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瑾玉快被气炸了。
她被徐助直接请出了病房。
连向虞楚尧道歉的机会都没有。
贝齿紧咬下唇。
她站在病房门口,透过门缝看到虞年坐在病床边伺候虞楚尧的模样。
心有不甘的她拿起手机,对着这一幕打开了摄像头。
虞年听到相机的‘咔擦’声时,下意识扭过了头。
徐助显然也听到了这道声音。
两人同时看向门口时,只听到一阵仓皇离开的脚步声。
徐助见状就要追上去。
“不用了,她爱拍就让她拍吧。”
虞年收回目光,垂眸看了眼将要昏睡过去的虞楚尧,笑着推了他一把。
眼看着虞楚尧瞬间惊醒,她勾了勾唇角,“晚餐我给你订好了,我还有工作,徐助在这儿陪着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虞楚尧知晓她打小便忙。
轻轻点了点头后,目送她离开病房。
虞年并没有下一层楼去看傅逸之。
于她来说,当初那个让她一见钟情的傅逸之,早已经在她心中死去。
如今这个,不过是为了拿回傅氏股份,不折手段的傅逸之罢了。
驱车离开医院,她近期要和傅晋闻那边秦谈合同,正是最忙的时候。
等到她从傅氏大楼里再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变得漆黑。
抬手揉了揉平坦的小腹,一整天没怎么吃东西的她,准备随便在街边找个餐厅解决晚餐。
就听踹在包包里的手机响起。
她拿起手机,在看到来电显示后,眉头上扬。
“怎么了?又遇到瓶颈期了?”
虞年踩着细高跟走出电梯,还未走出傅氏大楼大门,就听到听筒里响起了小助理的喘息声。
“老板,有人害你!”
虞年还未开口说话,就有人先发现了她。
“是她,她就是裴瑾玉的姐姐虞年!”
“请问虞小姐,网上有人说你离家这么多年,一回来就抢走了裴瑾玉的爱人,还夺走了她是袁老关门弟子的身份,这是真的吗?”
“听闻虞小姐还把傅氏集团前任总裁,傅逸之,打伤住院,这件事是真的吗?”
虞年哪里见过这副场面。
她听着记者口中咄咄逼人的询问,在听完他们的问话后,眉头上扬。
“就是这个!老板,有人盗用了你的账号,发表了裴瑾玉才是袁老关门弟子的消息。”
小助理的说话声还在继续,“对方还说你诡计多端,刚一回京城,夺走了裴瑾玉爱人不说,还抢了她的一切。”
小助理愤愤的腔调,哪怕隔着手机,虞年也听得一清二楚。
虞年了解了事情的大概后便挂断了电话。
她看着眼前挤满大堂的记者,唇角微微上扬,“你们的信息,都是从哪儿来的?”
前头记者面露尴尬,不过这些东西没必要跟虞年交代。
他们一个个恨不得把话筒怼到她的嘴里,让她吐出真实信息。
虞年看着他们眼中露出的焦急神色,道,“我有权保持沉默,直到我的律师过来。”
“各位,造谣可不是什么好习惯,你们应该也不想被送进去喝茶吧?”
她临危不惧的模样反而让记者们打起了退堂鼓。
不过娱乐版块这段时间都是裴瑾玉在屠版。
眼下趁着还有热度,他们更应该乘胜追击。
顾不上虞年的威胁,他们当中有人站了出来。
“虞小姐,您这样说是在心虚吗?请问您是真的抢夺了裴瑾玉的一切吗?”
虞年抬眸看向那名提问的记者,“我抢了她什么?”
“当然是她的未婚夫,还有她身为国画大师袁津关门弟子的身份。”
虞年看着对方一副理所当然的嘴脸,失笑道,“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抢我的。”
“星影娱乐,我记住了。”
虞年身上的气势太强,这个记者被堵得无话可说后,又有记者上前。
“请问虞小姐,您真的是裴家的亲女儿吗?不会这个身份也是抢的吧?”
这个记者的话刚一说出口,现场当即有人轻笑出声。
冷眼扫了一圈在场数十名记者,虞年把头偏向了一旁的安保,“麻烦,我需要出去。”
虞年近期来过傅氏集团几次。
哪怕他们知道她是傅逸之的妻子,但傅晋闻说让她上楼,他们还是不敢阻拦。
现在虞年说她要出去,安保先是犹豫了一会儿,才拿着防爆叉上前。
这里本就不是什么让人采访的好地方,虞年跟随安保走出大门,双脚刚一站稳,就见一辆红色的小摩托车朝着这边奔来。
“老板!”
是小助理。
虞年皱起眉头,还未等她看清小助理今天的这一身装扮,就见身材纤细的小助理,从背后捞了个人下来。
看着那个抬手拍打胸口的人,虞年扯了扯唇角,“老师,您怎么来了?”
袁津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
不久前他就在家喝着小酒呢,一个自称是虞年的助理便风风火火地冲了过来。
还说什么救人于水火。
这一路上小助理载着他在马路上狂飙,吓得他心脏病都要犯了。
现在好不容易停下,他的面色苍白,抬手做了个摆手的手势,“我也想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过来。”
说罢,他扭头瞪了眼身后的小助理。
小助理面色不比袁津好看到哪里去。
只是她还强撑着,眼角都被风吹红了。
“我刚得到消息,有记者要去围堵你,想到今天论坛上发布的消息,我这才去把袁老给您接过来了。”
“老板,你那么优秀,怎么能让人污蔑了名声?!”
小助理一脸正气的模样逗笑了虞年。
她抬手在她的头盔上轻轻敲打一下。
就听身后有记者再次开口说话。
“那是不是国画大师袁津啊?他怎么来了?”
“莫不是想教训虞年才过来的?毕竟是国画大师,名声怎么能随意让人玷污。”
小助理一听这话,连头盔都不摘了,拉着袁津就走到了记者面前。
“袁老师您说!究竟裴瑾玉是您的关门弟子,还是虞年是?”
小助理这一问彻底问到了记者们的心头上。
一帮人的视线全部落在了袁津身上。
独独后者有些摸不着头脑。
袁津扭头看了眼身后笑的一脸戏谑的虞年,再回过头时一脸疑惑。
“裴瑾玉什么时候成我徒弟了?我徒弟不是一直都是虞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