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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兰过来时,就看见绯云在发呆。

“可好些了?二爷才有急事走了,快来,把药喝了,可别让二爷担心。”紫兰端着药道。

绯云听话的将药喝了,睡了一觉,又喝过药,身子也没先前那么沉,便想起来。

“再歇歇吧,伤口有些发炎,是谁伤了你啊,二爷的脸色好难看。”紫兰问道。

“没什么,不小心伤的,墨竹姐姐怎么样了?”关于受伤的事,绯云不想多说。

“好多了,只是还没醒,哎,你起来做什么呀。”紫兰神色憔悴道。

“我想出去走走……”绯云话还未完,就听院外响起敲门声,紫兰眼睛一亮:“二爷回来了。”

他又回来了么?要成亲了吧,还守着她做什么?

虽然心里涩涩的想,却还是有期待的,也许,他只是有自己的计划,也许,他并不会真的和别人成亲吧。

但是,进来的,不是冷奕勋,而是拓拔清宏。

“你怎么来了?”紫兰一直拦着不肯让拓拔清宏进来,但没拦住。

拓拔清宏看见绯云憔悴得瘦了一圈的样子,漂亮的眉毛蹙了蹙:“还有精神比赛么?”

“走吧。”绯云淡淡一笑:“请殿下稍等。”

拓拔清宏眼眸深深,笑道:“好。”

绯云便去洗漱。

打点好行装,紫兰满脸诧异道:“小云,你怎么跟他走啊。”

“紫兰姐姐,你在家陪着墨竹姐姐吧,等她好了,你们就回理国公府去。”绯云道。

“你什么意思啊?二爷一会就会回来。”紫兰急道。

“没什么意思,我去比赛了,墨竹姐姐跟前没有人照顾不好。”绯云笑着拍了拍紫兰的手。

紫兰还想拦,拓拔清宏扶起绯云,两名北戎侍卫拦住了紫兰。

去马场的路上,绯云一路沉默,拓拔清宏似乎也不是个会找话题的,看她心情不好,也没打扰她。

“皇子殿下,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事。”临到下车时,绯云道。

“自是记得,不过,要灭左家并不难,但是,也还是要些时日,左家虽是到了穷途末路的时候,但仍有些麻烦,我知道你恨的是什么,放心,我会让你满意的。”拓拔清宏握住绯云的手道。

绯云不动声色的将手掌抽了回来,点点头,便朝比赛场地去。

夜安离似乎早就在等她,一见她来,忙迎了过来,见她身后不是理国公府的马车,也不是她自己的那辆小马车,而是北戎皇子殿下亲自送来的,不由怔了怔:

“小云,你脸色怎么这么差?”抬手就要扶她,绯云身子一缩,他正好碰着她的伤口了。

夜安离脸色僵了僵,随即笑道:“知道你跟阿奕好,有了情郎也不能不要我这个哥哥嘛。”

绯云听了就回头,双目清亮地看着他。

夜安离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愕然道:“怎么了?小云。”

“不管我有没有得到好名次,如果我想从刑部调去大理寺,你会帮我吗?”绯云道。

夜安离皱了皱眉:“好端端的,怎么想去大理寺?”

“我刑部有我不喜欢的人。”绯云道。

“当然可以,欢迎之至,说起来小云你根本就不用参加这场比赛来证明自己,只是,你的志向要实行,会有很大的难度,这场比赛就是为了你而举行的,所以小云,你一定要赢。”

什么叫这场比赛是为她而举行的?她一个小小的仵作,有这么大的能量么?

但这个时候,绯云真没有心情管这些。

“会场干净了吗?”昨天的会场出了异常。

“炸药应该是没有了,但是,人员怕是没肃清,阿奕忙了一天一夜,还是不敢保证,你放心吧,今天我会加派人手的。”夜安离道。

“既然还是不安全,为何不免了这次比赛?皇上和大臣们的安危可不容小视啊。”绯云奇怪道。

“阿奕要赌一把。他自有安排的,你别多想,比好赛就行。”夜安离道。

经过昨天一天的淘汰,余下的选手只剩下三十名了,绯云准备下场。

场里的观众比昨天少了许多,但当大家看见绯云和几位热门选手终于下场时,大家都兴奋起来。

“终于看到那个女子下场比赛了。”

“可不是吗?昨儿下午没见她来,还以为她退赛了呢?咱们可不就是来看她的么?”

