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面具人身体一颤。
“就是要你们都去死啊!”萧妤浔淡漠无情的双眼斜睨了眼面具人:“这么简单的问题不适合你,就别说话了。”她抬手拿过面具人抵在自己颈间的匕首瞅了瞅:“刀锋这么钝,也好意思拿出来丢人现眼,是得多没钱。”
她将匕首随手丢出去,拔下头发上装饰的发簪,在面具人面前晃了晃:“这个都比你那匕首好用,要不你试试?”
“你不可能清醒……”面具人反应过来,萧妤浔已将发簪刺进他颈间。
萧妤浔冷漠松手,拿出帕子擦了擦手上血迹,脏了的帕子自是无情丢弃:“早告诉过你,不要试图控制本公主,簪子赏你了,算是你伤本公主驸马的奖赏。”
“长公主真是天真,一支发簪就想要我的命。”面具人拔下发簪,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也不愧是朝暮长公主,意志力确与常人不同,不知再来一次还能清醒吗?”
俞歌尽从萧妤浔面不改色,下手狠绝杀人的惊愕中反应过来,迅速闪身过去伸手揽过萧妤浔,顺手将手中匕首射向面具人。
面具人翻身躲过,手中一拇指大的飞虫飞向萧妤浔,俞歌尽带着萧妤浔侧身躲开。
可他刚躲过,飞虫掉转头又飞向萧妤浔,他护着萧妤浔来回躲避。
莫言离殇见状立刻帮忙阻挡,然而,那飞虫砍不死,击不碎。
曹贵妃飞速迎上面具人,掌风击碎他遮掩的面具:“太子府幕僚”
“贵妃好记性”
那人阴翳的笑让曹贵妃厌恶至极,招招凌厉充满杀气的攻击那人:“立刻唤回蛊虫,饶你不死!”
“我还指着它控制他们二人为我所用,安全离开这里,绝无可能唤回。”
几十招过,曹贵妃一掌打中那人。
那人撞到城墙摔落在地,吐出一口血。
曹贵妃剑指那人:“该死!”
那人疯狂大笑:“他们二人既不能为我所用,能毁了也不错,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他大声命令:“都在等着白死吗?”
应声,那些被常平常安等人治住的人手间皆飞出一只飞虫。
“不要杀他们……”一道焦急的男声从远处传来:“我有办法驱虫”
随之,怪异的笛声声声入耳,也让攻击性极强的飞虫慢慢聚在一处,笛声不停,飞虫不散。
那人看着吹笛走近的人,怒斥:“尼术列,你个叛徒,不配做‘浮罗’王子,你是想我们死在这吗?”
尼术列凝视着萧妤浔,直到萧妤浔注意到他,他才转眼注视着夜间照明的火把。
萧妤浔不确定的问:“火?”
尼术列点点头。
常平常安会意的点燃火把放在飞虫下方,片刻,那些飞虫纷纷落地化为乌有。
那人绝望:“没想到最后会死在自己人手里。”
“我这是在救你们,救‘浮罗’。”尼术列走到萧妤浔和俞歌尽面前跪下:“念在我及时相助的功劳上,求王上和长公主饶他们一命,不要迁怒‘浮罗国’,我愿做任何事来做弥补。”
“我准了,但你只能听我一人之命。”萧妤浔淡漠的神情不容置疑拒绝。“而他们和‘浮罗’,你只能选一个。”
尼术列瞳孔微缩,下意识看向俞歌尽希望能得到不一样的决定。
然而,俞歌尽眼中只有萧妤浔对他冷漠疏离的神色态度,让他琢磨不透萧妤浔此时状态是否正常,在他伸手去触摸她颈间伤口时,也只得她淡淡一句:“我不疼。”
但她冷漠的态度和颈间的伤口刺的他心口好疼,她用力抓住他右手腕的伤口也好疼,他想说‘我疼,阿浔我好疼’
以至于萧妤浔问他如何抉择时,他不假思索回应:“伤阿浔或惹阿浔不开心的人和事都该彻底消失。”
“不要”尼术列惊恐万分,看俞歌尽的态度不似随口一说,他怕再犹豫,便不由得他选,毅然决然“我选‘浮罗’”
“鉴于你前些日不安分,自此回去便自囚驿馆内,若再动小心思到我的人身上,他们不会是你的下场。”
侧身,她怜惜的抬手抚上俞歌尽脸颊,神情目光极尽温柔的面对俞歌尽:“今日之事不是你的错,我让他们给高承手下死伤的人赔命,再行封赏。”
静默片刻,她说:“你不说话,我就当你明白,日后可不能再有此想法,自苦自恼。”
见他乖顺的点点头,她抚在他脸颊上的手温柔的移开,手指随意动了一下,刹那间,那些人皆死与常安等人剑下。
数十人的性命因他的决定瞬息失去生机,尼术列呆愣瘫坐在地上。
那人绝望大笑:“尼术列你个懦夫,‘浮罗’的耻辱,就像你阿娘一样卑贱,上不得台面,合该在哪里都逃不掉被囚。”
“你应该庆幸尼术列顾大局识时务,本公主最守承诺,北离王又不喜杀戮。”她漫不经心的拔下俞歌尽头上束冠发簪,紧握在手,拉着俞歌尽缓步走向那人。
“早就提醒过你走西门,你偏要走东门,从而让高承发现,为阻你,死伤不计,害我夫君自责难安,你说该怎么抚慰他?”
她目光冷冽的扫过那人,“我告诉你,若遇阻拦,对我下手狠点儿,可顺利离开,你不信又贪心,非得等我夫君来了再动手威胁,害他伤心难过,又该如何抚平他内心的伤痛?”
曹贵妃疼惜的伸手拦住萧妤浔:“浔儿莫要脏了手,母亲给你们出气。”
“这手早就脏了,母亲别让他跑了就是。”她面无表情的俯视那人,如同看死物。
状似木偶被牵制的俞歌尽,柔情似水看着萧妤浔的眼中一闪而过一丝狠厉,那人便倒地死不瞑目。
曹贵妃蹲下查探,那人眉心细小的针孔已证明死因。
萧妤浔无奈深深叹一口气,转头凝视着他:“你知不知道让我一个姑娘家做这善后收尸的事,特别不对吗?”
“这次我绝对不会再跑,让他们脏了你的手。”他双眼泛红:“回去阿浔能不能不要像上次一样,太难受了?”