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太太,不好了!少爷肋骨断了两根!”
张妈破门而入,神色慌张。
“什么?”
林晚君手里的杯子瞬间落地:“究竟怎么回事?”
“应该是昨天晚上断的,少爷自己拖着没叫医生,直到刚才堂少爷进去,才发现。”
“医生怎么说?”
“说要住院,伤得不算重,躺两天就行,就是、就是……”
张妈突然支支吾吾。
林晚君急死了:“就是什么?”
张妈老脸一红:“医生说少爷还年轻,那种药要少吃……”
“什么药?”
“过期的壮阳药。”
“……”
林晚君和张妈突然冲向药柜,一阵捣腾后,拿着其中一个端详10秒,随后异口同声道:
“过期了!”
林晚君愤怒地把药瓶丢进垃圾桶。
怪不得那老不死的,怎么吃都只有20秒的雄风,然后就变成了扶不起的阿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慕云铮突然发出了爆笑。
“原来你们豪门的钱都是这么省下来的啊,过期的伟哥还父子俩抢着吃呢,活该我穷!”
林晚君本来就气,这么一激直接炸了:
“阿砚的肋骨是你弄断的?”
“……是。”
记忆回到昨夜——
慕云铮正准备抹黑上个分,就听到门口传来了狗叫声。
还掺杂着男人上蹿下跳的呼救声:
“谁他妈把狗放进来了!人呢?怎么一个人都没有!滚开!别追我!啊啊啊啊——你再追我明天把你唧唧割掉煲汤!”
“别别别,我错了我收回了!大爷你别追了!”
持续了两分钟的呼救后,男人找到了逃生通道。
慕云铮的房门被暴力打开。
纪砚出现在房内,他用身体抵着门,喘得比狗还猛:“那什么,避……避个风头。”
真是见鬼了!
自从纪砚5岁被狗咬过后,这个家就对狗下了“禁止令”,连狗毛都没出现过一根。
今天倒好,被纪毕尼灌了两杯,回来竟碰到了他一生的劲敌。
“是幻觉!一定是幻觉!”
纪砚冲到桌子前大口喝水,喝了足足三大杯。
五分钟后,外面的动静小了,里面的动静却大了。
“好热……唔。”纪砚脸色微红,借着酒劲开始扯领带,“慕云铮,你这房间怎么这么热……”
慕云铮忙着打游戏,没有意识到不对劲:“才6月,热个鬼!”
“可是,我真的好热,不信,你摸摸……”纪砚开始撒娇。
对面的女人沉浸在屏幕里,但还是抽空敷衍了句:
“不摸了不摸了,我摸手机呢,手机比你还热……奶奶的!打野不参团,你是在草丛里坐月子吗?”
正当“我方水晶正在被攻击”时,一个身影颤颤巍巍靠近她。
慕云铮冰冷的指节,瞬间贴上了一张滚烫的脸。
她反射式甩开:“臭小子!你想烫死——”我。
慕云铮抬眼,遇到一个衣衫不整的家伙。
他的眼神有些迷离,领带半耷拉在胸前,衬衫的领口都快开到了腹股沟,露出了隐约的身体线条。
属实算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类型。
“铮铮。”纪砚一把抓过她的手,把脸埋进手心,嘟囔着,“是很烫吧,我没有骗你。”
“……”慕云铮傻眼了。
“唔。”纪砚抬头望着她,眼底攀上了雾气,“可是……我别的地方更烫。”
说着,拉着她的手就开始往下移。
先是下巴,锁骨,胸口,再往下是腹肌……
“纪砚!”慕云铮大声叫他。
“……”男人的睫毛颤了颤。
“再往下,你就死了!”
听到警告,纪砚的手果然停了,慕云铮吁了口气。
她以前天天喊着做女流氓,可到了真刀真枪的时候,即便面对帅哥,她也纯得像一瓶82年的特仑苏。
结果,没安分几秒,纪少又开始闹腾了,含糊中,他张了张嘴,说了句——
“可是人,终有一死。”
然后俯身下去……
“!!!”
慕云铮被推到在沙发上,她立马抽出手,抵住他的胸口。
“我不是布洛芬,你的烧不要往我这发!”
“嗯……”纪砚眨了眨眼,温柔地扫过她的脸,笑了,“你不是布洛芬,你是慕云铮,铮铮……”
他头一低,亲到了她的下唇。
慕云铮瞬间感觉自己的手和嘴巴变成了两个正负极,而电流,正在身体内不断流窜。
“真是疯了!!”
她膝盖一蹬,踢到纪砚的尾椎骨。
“啊。”他吃痛,低沉呻吟。
却给当下的氛围,增添了几分情愫。
“……”
慕云铮的脸也跟着莫名发烫。
“纪少,这是你自找的。”
她抓紧时机翻了个身,手一拎,直接把纪砚扛了起来,往门口走去。
温水煮青蛙只会让她也跟着陪葬,必须快刀斩乱麻!
“别别别开门!有狗。”肩上的人整个身体都在抗拒。
难为他这会儿还能保持片刻的警惕。
“行!”慕云铮掉头。
刚想问他清醒了没?
肩上的人又开始动手动脚了,一会儿摸她的肩胛骨,一会儿手又顺着她的脊椎游走。
慕云铮咬着牙一笑:“男人,你这是在玩火!”
随后,185的身体像个麻袋一样被丢出了窗。
“砰!”
身体落地的瞬间。
窗外传来一声刺耳的:
“啊——”
————
“什么?你竟然敢把阿砚从三楼丢出去?”
林晚君捂着胸口,心疼到好像肋骨断的是她一样。
“不用谢,他应得的!”慕云铮一副做了好事不留名的样子。
林晚君:“你疯了吧?你伤了他,我还谢你??”
慕云铮点头:“没错!他是断了两根肋骨,但他也保住了他的贞操啊。”
“男人的贞操很宝贵的!”她强调。
“……”
这个苦果,林晚君只能暗暗吞下。
她发誓,总有一天,会帮他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