“是啊,传得神乎其神,我可不相信,一个娘们儿真有那破案的本事。”

“就是,女子嘛,就该在家里相夫教子,恪守妇道,搞什么验尸破案,与那些个歪魔邪道有什么区别,败坏风气。”

“几位大人记得监看严实了,可不许让人帮她,老夫倒想看看,她有几分真本事。”

不止是台下的观众,看台上的大人们也分成了好几派,文官清流最是恨绯云,她的出现,破坏了几百年定下的规矩和礼法,家里的妇人们已经开始有了不守礼法的迹象了,尤其是有女儿的,原本只学琴棋书画的,现在闹着要去学律法,学经史,说什么要下场科考,真是要翻天了。

“放心吧,比赛很透明的,保准不会有人帮她,几位大人推荐的人员都不错吧,一定要将她比下去,一个黄毛丫头,我就不相信她能有多大本事。”

“对,最好能戳穿她的把戏,让大家都能看到她的真面目,也好让那些不安分的女子们,都老实点。”

绯云听不到台下和主看台上的人说话,她正在检查自己百宝袋里放的东西,看有没有落下的。

比赛开始,让绯云诧异的是,今天的监考官员竟然会是朝中几位朝中大臣,夏大人自然在列,文华学院上官山长,宁王爷赫然也在坐。

夏大人又宣布了一遍比赛规则。

绯云侧目,就见靖远也果然在参赛者里,见她看过去,靖远笑着对她挥挥手。

绯云面无表情地移开目光,靖远怔了怔,并没有多说什么。墨竹的毒是被何人下的?

昨天吃过饭,绯云将所有的饭菜和器具都查过了,就是没有找到毒源,但是,后来她将墨竹身上换下的衣服全用水泡过,再喂老鼠喝,果然老鼠也中毒了。

昨天能接触墨竹的人并不多,紫兰和自己,还有一个人便是靖远。

毒下得很有技巧,墨竹的外衣上并没有沾毒,而是在中衣里,墨竹喜欢会帕子放在斜襟口袋里,用过饭后,会抽出帕子来擦嘴,帕子上沾上毒,这才让墨竹中招的。

能如此巧妙,而且又让人毫无戒备的中毒,靖远决不会是她看到的那样单纯。

第一个比赛试题已经出来了,剩下的都是高手,那些初级的笔试题目自是再不会出。

第一个试题便是验尸。

当侍卫将一具男尸抬上比赛台时,台下一阵抽气声。

古人敬畏死人,害怕与死人打交道,尤其是大宅大院里的少爷公子们,被家里保护得太好,哪里见过什么死尸,何况还是死状恐怖的。

还没开始比,台下便有不少人奔出去呕吐了,离场的更是不在少数。

胆大的当然更加佩服台上的两位妙龄少女,面对恐怖的死尸时,淡定如常。

尸体抬上来了,题目便是,说出死因。

由于参赛的还要三十人,所以,死因不得口述,用笔答。

参赛的人中,大多都是年纪稍大,做过好些年验尸工作的人,其少不乏县令,知府,他们都是饱读诗书之人,而且也有不少破案经验,三十人里,只有绯云的出身最差,人们或许相信她有验尸的天份,却并不相信,她会写字。

在她来参赛之前,许多人都对绯云的身世进行过调查,知道她只是个身份最低下的丫环,从小目不识丁,就算后来学会了写字,那字,只怕也是难看得紧。

一时间,大家都很期待她的答卷,就算答对了,那几个字出来,只怕也会笑掉别人的大牙。

“小姑娘,本官作答之后,你如果有何况难,也可以让本官替你写下答案的。”夜安离先前指给绯云看的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小声对绯云道。

绯云抬头,触到老者真诚的眼神,暖暖一笑道:“多谢,晚辈不敢劳烦大人。”

