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紫晶姑娘。”
“行,行,行。紫晶姑娘!紫晶妹子!好了吧,我现在很危险,如果再被他们发现,关到盒子里,就再也没有机会了。”重华边说边急切的看看四周。
紫晶仍然犟道:“大不了我们一起死!”
重华严肃道:“那不行,我还要救你妈妈,你要相信我,赶紧回去,我肯定会回来找你的。”
“那你要走了呢?”紫晶公主哭出声来。
重华耐心道:“不会,我对这里不熟,除了石前辈,就认识你一个人。”见她还不松手,又道:“真的有危险,你再不回去,我可要生气了。”
紫晶公主只能松手,巴巴地看着他:“你不能扔下我,我和你说了,我待在这里害怕。”
“一定,我很快会回来的。”在他的催促下,紫晶公主这才恋恋不舍地上了金车,犹自回首恋恋不舍,也不知怎么回到居所。
她精神恍惚,一会儿想到和重华一见倾心,然后天各一方,一别多年后,竟能再遇,尤其二次见面重华都是急得乱蹦乱跳的模样,让她甚感甜蜜,不禁痴痴的笑起来;一会儿又担心他一去不回,又和上次那样不知要等多少年月,心中悚悚,连忙趋步到门口张望。
正在煎熬,二个陌生健卒撞了进来,先奔到水晶盒前看了,又到处搜寻了一番,急问道:“小女娃,你养的那个二足人呢?”
紫晶公主见他们冒冒失失撞了进来,打乱了自己的思绪,很不高兴,又听了他们的问话,倒坐直了身子冷冷的道:“你们是谁,大白天就敢乱撞乱为!”
来者正是郝大帅府中豢养的豪客亢和獠,受乌鲲指派,火速来此要抢重华,二个没找到人,又回过来威逼道:“少废话,那个二足人不一般,我得拿回去审问!”
紫晶公主见他们盛气凌人的模样,只气得身子发抖,扭过头去,毫不理睬。
亢和獠凶霸霸的道:“还不快交出来!”
这时海姥的二个侍女赶到,见到他们的凶相,心中不忿,齐刷刷地站到公主身后。
亢和獠不知二女身份,忙问她们:“你们是谁?来这里干什么?”
二女也不理他,轻声安慰紫晶道:“公主,主上想你了,让我们来接你去说说话。”
公主气恼道:“不去!”
条条抬起头来,没好气的道:“你没听到吗?主上让我们来接公主,还不滚开。”
亢和獠见她们气派很大,仍不服气道:“要走先交出二足人,谁也别想包庇他!”
二女也不理他们,安慰紫晶道:“公主不要害怕,蹈涛将军就在附近,我们这就呼唤他过来。”
亢和獠听了,这才心慌,忙又把内外都扫视一遍,扔下一句:“总会让你娘儿二个一样下场。”扬长而去。
紫晶腾的站起来,嘶声问道:“你说什么!”便要起身追赶,条条扁扁连忙拉住她,也是齐声大骂二个缺德。
条条又劝紫晶:“公主,先去和主上说,让她为你出气。”
紫晶又想起妈妈,泪水长流道:“他们为什么这么说,妈妈怎么了?”
扁扁忙引开话题道:“公主不要多想,现在精华洞已炸开了锅,实是你要走的那个二足人太不简单。”
紫晶心中一凛,却赌气道:“有什么不简单,我还想你们二个人是不是也欺负我,拿一个病恹恹的二足人来搪塞我。”
二女齐声叫屈道:“哪有的事,是你自己选的,我们还以为你一向喜欢安静,才选的他。”
“哼,那就算了,他有什么地方不简单?”
“他就是上次在福德山大破招摇车,让锤头铩羽而归的那个二足人,还和地如此精有莫大关系!这又是谁得着消息,如此着急赶来,自然想抢先一步,好向他主子邀功。哼!”
“乱扯!谁说的?”
