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锦听言凑上前去,“傅逸之最近有没有主动找你?”
两人凑得很近,裴瑾玉先是愣了一下,而后摇了摇头。
她扯了下唇角,低下头后摆出一副落寞模样,“逸之他不喜欢我粘着他。”
“什么不喜欢?他就是变心了!”宋锦在床上重重拍了一下,一脸气愤道。
自从上次在医院傅逸之主动和裴瑾玉说了要对方互相冷静后。
他对裴瑾玉的态度就变了。
裴瑾玉这段时间找过他几次,每次提出想和他见面,却总是被婉拒。
母亲那边一再催促她尽快和傅逸之生米煮成熟饭,然她连傅逸之的面都见不着。
她发过几次脾气后,母亲不再催促她,只是每次都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她。
宋锦双手紧握成拳,沉声开口,“要我说你把傅逸之踹了算了。”
“他年纪大了,最近不还因为胃穿孔住院了么?更何况他家还有个老太太,根本看不上你。”
“之前你那个从国外回来的男粉呢?我看他条件不错,他家公司在国外,不然你和他......”
“不然和他做什么?”
宋锦这边话还没说完。
病房门就被人从外头推开。
虞年站在病房门口,单手搂腰,看向病房里裴瑾玉二人的眼神中带着戏谑。
裴瑾玉二人没想到她竟然会过来。
宋锦更是被吓了一跳,面色难看地瞪了眼她,“进门前不会先敲门吗?虞年,你什么素质!”
孰料她的话音落下,虞年脸上非但没有露出丝毫羞恼神色,反而还摊开手做出一副无畏模样。
“你们不总对外宣称我是山沟沟里来的土包子么?我能有什么素质?我没踹门已经很有素质了。”
“你!”
宋锦气不过,起身就要对虞年动手。
还是裴瑾玉伸手拉住她,才让她停下了动作。
瞪大双眸看着虞年,她咬牙道,“你来做什么?这里不欢迎你,你给我滚出去!”
虞年掏了掏耳朵,嘴角微微上扬,“你要和傅逸之分手,然后转身投入男粉的怀抱?”
她这话明显是对裴瑾玉说的,宋锦五官扭曲了一瞬,“关你什么事儿?”
虞年见她一副聒噪模样,终于抬眸与她四目相对,“关我什么事儿?”
“裴瑾玉,我和傅逸之要结婚的时候,你没跳出来说话,我和他领了证,你成天勾·引他。”
“现在我俩即将因为你离婚,结果你说甩人就甩人?你把他甩了,我还能和他把婚离了吗?”
裴瑾玉坐在病床上。
她脸上的伤口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只是当时和裴母互扇巴掌的时候,后者的长指甲刮在她脸上,在她脸上留下了两道粉色的疤痕。
听到虞年说的话,她抿起双唇,好半晌才开口,“本就是你拆散了我和逸之。”
“好一个本就是我拆散了你俩,”虞年鼓掌,“当初我和他要结婚,你俩一个都没说自己有对象。”
“但凡他和你偷偷领证,又为了老太太和我结婚,就该犯了重婚罪了。”
裴瑾玉闻言双唇嗫嚅,还是旁边的宋锦气不过,指着她鼻尖骂。
“瑾玉难道说错了吗?傅逸之和瑾玉根本没领证,你的假如根本不成立。”
“虞年,你一个土包子就该待在山里种地生孩子,你跑来京城做什么?”
虞年被气笑了。
只见她偏过头看向门口,道,“都听到了?你在她眼里就是个备胎。”
“我还没和傅逸之离婚呢,她就想着先把傅逸之踹了,然后投入你的怀抱。”
病房内的气氛忽然变得安静起来。
裴瑾玉看着正在对空气说话的虞年,脑海中闪过了不好的猜想。
她双手抓住被单,低声道,“姐姐,你在和谁说话?”
虞年懒得纠正她对自己的称呼。
伸手把站在门口墙边的柯夏拉出来,笑道,“不巧,我在和这位研究所实习生说话呢。”
当病房里的裴瑾玉和宋锦同时看到柯夏那张臭脸时,两人的脸色骤变。
宋锦想要上前把柯夏拉进来,结果她刚迈出去一步,后者便抬起了头。
“瑾玉,你只要告诉我,你脸上的伤,是虞年打的吗?”
虞年站在他身边,闻言眉头一挑,嘴角挂着笑意,把目光转向了病床上的裴瑾玉。
后者本就握紧了被单,在听到这句问话后,忍不住喉头滚动,“我的伤......”
“当然是虞年打的,即便不是她打的,也是她教唆的!”
宋锦抢夺了话语权,直接替裴瑾玉回答了问题。
柯夏扭过头瞪了她一眼,“我问的是瑾玉,不是别人。”
宋锦被他瞪得当即缩起了脖子。
她回到裴瑾玉身边,伸手拉了拉后者的衣袖,就见虞年走进病房,把她带了出去。
期间宋锦一直在用力摆脱她的禁锢,奈何她的力气不大,根本挣脱不了。
直到离开病房,虞年却忽然转身,拿着手机对着门口缝隙拍了张照。
随后她把病房交给裴瑾玉二人,拉着宋锦来到走廊的另一边,双手环胸。
“你可真是裴瑾玉的好军师,现在你俩的想法被戳破,你有什么想法?”
说完她还不忘指了指头顶不远处的监控,“我小叔是织梦经纪公司的创始人,有最好的律师团队。”
宋锦原本想动手的念头瞬间被浇灭。
她又想起了不久前虞年来宋家后,父亲对她和哥哥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
想到父亲要他们兄妹二人对虞年客气些,却又不说原因。
无故挨罚挨批,宋锦本就厌恶虞年的情绪,瞬间攀上了顶峰。
“那又如何?瑾玉早年出道,大家都知道她人品如何,一个柯夏没了,还有千千万万个柯夏。”
“谁跟你似的,上赶着嫁给别人的男友,如何?抢别人男友的滋味很爽吧?”
虞年看着她嚣张的模样,喉间溢出一抹轻叹。
宋锦听到后当即皱起眉头,“你叹什么气?”
“我叹你可怜啊,”虞年道,“你这个性格,恐怕只有在污蔑他人,给他人泼脏水时候才能找到存在感吧?”
“不过有一句话你说的不错,丁宿确实......很好。”
默默在心底给丁宿道了个歉。
虞年眼睁睁看着宋锦在自己面前发疯跳脚的模样,心下的叹息声越发重了几分。
宋家本该蒸蒸日上,可惜......
就在宋锦想要不顾一切对虞年动手之际,一只横空出现的大掌,擒住了对方高举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