老者听了也不多话,上前细细查看死因。

每个人堪查完后,就在案前写下自己的答案。

绯云也同其他参赛者一样,将尸体细细查看了一遍,然后飞快地在自己的答卷上写下一个字,便交了上去。

所有人的答卷全部答完并上交。

刑部主簿开始一一询问比赛者答案。

第一位上抬讲述的,是刑部一位老仵作,他答道:“死者死面色发白,有肿胀,而且手指甲里有泥沙,耳鼻中有水流出,腹部也有肿胀,所以下官判定,死者死于溺亡。”

他的话说完,几位主考官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正确答案,夏大人道:“完全错了,你出局。”

那位老仵作还想争辩,但侍卫已经不容他多说,让他到台旁等候。

另一位上是位知县大人,很年轻,也很气盛:“死者当然不是死于溺水,而是被人打伤头部之后,再扔进水里的,大家看,他的腹部虽然隆起,但按压下去时,口中并没有大量的水流出,而且腹部柔软,并不硬实,溺水之人,腹中会有大量的水,只要按压腹部,肯定会有大量的水流出,而且腹部也不会柔软,会很硬实,他的腹部之所以会隆起,是因为太胖的缘故。”

“不可能,下官查过,他头部虽然有伤,但伤不致命,他是被人打伤之后扔进水池中,待醒来时,无人相救,又无因伤而无法自救,从而溺亡的。”先前那位老仵作不满的争辩道。

“不可能,他的肚子里根本就没有水,你只看到表面,没有查实。”年轻的知县争道。

夏大人挥挥手:“不许喧哗,你们二人的答案都错了,都出局,且到一旁等待。”

第三位上台之人是位知府大人,他胸有成竹道:“两位都错了,死者死于毒杀。你们只看到了他指甲里的泥沙,却没有看到他指尖发黑,眼窝乌青么?还有,他颈脉全是青色,很明显是先中毒之后,又被人棒打头部,再抛尸河中的。”

前两位立即又与他争辩起来,三个各执已见,争吵不休,结果夏大人还是宣布道:“吴大人,你也错了,你也出局。”

结下来,有二十一人的答案基本与前三位的一样,或说死于溺水,或者死于棒杀,或者说死于毒杀。

但这九位全部被淘汰,因为答案都错了。

剩下十一位当然都是答对者,其间就包括绯云,靖远,还有那位白须白发的老者。

“季绯云,你来解释解释,你的答案,为何只有一个字。”夏大人抽出绯云的答案,神色有点古怪。

台上台下人听说绯云的答案只有一个字,顿时哄然大笑起来,有位大人道:“怕是不会写字,这一个字,也是憋出来的吧。”

“仵作不过是贱职,不会写字也不为过啊,她只是个丫头出身,能写什么字啊,书都没上过,大人就别难为她了。”台下也有人高声说道。

“寂静,大家请听绯云姑娘如何解说。”司仪大声喝道。

“好,就听听她一个字,如何表述死者的死因。”宁王爷抚了抚胡须道。

“我写的这个字,就是个无字,大家请看。”对台下的诽言诽语绯云并不介意,她将自己的答卷展开给台下的观众看。

有离得近的,看清字虽说简单,但行笔却很有力,一看就不是没写过字的。

“无,无是什么意思?”有人不解道。

“就是她查不出死者死因的意思啊,这么复杂的案例,她怎么查得出来,以往那些案子,肯定不是她查的,不过是有人想帮她出头,故意把案子的成果都给了她罢了。”有人大声道。

“可夏大人没有宣布她出局啊。”也有人疑惑道。

“看她如何解释吧,或许她的答案正好接近正确答案呢,所以,夏大人才只让她解释自己的答案啊。”

夏大人再一次拍下惊堂木,比赛场这才安静下来。

绯云从容地将自己的答卷展示一遍之后道:“大家肯定很奇怪,为何我的答卷只有一个无字,而主考官却没有淘汰我。”

“不会是包庇吧。”有人恶作剧的说道。

“如果是包庇,大可不把我的答卷公布出来,藏在在剩下的卷案中就是。”绯云也笑道。

“别卖关子了,快说原因吧。”有人不耐烦道。

“我之所以写个无字,就是因为,这个人,既不是死于溺水,也不是死于毒杀,更不是遭重击而死,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死,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查死因?,所以,我当然只能写个无字。”

绯云的话音一落,那二十一个被淘汰的参赛者顿时沸腾起来:“怎么可能,那么重的伤,怎么会没死,你是不是眼睛瞎了,没看见啊?”