“公主,是这样的,今天聚会,青干将军他们也回来了,大伙儿差不多都到齐,议过事后,都围着豢养箱,兴致勃勃地观赏二足人。军师啧啧道:‘这二足人爪牙不强,少毛缺甲,凭什么搅得地球百孔千疮,其它生灵无处容身?'豢养官在一旁道:‘军师,不光你奇怪,我也费解,二足人其实并不聪明,这几年就学会了这几个简单的的动作,其它的任你再教再练,横竖不会,神教练红旗鱼还不服,结果累得要死,也没能让他们进步。'军师又叹道:‘按主上所说,这只能归于地精的神奇了。'龟伯笑道:‘军师喜欢钻研智慧行为,这次郝大帅输送回几批二足人,又择优送到精华洞,军师观察入微,已画出一幅?二足人闲趣图?,可否拿出来让大家欣赏?'军师拈须道:‘自然可以。'当下命无脑力士抬上画版,众首脑围上去一看,再掉头对照豢养箱内,见一个个刻画得惟妙惟肖,无不叫绝。独锤头看到版画上缩身在一角的二足人时,立时大呼道:‘军师,这个二足人呢?'鱼师过去看了,解释道:‘是少了一个,被紫晶公主前日要去了。'锤头大声道:‘他就是上次在福德山大破招摇车的那个二足人!'此言一出,一洞皆惊,先是青干将军上前看了道:‘是有些像。'军师问锤头:‘你能确信?'锤头大声道:‘我在他手下认输时,和他对面凝视,所以印象深刻,千真万确!'。军师忙又禀报主上,主上沉吟道:‘若真是他,怎会束手待毙在此,又不曾听大帅说起过?那就去问问,但不可吓着我乖女。'即命我二个赶来接你,军师又让蹈涛将军跟随救应。果然不出军师所料,好险!”
紫晶公主听罢,暗自惊出一身汗来,仍装着气呼呼的道:“那个二足人半死不活的,早被我扔掉了,原来为着此事,我找老祖宗说理去。”
她上了二女金车,立时便至精华洞,进门便哭哭啼啼起来:“太姥姥,我想妈妈,她在哪里?”
精华洞自海姥以下,听了都是心中咯噔一下,不敢作声,海姥笑道:“乖女啊,快到我面前来,什么事惹得你不开心啊?”
紫晶公主哭道:“太姥姥,我在这里也住不下去了。”
“禀主上,确有恶徒大白天撞进安宁王府威胁公主。”条条扁扁忙将刚才的事情和海姥禀报。
紫晶悲愤道:“他们上门欺负我,还说要让我和我娘一个下场,太姥姥,妈妈究竟怎么了?”她说到此处,又想起妈妈来,心中悲戚,忍不住号淘大哭起来。
在场一众大多知道满玉状况,眼见她如此伤心,俱怜她数年不闻亲娘声迹,孤苦伶仃小女孩一个,俱都伤感,又知道黄金坪惟有郝大帅乌鲲有此势力,无不恼恨他们仗势欺人。
海姥勃然大怒:“是谁想在黄金坪翻天倒海,屡屡作乱,制造恐慌?消息官,你这就去查个清楚,即刻来报!”
大众俱感愤愤,均觉得郝大帅乌鲲一伙竟在黄金坪为非作歹,太过胆大妄为。只有黑洞一党,暗暗埋怨乌鲲这次太不理智。
条条扁扁在一旁劝慰紫晶,龟伯见她稍有停顿,陪笑着上前道:“小公主啊,主上一向最心疼你了,你别害怕,有她为你撑腰。”
鱼师笑道:“只因我日前作了一画,今日大家相聚品赏,发现少了一个二脚人,问起豢养官,说被小公主领去,有人急要表现,莽撞去找小公主相问,才引起这番不快,大家别多介意。”
他这一说,大众俱都佩服,目光又聚到公主身上。公主心知肚明,又抽泣一阵才道:“多大的事情,他摆明了就是欺负我,那个二足人半死不活的,全然无趣,早被我扔掉了,条条和扁扁也看到了。”
条条扁扁点头相证。
豢养官也道:“那个二足人确实有气无力的,我本想这二天换下扔掉的。”
海姥听了心中释然,欢声道:“乖女不要生气,我这就让豢养官给你几赏玩。”
无时,蹈涛和消息官回来,至海姥座前禀报:“主上,二个凶徒藏匿在郝大帅府上,有乌鲲挡着,我们不得入内。”
海姥冷笑道:“条条,取我藻泥印板,蹈涛、激浪,你们二个还和消息官前往搜捕,阻拦者即诛!”
蹈涛激浪等领命而出。
公主惦记着家里,忙上前谢道:“谢谢太姥姥给我出气,我不要养什么二足人了,净给太姥姥添麻烦,想看的话还是到太姥姥这里来看,请太姥姥赏我一些东西吃。”
大众对她又喜又怜,听她如此说,都松了一口气,觉得她毕竟是小孩子,凡事不往心里去,都齐声道:“应该的,应该的。”
海姥留下鱼师、龟伯、青干等几个心腹议事,鱼师叹道:“小公主从小心事剔透,乌鲲连她也不放过。”
青干气愤道:“他是郝大帅死党,早晚是祸患。”
龟伯道:“乌鲲有恿有谋,是大帅臂膀,这些年大帅频繁外出,便是因为有他监视黄金坪,他们二个的合力确实不可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