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聚元楼来说，只要能吸引人，能引起议论，什么都可以。
哪怕是把人像牲畜一样剖了，血腥伴着刺激，什么都不过。
又不是没闹出过人命。
还有传言说，聚元楼曾有段时间大量收购七岁以下的孩童，挖其心脏烹饪，供富人食味......
沈引菂摇了摇头：“那是救命的技能，不是表演的才艺。”
她自己都怕死了鲜血和肌肉，没有把握不敢轻易手术，更别提用来当才艺拿出去赚眼球了。
爹爹说的，在框框内的小缺德可以，但出了框里的坏事，不能做，不然是要遭天谴的！
都恩稍稍沉默，又换了个角度：“那你可以出售让人昏迷的药物。”
他看了她两次剖腹时的全程，先前还惊叹再是厉害的蒙汗药，也不能刀子划破皮肉甚至是肌理还不醒的。
第二次他才注意到，沈引菂在动刀之前，给病患注射了什么。
那么强劲的秘药，市上多的是有人求购。
沈引菂想了想，又摇了摇头：“你要是让我卖给医馆还行，但要是卖给聚元楼，指不定会用来做什么坏事......”
这跟变相贩卖毒药什么区别。
她不肯。
都恩：“那你想想，你还有什么无害，但新奇，又有价值的东西可以拿出手？”
沈引菂皱眉，正要好好想想时，林延端着饭碗凑过来，贴耳边小声：
“要不你把阎王爷给你的法器拿出来展示一下？”
“哈？”沈引菂眉头加深，满是疑惑。
林延掌心向上，碍于有都恩这个外人在场，不好说的太白，只能继续暗示：
“就是那个...球啊！”
沈引菂听懂了：“......”
那就是个灯。
骗骗林延还行，怎么拿得去聚元楼去丢人啊！
不过这倒是提醒她了！
沈引菂眉眼舒展开来，问起都恩：“倒是有一两件，但要怎么进聚元楼啊？”
都恩：“走拍卖，亦或是直接卖给聚元楼。”
沈引菂了然，“等我一下。”
说完单手拿着碗，起身跑进寝殿去。
没一会儿，沈引菂出来，递给都恩一颗珠子：“这个可算新奇？”
都恩拿过，仔细了瞧，眼皮子往上抬了几分。
珠子虽小，可圆润无暇，通体泛着浅蓝色的晶体，比玛瑙还要透亮，里面还有五道流彩的花纹，实在是漂亮！
“这是什么？哪来的？”
材质像是玉石玛瑙一类。
玉石里也有带花纹飘花的，但从来没见过这么规整，出这么多色彩的玉石。
“嗯...这个叫玻璃，无意中捡到的。”
“玻璃？”都恩没听过这词，他把珠子还给沈引菂：“我见识少，不太能确定这玻璃值多少钱，你要不等太子殿下回来问问殿下，他一定知道。”
沈引菂假笑道：“殿下已经对我够好了，我缺钱一事不想让殿下知道。”
都恩以为沈引菂急着凑钱，是想要回宅子和田地，他想了想：“你要是相信我，明儿我拿着珠子去聚元楼打听细致些，顺便再多跑两趟珠宝行，比比价......”
“好啊！辛苦大哥了，若是能卖了钱，我一定给你分些辛苦费。”
沈引菂满口应下，随后直接把玻璃珠子塞给了都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