“就是,尸体都发臭了,怎么可能会没死?”

“她在来哗众取宠,夺人注目的吧,黄口小儿,你该死,你当我们都是傻子吗?”更有甚者,气得破口大骂。

“你们都不相信是吗?那好,我让你们看清事实就是。”绯云对台下的谩骂毫不在意。

从容地走向尸体,对尸体道:“这位大哥,可以起来了。”

“尸体”听了,果然一跃而起,向台上台下皆行一礼站定。

整个赛场里顿时鸦雀无声,半晌,才有人喃喃道:“竟然没死啊。”

“真的没死啊,怎么可能,我真的闻到尸臭了。”有人沮丧地说道。

“那么明显的伤口,不对,也许是没有咽气,他身上的伤不会有错的。”

绯云浅笑着向台上的主考官们行了一礼,然后转身对台下观众道:“这就是主考官们英明的地方,这位大哥身上的伤痕,臭味,都是制造出来的假象,很逼真的假象,大家首先就被试题蒙蔽了双眼,试题是验尸,所以大家都会有先入而主的观念,既是尸体,那必定是早就死了的人,所以,很少有人会先查看死者是否断气。

这是尸检工作的第一大忌,我们作为律法工作者,案发时,首先不应该是如何侦破案情,而是看受害者还有没有生命迹象,要先救人,再查案,这是根本所在。”

她的话,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震惊了,有人半晌没有说话,似有触动。

拓拔清宏一直坐在一旁,默默地观察着绯云,她的机智与聪慧他早就领教过,但是,她的大度,面对指责诘难时的从容淡定,却是他这个皇子也自愧不如的。

她好象一点也不在意那些人的轻悔与谩骂,目光很平静,没有鄙视,也没有愤怒,有的只是从容。

她不是软弱,而是无视,她无视别人对她的误解,不分辩,不解释。

只拿事实说话,淡淡的几句,并没有煽情,也没有豪言壮语,但却直击人心,相信这道题过后,很多对她怀有敌意之人,已经有所改观。

好象,越来越觉得她有趣了。

被淘汰的二十一个人,先前闹得最凶,也骂得最凶,这会子都安静了,有位知府大人还上前对绯云一辑到底道:“绯云姑娘,本官方才多有不逊,还请姑娘不要见气,本官向你道歉。”

“大人言重了。”绯云回礼道。

那位知府大人看了一眼仍在坐的靖远公主,小声对绯云道:“姑娘加油,千万莫要惰了我大锦人的名声。”

绯云点头:“绯云尽力而为。”

那边上官山长也长吁了一口气,擦了把冷汗,绯云是他要去代表文华学院的,她认得字,他自是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让她去档案馆查案,可她的字会写成什么样子,他还真不敢保证。

要知道,文华学院出来的,如果连字都写不好,影响的可不是绯云一个人的名声,是整个书院的名声啊。

这一关,险险而过,不知下一道题会是什么,这个出题之人还真是刁钻。

第一道题是道推理题。

有一酒鬼,每天都喜欢在酒店里喝酒,虽完酒后便胡言乱语,有一天,他酒后拿出十两银子出来,大家都很奇怪,家境并不富裕的他怎么会有这么多银子。

洒鬼道:“今天我撞了大运,正好碰到东村的王大做生意回来,那王大高兴,送了我十两银子。”

大家自然不信,但酒鬼却坚称是王大给的。

巧合的是,第二天王大之妻便来报案,说丈夫王大昨天坠入深山沟而亡,身上的财物也被抢劫一空。

有人便将酒鬼昨天说的话禀告县太爷,说酒鬼就是杀人凶手。

县太爷派人在深山沟里找回王大的尸体,果然身上的钱才被抢空。

但王大的一条断腿却不知去向。

县太爷便对王大之妻道:如果你能找到你丈夫的断腿,本案便可了解,否则,你便不可以再嫁他人。

王大之妻便出了悬赏告示,谁找到她夫君的断腿,便赏银二十两。

没过多久,同村名叫李文的一个年轻人来报案,说是在洒鬼家后院找到了王大的断腿。

问题来了:

洒鬼是不是真凶?真凶又是谁?

