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个字,八千金,你这买卖也太好赚了些。”
楚辞无奈的摇了摇头:“倒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刚刚那个送我来的便是你的师弟么?”姜思伊转了一个话题:“低着头,跑的那样快,我都要觉得我是一个坏姐姐了。”
“那看来他很喜欢你。”楚辞惊讶了一下:“他就是那个性子,平时活泼的很,但是只要看到喜欢的人便会粘的和一块刚打出来的年糕一样,上一个他害羞的女孩子,还是在香江的时候隔壁家的妞妞呢,如今看来,思伊你倒是也很得这位眼光刁钻的我的师弟的眼缘。”
“我的荣幸。”
姜思伊愣了一下,也笑说道。
“姜师叔。”不知何时,那景文的徒孙,那位从桃花源引她入中殿的童子出现在她的身后恭敬的唤道:“这是师傅给您的关于邓老的一切病例和资料,师傅说希望这些资料能够对于师叔您的试炼有帮助。”
“替我谢谢景文师叔。”将童子手中的几本干净整洁的本子拿了过来,姜思伊点点头冲着那童子说道:“我会认真研读的。”
童子已经将东西带到,自然也不多留,不多时便离开了六一泉。
姜思伊这才粗略的翻看起了其中的内容,见里面不仅内容整洁,所涉及的知识和关于邓老的身体资料也记录的一应俱全,着实是对于不认识邓老,从未接触过邓老的她来说,是一本可以提前了解邓老的百科全书。
“你要去救治邓老?”
楚辞听闻倒是吃了一惊,他听闻,这山谷内的几位长老定然不会这样轻易的让姜思伊做上掌门之位,必定会有所出手,但是却没有想到,这出手的方式会这样剑走偏锋,这可是豁出性命的事情!
“你可知道邓老是谁?”
楚辞简直不明白姜思伊为何要将这试炼接过来,师叔们有意为难,但这思伊看起来也不是暗暗吃亏的性格。
可这就奇怪了,依照姜思伊往常的性子,绝对不会答应这没有边界的要求,可偏偏这次却答应了。
“自然是知道的,但是这答应也自然是有我的道理。”姜思伊似乎知道楚辞心中在疑惑什么,却也不在意,还是慢悠悠的翻看着自己手中的景文给的资料淡淡的说道:“你且当我是有这无知无畏的自信好了。”
“别人说无知无畏我尚且相信,但是思伊你——”楚辞笑着摇摇头:“我确是不信的。”
“你的性子,注定和无知无畏扯不上边。”
“话不能这么说。”姜思伊听这话,笑了笑,将书合上,看向楚辞:“人都是有两面性的,你看到的如今的我的形象却并不仅仅是我唯一的性格,也许我也会有另外一层性格是你没有看到的。”
“无知无畏么!”
楚辞笑着接话,又沉思了一下:“但是想一想,倒也是另一种可爱有趣的模样了。”
“不过你这话说的也不错,每个人的性格怎么又能够如同表面上所看到的那样简单呢?”
楚辞拨弄着手中的琴颇有深意的说道:“表里不一的人不才是这世界上最多的种族么,无关人种,无关任何,只要是人必定逃不开这宿命所给予的双面性。”
在姜思伊面前,楚辞总是能将心中的东西毫不防范的说给她听,不是因为小时候的情分,而是他相信,姜思伊不是一个会在背后捅刀子的人,她是一个有真正本领的人,所以她不屑于用这样龌龊的方式。
这便是强者的思维方式,而在背后捅刀子的都是一群想要往强者方向靠拢却什么也得不到的小人罢了。
姜思伊见楚辞说了这样一番话,想到楚辞此时的境遇,虽然如今算是功成名就了,可是这经历大多是不少受的。
楚辞这番话,说出了自己心中的无奈,却也给了他一个态度,他的身份只是一层对于他的枷锁,但是对于玄门却是绝无异性的,算是表明了一个态度。
“你的琴是什么时候学会的?”
姜思伊垂眸,看到楚辞手中一直抱着的琴颇有兴趣:“这是伏羲琴吧!上古流传下来的宝物,竟然在这里重新见到了,所谓相逢即使有缘,看来你与着琴缘分不浅啊!”
