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强迫自己受辱的心理明明已经很强大了,可是让他舔这一只臭脚,他做不到!
也许清浅会做到,但他做不到,绝对做不到,只有反抗,且狠狠的反击!
当下,实在忍无可忍,怒火如火山爆发,猛地一下挺起整个身板,双手一拱,把左右两边的小弟们拱开,随即跳起来开打。
他可是接受过专业的训练,跆拳道黑道中的黑道,打这些小罗罗不在话下,一拳打翻一个,一脚放倒一个,打得行云流水,英姿飒爽。
大张爷不服气,紧咬牙眯着小眼,趁其不备冲过去偷袭,砂锅大的拳头锤到冷谦寒背上,冷谦寒猛地一下吃痛。
本要回击,可就是这一份痛再次激起内心的愧疚和心疼,曾经,清浅在牢被人欺负,可是没得反抗,只有挨打的份,被打得头破血流也要承受……
于是,慢慢地,他不再回击,不再反抗,而是蹲在地上任由这些人拳打脚踢,不管再痛,他都咬牙忍着,深刻体会被挨打的痛,体会清浅当初的痛。
但他双手紧紧抱着自己的头,必须护着头部不受重击。
为了赎罪,他可以接受屈辱,可以接受挨打,但必须得保住自己的性命。
因为他要活着出狱,要好好地和清浅和儿子团聚,还有爷爷、妈妈、妹妹,一家人幸福。
大张爷和小弟们这会像打了鸡血一般,使劲一拳拳打一脚脚踢,让他做狗他不做,就只有挨打的份。
打到最后,冷谦寒撑不住了,头脑晕眩中,再挨了大张爷一脚,瞳孔瞬间放大翻起白眼,随即一口鲜血喷出,倒趴在地上。
大张爷也打累了,歪着身子看地上的冷谦寒,一边脸贴在他自己喷出的血上,好不凄惨。
然而大张爷还想要更凄惨些,“扒了他的衣服,扔到外面的大水缸里!”
“你们敢?”
冷大总裁不愿意了,心中满腔怒火,可是被打得满身伤痛,只能发出轻细的声音。
还是被大张爷听到了,眯眼一挑眉,好是疑惑地问周遭小弟:“他说什么?说我们敢不敢?”
“是的,老大。声音虽小,但听他那语气以为自己是什么大人物呢,都被我们打成这样了!”
大张爷狠狠来气,一巴掌狠拍冷谦寒脑门上,“大张爷我不敢?你看我敢不敢!来啊,脱,给我扒光了,裤衩都不剩!”
小弟们觉得好好玩,当狗就应该这样,于是一拥而上,在冷大总裁的身上上下起手,扒他衣服。
“不要……”
冷谦寒竟然求饶出来,浑身痛使不出半点力气,反抗不得也逃不了,双手撑在地上努力爬都爬不起来,好不容易挪动了身子却又被一把拖回去,那些人的咸猪手三两下就将他扒了个清光,裤衩都不剩。
裤衩是由大张爷粗糙的双手撕裂的,冷谦寒清晰听到身上最后一块遮羞布被撕裂的声音,清脆悦耳。
撕裂的那一刻,他感觉到了绝望,身体的疼痛、冰凉、屈辱,眼眸里不争气地含了泪水。
他想哭,但是不能哭,清浅当初不也是这样的吗,他感觉到的绝望,也就是清浅当初的绝望。
可是他是男人啊,怎能忍受这样的屈辱?
不能忍受也就这样了,谁让他刚才任由他们打,打得已没力气反抗。
“抬出去,扔水缸!”
大张爷又一声令下,几个小弟立刻动手,将冷大总裁一丝不挂身体的抬起,公然抬到外面去。
一路上,冷大总裁就像游街示众一般,毫无保留地被公开展览自己的身体,无尽的屈辱,想死!
用不了多久,噗通一声,冷谦寒被扔进了大水缸,光溜溜的身子浑身冰冷,加上屈辱,刺入他的心肺。
这还不止,水缸足够大,蓄满水,他整个人淹没在水里,呛水呛得难受,本能地挣扎要爬出去,头才伸出水面,却又被大张爷摁进水里。
头抬起来就摁,一下又一下,反反复复,冷谦寒不停呛水咳嗽,咳得难受。
大张爷则玩得乐此不彼,哈哈大笑,周围看戏的也跟着哈哈大笑。
有人认出了冷谦寒的身份,是冷氏集团的总裁,是青城只手遮天的首富,想去劝阻,但又不敢靠近。
所幸,狱警来了,把闹事的、看戏的全部捉起来,冷谦寒才得以解救。
大张爷和他的小弟被狱警的电棍电得晕头转向,再狠揍一番,个个鼻青脸肿,手脚都铐上,关回了囚室。
大张爷两个鼻孔都被打出血,被狱警扔到角落里,浑身痛,好不容易才爬起来,缓缓靠墙坐地上,双眼阴沉,歪着嘴一股怨气,似乎还玩不够,气呼呼的。
一个瘦瘦小小的囚犯见他双手双脚都牢牢铐着,才敢靠近,好心给他说:
“大张爷,你不怕死吗?你们欺负的那个人可是冷氏集团的总裁啊!”
大张爷眉心一拧,大大地惊呼:“什么?冷氏集团的总裁,冷谦寒?!”
说着,两眼睁大,表情惊恐,但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
他怎么会是冷氏集团的总裁呢?冷氏集团的总裁能被他这么欺负?
他要是冷氏集团的总裁,那他不就完蛋了?!
瘦小囚犯深点头,“是的啊!你怎么就认不出他呢?咱们青城大名鼎鼎的大人物,电视上经常放的!”
瘦小囚犯一边说一边举起大拇指,言语动作对冷大总裁满是敬佩。
然而大张爷嘴硬,“那人被打肿了半边脸,鬼认得出啊!还不一定就是他呢!”
心里默默祈祷不是,但回想那人另一边不肿的脸,还真像大名鼎鼎冷大总裁啊!
越想越心生惧怕,后悔不已,转脸看瘦小囚犯,希望他能给他出个好主意,却见他一脸花痴,双手合十放下巴,眼光发亮。
“你不认得我认得,他可是商业界的男神,我的超级偶像!正所谓有才有颜有钱,完美诠释了高富帅,就算整张脸被打成猪头,我也能认得!”
瘦小囚犯犯起花痴来摇头摆尾,恨不得自己是冷谦寒的人,在这监狱里做他的小弟好生伺候。
“他是个男人,你也是个男人,你这么迷他,他挨欺负的时候怎么不见你不顾一切冲出去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