而这不是这个题目的刁钻之处,刁就刁在回答此题并写下答案,只能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完成。

司仪念题之时,纸笔早就铺好,每个手中拿着笔,只等司仪话音一落,便开始着笔。

这不仅要考验参赛者的智力,推理能力,还有心理能力,很多人一急,头脑便一片空白,很影响自己的推断能力,当然,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考验参赛者的行笔能力。

这个题是要答在纸上的,要表述清晰才写,当然,写字的速度就更重要了。

一盏茶放在后世,不到三分钟吧,如果茶不是很烫的话。

台下的人顿时又兴奋起来。

很多人怀疑绯云的文字能力,就算她会写字,但要将一个案件表述清楚,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得有一定的笔字功底呀。

问题一出,就只有绯云很快便开始下笔。

其余九人都在皱眉思考,毕竟这是个凶杀案件,最重要的是推理答案,如果答案错,速度,表述,字迹好坏都成了无用的东西。

靖远想了想后,也很快在纸上落笔。

那位老者也开始下笔。

时间到时,只有七位参赛者已经完成作答,另两位不用看答案,也已经被淘汰出局。

夏大人让司仪将答卷都收上来,分给几位主考官审看。

上官山长不是主考官,但这会子他比主考官还急,伸长了脖子想去看绯云的答案,文老太师就在他身边,无奈地拍了拍他的肩道:“清忠啊,你怎么还是这急躁的毛病呢?”

“老师您就不急么?人可是您介绍来文华学院的,她若出丑,您也面上无光啊。”上官山长道。

“你呀,又想她为文华学院争光,又担心她会让你失面子,你是信还是不信她呢?”文老太师道。

“可她毕竟只是个丫头出身啊,学生让她以学院的名义参加,也是为了帮她,她若真能拔得头筹,不止是咱们有面子,最重要的是,她的起点就要比仵作高,或午,大锦第一女官就是她了。学生能不激动么?”

文老太师听了直抚胡须道:“倒是与为师的想法一样,且看看吧,为师总觉得,她的身世很不简单,不可能只是个普通的丫环,理国公没落多少年,不可能有这等能力,陪养出如此出色的丫环来的,要不然,这理国公府就不那么简单咯。”

上官山长听了惊愕地看了一眼上坐的皇上,小声道:“莫非皇上故意让这场赛事办得如此盛大,也是另有原因?”

文老太师笑道:“自是一举几得,看着吧,今天这场比试不会很简单的。”

等大家阅读完答卷,夏大人公布又淘汰了三人。

“能不能将答卷给我们也看一看啊。”

台下有人嚷嚷道。

毕竟一盏茶的功夫就写下那么多字,又要推理答案都是准确的,很多人都想看看,这五个人的行文能力。

当然,尤其是绯云的。

“不错,别人的咱们不看,就看季绯云的吧,一个小丫环,能写出什么好字来,一会子咱们要不要贴到城墙边上去,让大家都看看啊。”有个有大声道。

绯云注意了,每一次对自己不利的话,都是那个人最先挑起来的。

这个人,看着陌生得很,自己应该是没见过的。

那他是哪个府上的?肯定是与自己不对付的人。

是左家的人吗?

左家人应该不会如此明目张胆吧,这个时侯,应该会隐藏着,再伺机而动才行,自己绝对不会是左家的最终目标,因为左家人就算恨她,杀了她,于左家也只是出了口气,却并不能改变他们现在的境遇。

那是谁家的人呢?

抬眸间,就见不远处的伞亭里,白袍清朗的男子正专注地看着她,而他的身边,不是安宁郡主又是谁?

带着未婚妻来观看她的比赛,呵呵,是嫌她的心理素质太好了么?