“思伊你的眼光很好,一眼便认出了这琴的来历。”楚辞有些惊讶,随后笑着说道:“这琴是我在一家古玩市场看到的,一眼便相中了它,不过那时候那主人见这琴脏兮兮的,倒没有抬高价,倒是让我占了一个便宜,花了几百元就将这琴收入囊中了。”
“这便是缘了。”姜思伊弯着月牙眼,看着那开启间便有王者风范的那伏羲琴,笑了笑:“以此判断,在不占卜的情况下,我相信你这是福缘不浅的表现。”
“倒是嘴甜。”楚辞点了点头:“便承你吉言了。”
陈应悔派来接姜思伊的人也在姜思伊用过简单的中饭过准时准点的到达了她的眼前,将姜思伊一并带上后,两人才走到山谷外,坐上了准备的车子上往邓老爷子家出发了。
“这是少泽师兄让我转交给你的。”
带领她的那个人似乎与宋少泽是个老相识了,从怀中掏出一个做工精致的福包递给姜思伊道:“虽然我并不知道姜师姐你与少泽师兄是什么样的关系,恋人或者是爱人,但是我想我应该告诉你,这个福包是少泽师兄的母亲留给他的东西,这么多年少泽师兄从未离过身,这次既然这样干脆的便送给了姜师姐你,想来少泽师兄是爱极了你的。”
姜思伊有些感动也有些愧疚,双手抚着这福包也有些感慨,一是感受到了宋少泽对她的心意,二也是愧疚自己没有做到与宋少泽一样好的程度。
“他呢!”
双手无意识的抚摸着这福包,姜思伊这才问道:“是还在山谷内吗?”
“师兄刚刚便出去了,也是与邓老爷子的家中,刚刚似乎是宋老爷子打过来的,想来少泽师兄是陪着家人一起去的。”
那唤姜思伊为为师姐的一个看起来十五岁左右的少年猜测道:“真是巧合。”
不是巧合。
姜思伊摇了摇头心中自然知道也明白宋少泽对自己的心意,好端端的怎么又能够这样巧合的去邓老爷子家呢,分明是为自己助阵的,说不定连宋老爷子这临时演员都是软磨硬泡给寻来的。
都是为了她而已。
车子缓缓的行驶在马路上,邓老爷子所在的军区大院与玄门所在的山谷还是有些距离的,大约便是一个东一个南的距离,就算是刚巧赶上了路况好的时候,姜思伊一行人赶到邓老爷子所在的军区大院中也已经到了傍晚了,足足开了几个小时。
“证件。”
不愧是开国元老,几代功勋,从一进门姜思伊已经感觉到了一股不同于其他华夏将军所在地方的氛围,那是一种严肃紧张的氛围,一进门便已经有警卫员开始盘查他们的身份证件了。
而这些举动也充分向姜思伊展现了邓老爷子在所有华夏人以及华夏高层人员对于邓老爷子的重视。
但是就算如此,姜思伊也没有生出任何一丝退却,反而渐渐的变得兴奋了起来,渐渐的感受到了一种挑战的兴奋。
“可以了,进去吧。”
将证件检查完成,警卫员这才放姜思伊所在的车辆进门。
又是一路开到真正的大门口,那唤姜思伊为师姐的那个名叫苏晓的少年冲着身后的姜思伊道:“姜师姐,下面便要你一个人进去了,平时景文师叔来这的时候也是如此的,他一个人进去,我便在外面等候,你便也如此吧。待会应该会有人来接你的。”
说话间,姜思伊便已经看见远处走来一个有些苍老的却依旧精神的老人,穿着一身长大褂,看起来像是民国时期里那些大家族的管家。
“听景文说,今天有一位小医师要来替邓老诊断,是哪一位啊!”
老人的声音有些沙哑,但是仍然挡不住老人身体里的那股精神之气,见面前有两位年纪相仿的年亲人,问道:“且跟我来吧!”
