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离开,林晚君立马从床上坐起,此时,张妈也汇报完工作回来了。
“我们的人准备好了吗?”林晚君问,脸上的病气全部消散。
“太太放心,都就位了,下人也已经全部驱散,就等那私生子上场了。”
张妈做了她30年的得力助手,自然什么事都做在最前面。
林晚君:“少爷呢?”
张妈:“晚饭后就被纪毕尼少爷叫出去了,再说了,咱少爷什么时候12点前回过家?”
“那好。”林晚君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把那东西放出来吧。”
这是一场合计多日的阴谋。
早前,林晚君听闻战斗民族的熊可以推轮椅,于是她想到了纪墨白,毕竟畜牲手下没个轻重,出了事也怪不到人头上。
可熊毕竟是他国的宝贝,任凭她砸多少钱都买不来。
山穷水尽之际,林晚君的得意干将张妈出了个对策——“狗既然能训练成导盲犬,那是不是也可以推轮椅?”
两人一拍即合。一个出钱,一个找人。
很快,她们找到了一个自称是马戏团毕业的驯狗师,专治阿拉斯加各种不服。
就这样,经过3个月的砸钱,阿拉斯加差不多能上手了。
就是今天!纪墨白的好日子到了!
林晚君的计划是这样的——
慕云铮的房间在三楼的走廊尽头,张妈提前在她房间的水里下了药,再找个由头把纪墨白骗到三楼。
到时候灯一关,然后见机放狗。
狗就会推着轮椅一直往前跑,跑到慕云铮的房间。
张妈再出来从外面反锁上门!
“我这计划可算是天衣无缝了!”林晚君不得不佩服自己的谋略,“就算他时候算账,也只能查到狗上面。”
张妈有些不解:“可是……纪总和那女人本就有婚约,这样不是多此一举吗?”
“你不知道。”林晚君冷笑,“那私生子身体不行,医生说了不能做剧烈运动,否则会有性命之忧。”
“那今晚要是那女人霸王硬上弓,出事了怎么办?”
“哼,就更怪不到我们头上了。”
“太太英明!”张妈额头冒出了冷汗,还强撑着吹捧,“纪总要是因为这事丧了命,老爷也定不会大肆追查。”
“继续。”
“就算两人今晚相安无事,那女人也会知道——这婚姻就是刑婚。之后太太拿捏她就更容易了。”
林晚君唇角一勾:“不愧是跟了我30年,有点长进!”
否则,她又何必在此时,特意给他找一门亲事。
张妈收到指示,前往她的战场。
十分钟后,她向统帅递上了军报——
“今夜大胜!”
林晚君对着镜子梳妆,手指抚过脖子上的蓝宝石项链,得意开口:
“纪家的东西,只能是我儿子阿砚的!”
*
慕云铮在纪家过了一夜。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11点了。
林晚君吩咐下人不许吵醒她,为此还特意在房内贴了百万隔音棉。
目的就是让里面的人睡到日上三竿。
她好趁机打压那个日益强大的——私生子!
但让她想不通的是,据张妈汇报,昨天里面一开始动静很大,有男有女的吵闹声,没过多久就变得安静了。
整夜都很和平,反而半夜外面的草丛里传来了一声巨响。
“这么安静,会不会是弄……死了?”林晚君问。
张妈回忆道:“应该不会,那女人没找医生。”
“这小子命真大。”林晚君皱眉,“走,去书房。”
书房内。
纪铭正在处理公司文件。
林晚君进来,为他沏上一壶上好的碧螺春。
转头跟张妈演戏:“大少奶奶醒了吗?”
“还没醒。”张妈会意,“我这就请她过来。”
纪铭脸色微蕴:“睡到这个点,成何体统!”
他一个六旬老头,都6点起床办公了。
干到现在,水一口没喝,千万级合同却签了五份,还外带两份收购的。
按他们纪家家风,牛魔王来了都得犁两亩地再走,何况慕云铮以后还是纪家的大少奶奶!
林晚君见机,摆出了和事老的架势:
“老爷,你这就不懂年轻人的情趣了吧?这可是墨白的第一个女人,春宵一刻值千金。”
她表面上是贤良淑德的女主人,背地里却是借机倒油的恶婆婆。
“什么?”纪铭惊地笔都没拿住,“他俩昨夜住一起?”
“是啊,张妈亲眼看他进去的。”
“医生不是说了……”纪铭叹了口气,“唉,这小子还想不想活了。”
又等了二十分钟,慕云铮才姗姗来迟。
推门而入的那刻,正巧碰到林晚君给她穿小鞋:
“第一次见长辈就这个德性,还真是小门小户出来的!”
慕云铮:???
六目相对的瞬间。
她没有先打招呼,反而大摇大摆打起了电话——
“喂,顺德五金店吗?我想定制大铁门。记住,要比凯旋门还大!对没办法,家里婆婆喜欢大门大户,显得气派,做好了送紫荆路11号。”
“……”
“别乱说!我婆婆脑子没病!”
林晚君:?
纪铭:?
林晚君为了在纪铭面前稳住大度的人设,不好当场发作,气得指甲都抠进肉里了,还是一点都没上脸。
她略带委屈道:“铮铮,我做的再不好,你也不能当着外人面,说我这未来婆婆的坏话啊。”
“外人?外人在哪?”
慕云铮上蹿下跳,把书房翻了个遍,连纪铭的鼻烟壶都没放过。
“没有啊!”
“……”
林晚君掩面望向纪铭,眼里泪光闪烁。
纪铭看着眼前的鸡飞狗跳,生气道:“嗯,是放肆了!”
“是你小子吧!”慕云铮听到后,“咻”一转头,拉着纪铭就往外冲。
纪铭:?
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下了楼,鞋还留在两里地外。
不知为何。
他突然感觉脚底生风,额头凉飕飕的。
抬手一模,惊呼:“我的假发片!我的假发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