“好,本官也知道,你们怀疑季绯云姑娘的能力,且不说答案是否正确,来人,将绯云姑娘的这张答卷贴于告示处,让大家都可以观瞻。

侍卫将绯云的答卷真的贴在最显眼的告示之处。

一时间,许多人便纷纷涌向告示。

而看过一眼之人,基本都惊呆了。

那是一手漂亮的簪花小楷,字体清秀隽永,飘逸清雅,灵动中,透着大气与从容,正如那个迎风立于台前的女子一般,看着清淡如菊,却气质卓然内敛,透着清灵与一般女子身上难雪的洒脱自在。

台下不少文华学院的学子与老师,都对绯云的字赞不绝口。

许多书香世家之子也不得不赞叹,这个丫头出身的女子的才能。

自家的妹妹或是姐姐,虽然自小便请专人教导,又有书香世家的文化熏陶,但那笔字也未必能强过这位小丫头。

再看那行文,简洁明了,虽然不符合文人的写作手法,语文直白。

但一看便觉得流畅自然,很容易让人读懂,这种文章念出来,就是大街上的小贩也能听懂。

“好了,大家对绯云姑娘的答卷还有意见吗?”夏大人高声道。

没有人回答,但是,夏大人从观众的脸色中看出,有人虽然不甘,却无法再指责什么。

“好了,靖远公主,请您回答,为何你认为,此题的凶手会是王大之妻。”

夏大人对靖远道。

“就凭一点,王大之妻在王大死后报案,其实这无可厚非,但县令说,如果他找不到王大的断腿,便不许她改嫁,这原本就是个很不合情理的要求,但王大之妻并没有作过多的反抗,而是悬赏。这个悬赏很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而那位很快指出王大断腿所在之处的李文,则是王大妻姘夫,不然他不可能如此快找到王大断腿所在。

试问,一个才死了夫君的妇人,应该正处于悲痛之中,丈夫尸骨未全,她不思寻找,却在县太爷说过,不找到便不许她再嫁之后,才急了,说明她早就有了外情,急于要嫁,王大若真是凶手,人都推入了深沟,还把断腿埋在自家做什么?做纪念吗?”靖远公主声音清脆,语调婉转,而她原就长得美艳绝伦,先前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绯云身上,并没有过多注意她,这会子看到如此绝美的女子出现在台中,声音又如此动听,顿时,台上台下的男性们的眼睛粘在她身上,就怎么也挪不开。

“不错,公主分析得很有道理,不过,你的答案比起绯云姑娘的来,要复杂了些,绯云姑娘,你有补充的么?”夏大人笑道。

靖远听了,秀眉皱了皱,淡淡地看了绯云一眼。

绯云上前道:“其实县太爷之所以会让李氏寻找王大的腿断,便是已经怀疑李氏了,他凭的仅仅是一句话。”

说到此处,绯云顿住,浅浅一笑道:“公主殿下,很多案子看似复杂,其实,只是一个小小的破绽就会露了马脚,昨天,我的姐妹突然中了毒,我怎么也查不出毒因,你若是有空,也帮我想想原因吧。”

靖远漂亮的大眼眨了眨:“你说的是墨竹么?她中毒了?”

“是啊,中毒了,公主不知道么?”

“当然……不知道。”靖远的脸色有些发白,移开目光道。

台下之人听不见绯云和靖远在说什么,都急切地好奇县太爷凭那一句话就怀疑王大之妻的。

于是哄叫着让绯云快点回答。

“大人,县太爷之所以会怀疑,就是尸体坠落深沟之中这句话,酒鬼说他是前一天在东村遇到王大的,而第二天,王大之妻便发现王大失踪,而且还知道,王大是被推入深沟的,既是在深沟,常人很难下去,她又是如何知道具体地点的,而且,还知道王大身上的钱也被抢劫一空,这不奇怪吗?”

