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内。
虞年鲜少来这样的场合,震耳欲聋的音乐让她微蹙起眉头。
Adam明明是第一次来,却表现出一副十分熟络模样,拉着虞年一块儿订了台。
卡座内,Adam笑意盈盈地告诉虞年,自从她把工作室搬回国内后,国外那帮人有多想她。
虞年许久没有出国见曾经的好友,听到这话后脸上立马扬起笑。
秦斯宴就坐在她的旁边,三人坐在卡座,俊男美女的模样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尤其是秦斯宴那张雌雄莫辨的脸,更是让不少人蠢蠢欲动。
“帅哥,一个人吗?”
趁着虞年和Adam聊天之际,一名身着暴露的女人在秦斯宴身边坐下。
本就夹杂着各种气息,令人作呕的空气中,突然多了抹浓郁的香水味。
秦斯宴蹙起眉头,冷眼看着在自己身边坐下的女人。
后者好似没有瞧见他眼底的寒意,自主伸出手去想要勾他的手臂。
不想她刚有动作,他侧过身子,躲过了她的手指。
面上闪过尴尬,女人恼羞成怒道,“你在这里当电灯泡有什么意思,没看到他们两个都快贴一块儿去了吗?”
“不如跟我一块儿去玩儿啊,我的朋友们就在那边。”
在卡座的不远处,一群年轻人正在舞池里热舞。
他们一直在关注卡座这边,见秦斯宴抬头看向自己,那帮年轻人当即举起手来,面上表现出了兴奋模样。
“不好意思,我是陪着对象来的,那是她的朋友。”
低沉的嗓音一如女人想象中那般好听。
她的眼眸中闪过被蛊惑的迷蒙,待她反应过来后,她的脸上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
“对象?帅哥你刚才进来的时候,可是表现出和她不熟的样子噢。”
秦斯宴看着她眉眼间的笑意,当即蹙起眉头沉声道,“吵架了不行?”
“不好意思,我对你和你朋友这种类型没兴趣。”
他的话太过直接,让原本还在同他好声好气说话的女人心下羞恼。
就在她准备嘲讽他自作多情时,正在和Adam聊天的虞年突然回过头来。
正巧舞台上一束灯光暖色灯光落在她的脸上,更让她的五官显得精致了几分。
她的嘴角还噙着笑,在看到秦斯宴身边坐着的女人时,那抹笑微微收敛。
“斯宴,这位是……”
秦斯宴薄唇轻启,正要回答‘陌生人’三个字,就听女人比他抢先一步开口。
“美女,你不是他对象吧?方才他还想以你是他对象做借口拒绝我。”
虞年看着女人眉头上扬,说话声调中带着几分偷笑时,她的眉头蹙起,“即便我不是他的对象,他也资格拒绝你。”
“更何况我和他之间的关系……”
素白的小手搭在了男人的肩头,感觉到她的贴近,男人的身子陡然变得僵硬。
虞年看着女人脸上维持不住的笑,冲她开口道,“下次记得找好狩猎对象再来,懂?”
女人当即轻哼一声,端着手里的酒杯离开卡座。
而她那帮所谓的好友,在看到她空手而归时,无一不唏嘘感慨。
女人面上露出羞恼神色,她把酒杯里的酒水泼在其中一个男孩儿脸上,待她再回过头时,就看到虞年还在对着自己笑。
“年年……”
耳边响起男人带颤的说话声时,虞年方才收回视线。
看到自己和对方之间几乎脸贴脸的距离。
她的手指一紧,立时直起腰身坐回自己的位置上。
随手抓起面前的一杯酒水,二话不说地一饮而尽。
果香和酒香同时入喉后,她也没能顾上这些。
“抱歉,刚才我是不是做的太过了?”
毕竟秦斯宴是单身男性,他有资格追求心上人,亦或是被人追求。
方才她那番举动,现在回想起来,让她觉得自己有些……又当又立?
之前她还拒绝了他,刚才她又说了那样的话。
秦斯宴看着眼前人,许是因为卡座的灯光昏暗暧昧,他眼底的笑意并不能让人仔细瞧见。
只见他抬手拍了拍她的脑袋,低声道,“做的很好,帮我赶走了不必要的桃花。”
“谢谢年年,希望以后的年年还能继续这样帮我。”
虞年听着他说的话,双唇嗫嚅,好半晌嘴里才吐出一句,“这样是不对的。”
“哪里不对?”秦斯宴看着她面颊上泛着的粉,问她,“平时我们就互相帮助不是吗?”
“你帮我扶持我的公司,我在医院照顾你。”
“你帮我赶走烂桃花,我得好好想想这次该怎么回报你。”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喝醉了,只觉得脑袋发沉的虞年呆愣愣地看着他,“是这样的吗?”
秦斯宴笑着点了点头。
坐在一旁的Adam早在看到两人凑在一块儿时,就举着酒杯跑上了舞台。
他生的不差,金发碧眼的,身材比例好,又是服装设计师,穿衣品味好。
刚一上台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和欢呼。
秦斯宴抬眸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年年喝酒了,我们先回医院好不好?”
虞年拧眉,“我喝酒了?”
她顶着发晕的脑袋直直做起,末了她的余光瞥见桌子上已经空了的酒杯,不解道,“我只是喝了杯果汁而已。”
甜甜的,滋味令她上头。
秦斯宴看着她醉酒后,面上娇俏生动的表情。
那是在平日里他所见不到的可爱。
唇角微微上扬,他站起身后弯下腰身,冲她伸出了手,“先回去吧,Adam那边自己一个人可以的。”
虞年后知后觉自己原来是跟着好友一块儿来酒吧的。
她四下里寻找好友,然而酒吧里的灯光晃眼,就连空气中都带着年轻人的燥热,闻的让人脑袋犯晕。
扶着沙发晃晃悠悠地站起身,虞年看了眼眼前人,道,“秦斯宴,我想去卫生间。”
醉酒后的虞年,比他想象中的更粘人。
秦斯宴眸光中闪过一抹深意。
只见他伸出双臂,直接将她横抱在怀中,“我带你去卫生间。”
做这些的时候,他尽量小心避开了她的左臂。
虞年没想那么多,除了小时候在家,她的爸爸妈妈会这样抱她。
自此之后,便再也无人这样抱过她了。
就连她的丈夫,傅逸之,都对触碰她而感到厌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