如饥似渴地想要吃它们,这已经成为我们这里的定数了。”
老者看着白文成,继续说道:“你是不是凡人,你到底是不是凡人,如果你是凡人的话,我也会把你给吃了的。”
白文成听到这里,心里一阵慌乱。
“不不不,我是阎罗王的差使,是不小心落入这里的。”白文成看着爽儿,继续说道,“爽儿也是,我们是一道到这里来的。”
白文成说到这里,突然觉得,只有赶紧岔开话题,才是硬道理,于是,他赶紧又说道:“老先生,你说这九烈风暴来了以后,我们都是怎么躲避的?”
正当白文成心里一阵慌乱,而且几乎就紧张得透不过气来的时候,后元白却忽然张大了嘴巴,“啊—哈欠,哈欠,哈欠”的,连连打了三个喷嚏。
而且后元白也不用手遮挡一下他那张硕大无比的“血盆大嘴”,激射的飞沫,好像雨点一样,就朝着面前站着的白文成连续喷射而去。
白文成来不及躲闪,或者说,就诧异得忘记了躲闪,几乎是傻傻地站着,看着那些如流星一样的飞沫,统统激射到他的身上,他的脚上,甚至他的脸。
“艾艾,你怎么不躲开的。”后元白发现所有的飞沫都飞射在白文成身上,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而三个喷嚏过后,白文成这才意识到他满脸的液体的冰凉,连忙用手去抹拭他自己的脸。一手下来,满手都是湿漉漉的液体,而且还带着点粘稠,统统都是后元白的唾液。
白文成无可奈何地叹了一口气,只好自认倒霉,心想还好只是喷嚏,而不是发现了他所谓凡人的身份,于是连声说道:“没事没事,这没什么的。”
后元白确实感觉有些不好意思,连忙从身上掏出一根手帕,递给了白文成,说:“真是不好意思,你擦擦,你先擦擦。”
白文成盛情难却,只好顺从地接过后元白手中的手帕,揩拭起自己的脸来。
后元白估计是有些尴尬,一个劲在旁边说:“用力擦,擦干净些!”
白文成却忽然觉得后元白的表现有些过了,反而对后元白的热情有些不适应起来。擦完之后,白文成将手帕归还给后元白。
后元白伸手接过白文成递过来的手帕,脸上的表情却十分的诡异,似笑非笑,又似怒非怒的,而且就在抓住手帕的那一档儿,还顺带将白文成的手腕也碰触了一下。
只是,他却没有将白文成的手腕抓紧,而是轻轻地碰了一下,便连忙松开,脸上露出了非常强烈的歉意。
这一切,白文成都看在眼里,可是嘴上却不好说些什么,心里也无法得出什么结论,只好将它们存在记忆的脑海了,不断地提醒他自己,在这显然已经是弱肉强食的阿鼻地狱里,行事一定要处处小心。
“还是回到我们刚刚的话题吧!”后元白竟然还有心思继续谈下去,他说,“刚刚你在问我,九烈风暴来了以后,我们阿鼻地狱的众多弟子们都怎么办,是吧!”
白文成点了点头,是中规中矩的承认。
后元白转身看了看他的身后,说:“白天,万景流萤是不出来活动的,他们都躲在云朵里,只有等到晚上,它们才会出来。这几乎和蝙蝠,是一个样的。而九烈风暴,只有发生在万景流萤出现的时候,也就是在夜里。所以,才有了我们阿鼻地狱夜里实施宵禁的事情。一到九烈风暴肆虐的时候,所有弟子都必须回到屋舍之中,上床,将自己严严实实地包裹在被褥之中,就连头发都不可以显露出来。因为九烈风暴只对肉身起作用,所以只要大家都老老实实呆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睡在被褥里,基本上,都能顺利躲过九烈风暴的威胁。”
“这跟平常人夜里睡觉,有什么分别呢?”白文成几乎就是脱口而出的,心里对着这样的方式,真的有些啼笑皆非,哭笑不得的。
可是后元白却一脸严肃,第一次板起脸来,说:“你懂个屁!我们现在是什么,我们是厉鬼,是厉鬼你知道吗?你见过多少厉鬼,晚上是要睡觉的,晚上,才是我们活动的好时机,晚上才是我们最大的尤物……”
“哦!”白文成沉沉的答应了一声,却没有继续说话,心想,这本来就是睡觉嘛,说得好像跟躺棺材似的;还说什么厉鬼有优越感,鬼还有什么优越感呢?
白文成虽然内心是对后元白深深的不敢苟同,可是嘴上却不好说出来,只能依然表现出对他深深的感动和谢意。
“那,那些赶不回自己屋舍的,又该怎么办呢?”白文成只好继续将心里的疑问一一说出来,以这种方式偷偷表达对后元白的抵触。
“嗯,你问的那是啊!”后元白深深地伸了一个懒腰,似乎已经说得有些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