原来如此,这位绯云姑娘果然细致严谨,也怪不得她一听完题,就下笔疾书。

“不错,回答得很出色。”夏大人毫不吝啬赞溢之词。

“好,这一轮过后,只剩下五人,下一道题请各位作好准备。”司仪上来说道。

夏大人起身道:“下一道题很简单,你们可以各出三道题给其他几位做,谁能将所有的题目都回答出来,便是胜出者,而有一道题不会回答者,则淘汰。”

大家一听这题都愣住了。

绯云还好,就是怕出草药之类的题,她对毒药还是不够熟悉。

这第三个试题比前两道更加难,既要考验参赛者的思考推理能力,又要考验他们的知识面。

既要回答得出对手的问题,又要能考住对方,而剩下的这五位又个个都是既聪明,又查案经验丰富。

首先上场的便是白须白发的老者。

他将两碗鲜血摆在桌上,让其他四位查看,哪一碗是人血,哪一碗是猪血。

靖远公主上前闻了一闻,指出其中一碗道:“这是人血。”

她只须一闻,便知道哪一碗是人血,可见她能人的血气是很熟悉。

另外两位上前,其中一人用手指沾了血放在口中尝了尝,脸上露出迷茫之色,然后道:“两碗都是人血。”

老者听了笑了笑,并没有回答。

另一人的答案也跟靖远公主的一样。

绯云上前,也分辩了一番,最后的答案也和靖远一样。

老者道:“请各位一一说出你们分辩的依据。”

靖远道:“我从小打猎,早就只用闻就能分辩出动物血和人血的区别了。”

“人血是咸的,动物并不吃盐,这两碗血都是咸的,所以,在下认为,这两碗都是人血。”

“我也是闻气味感觉出来的。”第三个人道。

轮到绯云。

“这两碗血确实都是咸的,人因为吃盐,所以血会是咸的很正常,而这碗血,竟然也是咸的,但它却是猪血,这是为什么呢,因为,第一,人的血,比动物的血凝固得慢,这碗血要稠了许多,第二,养猪的人家里,往往会把当天吃剩下的饭菜倒给猪吃,很多人家更是会到酒楼里收集潲水给猪吃,潲水里有盐,所以这碗猪血会是咸的,也并不稀奇。”绯云从容地回道。

老者的眼里露出赞许之色。

他又出了两道题,都是回答问题,剩下的三个人全都回答出来了。

老者的问题过后,淘汰了一个人。

靖远要求自己第二个出题。

让绯云担心的终于来了,靖远出的第一道题,竟然便是辩出三碗水里,哪一碗有毒。

并将碗做了标记,让参赛者将题回答在纸上。

绯云不由皱了皱眉,莫非这一轮就要下去?

她正要上前答题,老者却先她一步上前,露过绯云时,不由心踢了下绯云的脚。

绯云正诧异时,他已经从容地走了过去,仿佛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踢到了绯云。他端起其中的一碗,闻一闻,然后放下,又端起另外一腕,当他放下腕时,中指在碗边有意无意地敲了两下。

余下的那个人也上前辩了辩,然后直接回道:“我分辩不出,有些毒是无色无味的,除非拿小猫小狗做试验,一般人很难分出,我认输。”

只剩下绯云了。

靖远的目光中露出得意之色。

她很聪明,这道题是淘汰赛,谁先出题难出对方,对方就会被淘汰,而自己则无须再回答对方的问题,先出题的很占便宜。

如果这一轮,绯云被她出的题难住了,就算绯云的题再难,她也无须担心,因为,绯云根本就没有出题的机会。

绯云拿起三碗水,逐个地闻了一遍,还真是半点气味也没有,但是,她每端起一碗水,趁着放下时,细细观察着靖远的表情,和离她不远,拓拔清宏的表情。她学过心理学,可以通过细微表情观察人的心理活动。

她故意将老者作过示意的第二碗水放在鼻间闻了很久,还真的拿手指沾了一点,准备放下口中。

果然,靖远目光微微一闪,但很快便趋于平静,而拓拔清宏也面无表情,只是那只放在茶几上,一直轻轻敲击着桌面的手指,敲击的频率快了几许。

拓拔清宏应该不想自己死吧。

绯云也将自己的答案写下,从容地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她与老者的答案很快揭晓,靖远诧异地发现,两人的答案竟然一样,全是对的。

老者含笑看了绯云一眼。

绯云向他微微点头,露出感激之意。

靖远有些挫败地看着绯云,她不知道,绯云的三个答案会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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