“老先生您好,我便是景文师叔所说的来替邓老诊断的人。”
姜思伊回答道
“劳烦这位小医师了。”
那老人浑浊的眼睛打量了姜思伊一眼,却也丝毫没有如同其他人般因为姜思伊的年龄便小瞧她的模样,仍然带着客气:“我是邓老家的管家,他们都叫我三百叔,你便也跟着叫就好了。”
“三百叔。”
姜思伊也唤了一声,从师弟手中接过自己的药箱便跟着那三百叔走了进去。
里面的布置与警卫却丝毫不比外面的差,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姜思伊又被搜查了个遍,连药箱的小角落也没有被放过,只恨不得一寸一分的检查完,才好让她进去。
“这里检查的比较严格,小医师多见谅才好。”
一边的三百叔笑得依然慈祥温和,劝慰着姜思伊道:“全都是为了邓老的安全罢了。”
姜思伊点点头,没有露出任何不满,表示理解。
邓老爷子的地位不仅数一数二,而且算得上是所有华夏高层人士的领航者,对于华夏的贡献甚至不能用几张纸可以记录完全的,算得上是一代功勋。
且在全国各地,乃至世界的学生弟子实在是很多,人脉之广,享受和拥有这样繁复的检查,确实是一件正常的事情,也才配得上这样的身份。
痘兜兜转转的讥讽来回,姜思伊才算是被允许通过,跟着三百叔来到了邓老如今所在的一个小楼中。
邓老牵扯的东西过多,所有人都希望他健健康康的,而关乎于邓老身体健康的大问题,自然呀要有两条防线,除了一直以来的主治医生玄门的景文师叔,一并给邓老爷子做辅助的还有一位西医詹姆斯刘。
也是一位华夏人,大约与宋老爷子一样的年纪,带着一副眼镜,脸色算得上是和蔼,对待前面的三百叔是十分的谦和,但是大约终究是不如三百叔经历的多,见到替景文来诊治邓老的姜思伊终究还是多了一丝轻蔑。
“这位便是景文推荐的代替她而来的医师?”
詹姆斯刘皱着眉头打量着姜思伊,显然不是很满意,看着三百叔道:“他也真是瞎胡闹,一个孩子能懂什么?就算是玄门的弟子但也不够格来为邓老诊治的吧!他糊涂,难不成三百叔也糊涂了,竟然让一小丫头来为邓老诊治,这万一要是邓老有了什么个万一,三百叔你到时候可后悔去吧!”
言辞笃定,仿若姜思伊真的只是一个不学无术,只是为了好玩来这里的小孩罢了,眼中露出的不满意直接快要将姜思伊给刺穿了:
“而且,一个孩子竟然要当邓老的主治医生,让我做辅助,三百叔也安排的太不妥当,我在国际上拿的奖项可算得上是国际顶尖的了,你们一开始让我给那景文做辅助,我看在他还有些本事的份上暂且委屈一下,反正大家都是为了邓老爷子,但是如今,呵,一个丫头,想要让我给她做辅助,老夫我可是绝对不干的。”
一边的三百叔听完那詹姆斯刘的话,却是没有吱声,依然是温和的笑着,仿若并不在意或者并不想得罪詹姆斯刘。
但是姜思伊却知道,这是这看起来温和的三百叔在对自己的考验,要是连一个副手都降服不了,这主治医生还确实是轮不到她来坐。
“不干便不干吧。”姜思伊却是没有避其锋芒,而是迎难而上,抬着头傲气的冲着那詹姆斯刘道:“您离开,我还能少费点心在您的身上,多点精神放在邓老爷子身上,也算得上是两全其美的事情,您眼不见为净,我全心全意治病。”
“多好啊。”说到这里,姜思伊露出一分笑,仿若真的希望这詹姆斯刘快走:“你什么时候想走,我们都不留您,只希望您一路走好,我们呐,慢走不送!”
“你这小丫头片子,懂不懂得尊师重道?”詹姆斯刘却是被气的胡子直翘,指着姜思伊好不生气:“小小年纪,满口胡言,简直是丢了你们玄门的脸。”
“我这是为玄门挣了脸,还是丢了玄门的脸,玄门与我心中自我定数。”姜思伊见詹姆斯刘被气的发抖,却是消失了刚刚的那股刻意的傲气,多了一份沉浸,却依然没有少一份气势,看着詹姆斯刘,姜思伊缓缓道:“但我却是知道,这尊重不尊重,尊重什么人是却是要看那要要求被尊重的人是不是值得被尊重。”
“你什么意思!你这丫头的意思是我不值得被你尊重?”詹姆斯刘气极反笑:“你可知道我在国际上得过多少奖项,我可算得上你医学上的老师,你口出狂言,我教训你几下也是应该的,那不成这还成了你不尊重我的理由了?”
“我承认,您的名声和奖项在国际上也是赫赫有名,我也曾经拜读过您的著作,对于医学上的一些见解很好,但是——”姜思伊话锋一转:“奖项得的多了,也只能算得上是一个优秀的医学研究者,可真的算得上是一位医生,还得看他的人品医德。”
“我不否认您是一位好的医学研究者,但是是否是一位好医生,却还有待商榷。”
“你这丫头倒是伶牙俐齿,但是却都是一些颠倒黑白的浑话!竟是为自己不尊师重道找借口罢了。”詹姆斯刘眼睛一眯却是如此说道:“你这般说就是说我没有人品医德了,可是你贸贸然如此说一个年级和资历都比你大的医者,你觉得你的行为很妥当?”
