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呀呀!”
失去理智的张飞怪叫连连,一马当先冲进小沛境内,见状,琅邪军骑兵调头就跑。
哒哒哒...
双方追逐大概五里地左右,逐渐脱离刘备军兵营视线,就在这时,前方琅邪军骑兵忽然停止逃窜。
勒住战马,张飞定睛观看,只见敌军骑兵队伍后方闪出一匹黑色战马,战马之上端坐着一位身披紫金战甲的神武大将,此人正是典韦。
冷静下来以后,张飞想起之前孙乾的提醒,心中暗道糟糕,看来自己果然是中计了,但以他火爆的性子即便如此,依旧不会逃之夭夭。
铁戟直指张飞,典韦冷声道:“张将军带兵闯我境内,恶意滋事,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呀呀呸的,你们打的什么鬼主意,当俺老张不知道嘛,哼,要战便战,啰嗦那么多做甚。”
张飞粗中有细,他发现对面敌军也不过区区数百人而已,应该不会发生太大战事,这样也好,省得回去以后,自己被大哥训斥。
他的想法虽好,但却不知,就在他带着五百骑兵闯入境内的那一刻,后路早就被切断,成为了瓮中之鳖。
“上次你我之间就没有胜负,今日正好在一较高下。”
话毕,典韦踢马暴冲而上...
“俺老张也正有此意。”
两人都是火爆脾气,说打就打,张飞抡起丈八蛇矛,迎击而上。
叮当!
兵器交鸣,火花四溅,两匹战马交错而过,随即折返再次拼杀。
唰唰唰...
丈八蛇矛犹如暴雨梨花般连续刺出,矛矛不离要害,凌厉至极。
而,典韦的双铁戟同样也是舞得密不透风,不管丈八蛇矛多刁钻,都能恰到好处的破解掉,一时间两人斗得是劲气四射,飞沙走石,难解难分。
张飞打得正兴起时,突然敌军后方冲来一支千人队伍,前面数百骑兵突进,后面重装步兵持着大方盾,掩护着长枪兵,大刀兵,弓箭手,迅速跟进。
“典韦,你我还没有分出胜负,为何下令发起进攻?”张飞大怒道。
“没分出胜负就接着打,哪里来得那么多废话,聒噪!”
琅邪军的任务很明确,就是要全歼敌军,哪会和张飞讲什么公平不公平。
“冲锋!”
陷阵营冲杀进敌军之中,五人一组互相配合着进行围杀。(一名盾牌兵,二名长枪兵,一名大刀兵,一名弓箭手)
张飞率领的骑兵人数本就处于劣势,现在又遇见如此厉害的对手,顿时乱作一团,各自为战。
噗噗噗!
“啊...”
这完全就是一面倒的局势,刘备军的兵器大多砍在大盾上,随即就被两侧冲上来的长枪兵刺穿胸膛,亦或是被弓箭手射中,轰然落马。
转眼间,刘备军五百骑兵死伤过半,张飞看在眼里,急在心上,可他被典韦死死缠住,根本分身无术,结果一个不慎,右臂被铁戟划开一道深可见骨的大口子,顿时血流如注。
“不要恋战,快撤,快去搬救兵。”张飞顾不上疼痛,大喊道。
将军下令了,幸存下来的刘备骑兵这才敢调头往回跑,然而他们还没跑出二里地,瞬间就被吴雄,吴烈,吴豹三部从四面八方包围上来。
刘备军的士卒们目露绝望之色,在他们意识里琅邪军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才对,然而...就是这样的一群乌合之众却是让他们亲身体验到什么叫凶狠!
“主公有令,一个不留,杀!”
六千甲士犹如滔天巨浪席卷而来,瞬间就把这些敌人淹没其中...
张飞负伤而逃...
小沛边境暂时恢复到平静。
萧略骑着战马出现在场中,目光冷漠的看着那五百具敌军尸体,心静似水,不起一丝波澜。
众将列于身后,皆是脸庞淡漠,这就是战争,你不杀死敌人,敌人就会杀死你,容不得半点心软。
唰!
抽出长剑,萧略剑指敌军兵寨方向,高喊道:“敌军犯我境内,恶意挑起事端,企图毁我家园,身为琅邪热血男儿,难道我们都是孬种,只会任人宰割嘛,全军听令,举起你们手中的兵器,随我冲杀过去,直捣黄龙,让敌人记住血的教训!”
杀,杀,杀!
一万琅邪军气势磅礴的冲进敌军境内,这是一场毫无预兆的大战,刚刚负伤逃回兵寨的张飞,还未来得及包扎伤口,就再次遭到灭顶之灾。
“他奶奶的,萧略那厮疯了不成,竟敢过界开战。”张飞暴跳如雷道。
“还不是三将军给他们创造了一个理由,这又怪得了谁。”孙乾苦涩道。
“哎,都怪我太冲动了。”张飞说道:“孙先生照顾好自己,我这就去把他们给击退。”
“三将军身负重伤,如何再战。”
“那也要战,不然俺老张哪有脸回去见大哥。”
毫无准备的刘备军,根本组织不起来有效抵抗,仅仅一个时辰,便以溃不成军,见大势已去,张飞与孙乾只能带着残兵败将逃回下邳城。
大获全胜以后,琅邪军把斩获的辎重全部拉走,随即一把大火焚烧掉了兵寨。
“军师认为刘备军接下来会如何打算?”萧略问道。
徐庶摇摇头,回答道:“那就要看刘备想忍,还是不想忍了。想忍的话,我们双方会重新谈判,各退一步,海阔天空,如果不想忍,两日之后,刘备军会折返而归,与我军在边境处展开大战。”
萧略眉毛一扬:“军师为何如此断定会在边境处展开大战,而不是刘备军去攻打广陵,又或者开阳城采取疯狂报复?”
“原因很简单,因为刘备心怀天下之志,他才不会去选择自取灭亡之路。”徐庶微笑道。
“军师所言极是,我与刘备相比较,他算是个有理智的人,而我...就是一只疯狗,逮谁咬谁,嘿嘿...”萧略打趣道。
“疯狗一词虽说难听些,但比喻的恰到好处,越是理智的人就越怕疯狗,我想经过这次事情以后,刘备应该会收敛许多,至少不会在轻易挑起争端。”徐庶微笑道。
“但愿如此吧。”萧略说道:“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撤回去吧。”
“请问主公,我们撤到哪里,是小沛,还是开阳城?”徐庶问道。
“军师认为撤到哪里更加妥当?”
“依属下之间,我军还是撤到边境处安营扎寨,然后命令将士们修筑防御工事,一来可以随时应对突发事件,二来也好有个谈判筹码。”
“那就依军师的意思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