“我并没有这样说。”见詹姆斯并没有刚刚那样冷嘲热讽的样子,似乎真的要和自己好好辩驳一顿,姜思伊却丝毫没有落败之意:“我只是觉得,一个人如果真的值得被尊重,必定是因为他不在乎外表,不在乎性别,不在乎年龄,全心全意的尊重每一个人,这样的人才值得被尊重。”
“但是您刚刚的行为却是对我十分的不尊重,与您认为我对你含沙射影的不尊重,您刚刚那直接明了的不尊重显然才更加不得体吧!”姜思伊气势丝毫不输给詹姆斯刘:“我能来这里必然是因为我有真本事,您贸然的没有看过我的本领便直接对我下了定论,也实在是为时尚早且太过贸然了些。”
“您为医学做了贡献我尊敬您,但是您不尊重我,便也不值得被我尊重。”姜思伊掷地有声的说道:“尊重是相互的,如同一杆秤,任何一方的偏重都会导致这杆秤公平公正的失效。”
“这只是我的见解与对尊重的看法。”姜思伊接着说道:“有什么不对的您可以提,但是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按着我的原则走下去。”
“呵,倒是心高气傲了些,我如同你这样大的时候可没有这样的气性,被说两句就要顶回去,这可不是你这个年龄该干的事情。”
詹姆斯刘虽然没有了一开始的冷嘲热讽,但是语气绝对算不上很好,哼了一声又说道:“如若都如同你这一般,这传道授业解惑该如何进行下去?”
“那一定是您那时候没有达到我的高度。”姜思伊丝毫不掩饰对于自己医术的自信:“况且,我还是那句话,我只尊重应该被尊重的人。”
“哦!”詹姆斯刘眼眸一闪,像是抓住了什么:“那你的意思是,你如今的医学高度已经达到了与我一样的高度咯!”
“倒也不是一样。”姜思伊微微一笑,给出了让在场众人觉得有些狂妄的话:“我们一个西医一个中医,虽然源头上都是为了救人而生,但是却依然属于两个不同的分支。”
“但是我却只敢说一件事情,这邓老爷子的病我很有信心治好!”
“哈哈,小丫头实在是狂妄了些。”
姜思伊这话一说出口,不仅连詹姆斯,就算是一边的三百叔也不禁邹起了眉头。
虽说他相信玄门景文推荐来的医师一定是有些实力的,但是如此口气狂妄的倒也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刚刚他还有以为这个小丫头是一个性格沉静的孩子呢,但是如今看来,也有些自大了。
连她师叔景文也没有法子根治的病,这丫头居然说有能力将这病治好,着实是有些骄傲自大了。
“既然这么大的口气,不若打个赌吧!”
詹姆斯刘像是抓到了姜思伊什么把柄,姜思伊话音刚落便说道:“以此时此地为证,小丫头你要是治不好邓老的病该如何?”
“虽算不得以死谢罪,但是定当退出资料邓老的病情,且从此退出医学界,从此不再触碰医学半步。”姜思伊自然是不怕的,她有自信也是一个方面,第二也是这赌已经与玄门的那几位长老赌了赌,再加上这詹姆斯刘也没有什么大事,自然是应下了:“此时此地为证,我姜思伊说到做到。”
“那期限呢,不可能你要是治不好我们还要一直等下去吧!”詹姆斯刘眼珠子一转又说道:“半年为期如何,我给你半年时间,你为邓老爷子治疗,半年后揭了分晓,还望你遵守你自己的诺言。”
“想必是不会如了您的心愿了。”姜思伊笑笑:“那我要是治好了邓老又当如何?”
“这赌约之所以为赌约,总是得双方才好一起执行才好吧,如若只有对于我惩罚,那不如说是我的保证书罢了。”
姜思伊嘴角含着笑,面上笃定,却是让詹姆斯刘突然心凉了凉,心中好似觉得姜思伊好像真的有这个能力治疗好邓老爷子,但是回过神来仔细想想,詹姆斯刘却又觉得自己这想法着实不可思议,只是一个小丫头罢了,哪里有那样多的本事呢!
就算是那个玄门的景文,不是也这么多年没有治疗好邓老爷子呢,何况是这个连听都没有听过的一个无名丫头罢了。
大约也是自傲了些,当不成人物,这次便要让这丫头看看什么叫做说大话的教训!
“你要是治好了邓老爷子,我便如同你这丫头刚刚所说的一般,退出医学界,从此决不再过问医学界的任何事情,也不接受任何医院以及任何机构的关于医学的演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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